師清落愣了半響,心裡由驚喜慢慢的轉化為冰冷:“蓉兒是要嫁給他嗎?”這話一出口,她感覺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心,好像被什麼緊緊的揪住一樣,讓她無法透過氣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蓉兒,可是,蓉兒住在丞相府,五年的朝夕相處足夠日久生情。他要娶蓉兒嗎?五年了,對他來說,已經過去五年了,愛情在時間面前算什麼?
她小臉上掩飾不住的悲傷讓嚴政昶心中一痛,他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低啞的說:“師落,想哭就哭吧,不要這個樣子……”
“我為什麼要哭?”師清落按下心頭的痛意,臉上卻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瞬間的疼痛後,她反而冷靜下來,豆子的話,她無法全信,在他十一二歲的時候,他就已經很有心計了,加上他對自己的隱約的莫名情愫,他說謊騙她也不無可能。
這樣一想,心中的痛意去了許多。
她推開嚴政昶的懷抱,眼睛緊緊的看著他:“豆子,你還沒有回答我,蓉兒是要嫁給非離丞相嗎?”
嚴政昶的手一僵,緩緩的道:“是。”
“是什麼時候?”她緊緊的相逼。
“三個月後。”嚴政昶的手握的更緊了,眼睛與她的眼睛對視。
“那我們還來得及回去送賀禮。”師清落收回緊逼的目光,微微一笑。五年了,這小豆子的功力越來越深厚了,若不是他額頭隱約的汗珠和那手上緊繃的青筋,她幾乎都被他騙過去了。沒有親眼見到事實,她不會相信。
即使,非離真的要娶蓉兒,那她也會親自送上一份賀禮。愛的時候,她是很用心的去愛,全心的對待。可是,如果對方不愛了,那麼,即使對他有再深的愛,她也會揮刀斬斷,毫不留情。她的愛,從來不是低到塵埃中的愛,是平等相待的愛。
這不正常的反應讓嚴政昶一愣,也讓在旁邊一直沉默著的幕川皺皺眉。
“豆子,你先把你的事忙完吧,然後,我們就起程回端賜國。”師清落轉開了話題。
“師落……”師清落的神情讓嚴政昶有些摸不準了,剛剛還很傷心的她,轉眼間,風淡雲輕,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怎麼就成了外務官了?”不等他回答,師清落轉頭對幕川道,“幕川,你也沒告訴我,原來豆子就是那個外務官。”
“我也不知道,之前的外務官不是他。”幕川淡淡的道,一雙深紅的眼眸看著若無其事的師清落,裡面有掩飾不住的關切。
“師落,你聽我慢慢的說。”嚴政昶含笑道。儘管師清落在聽到他說的訊息時,表現有些奇怪,可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也許,師落現在根本就不愛非離丞相了,畢竟都過去五年了,那麼,他是不是……他心裡跳的飛快,看著師清落的眼神也越發的含情了。
與嚴政昶敘舊完,師清落還是隨著幕川回到他的宮殿中,在沒走之前,她這幾天還是要去那個神秘的宮殿中去陪女王,順便也弄清除昨天晚上那個不對勁的對方。
晚上,師清落提前來到了神秘的宮殿中,她一到宮殿就直奔臥房的那個純金大床,直接摸索到龍鳳呈祥被上那個龍眼睛的凸起處。她先是按了下那個凸起處,沒反應。然後,轉了轉,轉不動。奇怪了,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了?她摸著下巴,作思索狀。再試試,她伸出手去,把那龍眼凸起處往上一拉。
“轟——”的一聲,她身下的龍鳳錦被大床忽然搖動起來,她不及防一下子撲到在床上,天暈地轉,身體莫名的被翻過來,往下狠狠一跌,跌倒一個柔軟的物體上,待她扶著幾乎摔暈了的腦袋緩過來,往身下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身下,竟然是個絕色美男。
這個絕色美男幾乎可以與非離媲美了,斜飛入鬢的濃眉,精緻絕倫的五官,如山水墨畫一般。眼睛是緊閉著的,但是眼線很長,睫毛如扇,可以想象倘若他睜開眼,這雙眼定能讓天地萬物失色,唇色如櫻,淡淡的顏色卻無損他的美貌,反而讓他有種惑人的美。
在這個時代師清落見多了各色美男,並不奇怪他極致的美。讓她倒吸一口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絕色美男是具冷冰冰的屍體。剛剛跌下來的時候,她的頭正好掉在他的胸口位置,她沒有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女王的那如新婚般的大床下竟然藏著一具屍體,儘管這具屍體是個絕色美男,也不能不讓她毛骨悚然。
驚嚇後,她慢慢的冷靜下來,開始打量著四周,這個絕色美男是被放在床下的空位裡,裡面佈置的如同一間舒適的大床,上面鋪著端賜國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