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黑衣人是不是也是她派的?你跟女王是不是過節?”
抬頭,看到非離眼中複雜的神色,她不禁微微睜大眼睛:“真的有過節啊?”
半響,才看見非離點頭,那平時優雅高貴的動作才此時看來卻有幾分僵硬。
“什麼過節?”她好奇地追問,應該不會是感情方面的,很明顯,女王對那個應該是她父親的絕色美男一往情深。
“凝丹晨露。”
簡單的四個字,聽起來卻彷彿很艱難的說出。
“哦……”師清落恍然地應了下,“我之前也好像聽說過,當初她要拿兩座城池與你交換,你沒有答應,所以她對你懷恨在心麼……”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女王願意拿城池來交換療傷的藥凝丹晨露,目的很明確——救人,而那個人就是……
“清落。對不起!”耳邊傳來非離的聲音,拉回了師清落的心神,她抬眼,面前如神君般的男子,那雙深邃睿智的眼眸中此時充滿的深深的歉意與愧疚。
她知道他為什麼而道歉,剛才出神的一剎那,她也想到了,倘若非離願意交換凝丹晨露,那麼,說不定,她就可以見到她的親身父親……然而這個念頭卻是一閃而逝。假設的事情終究是假設,她並不怪非離,他有他的立場原則,何況,他也並不知道那是她的父親。
只是啊,心底卻有絲絲遺憾,雖然她的親身父母沒有撫育她,終究是他們給了她生命,她只見到他的遺體,而他,連她的面也許都沒見過吧……
她輕輕搖搖頭:“非離。其實沒什麼,我能見上他一面就已經夠了,起碼,從雲上女王那裡我知道,他對師師是始終如一的,沒有辜負她。”停了下,她再次說,“非離,我想把他的遺體從雲上國運回來,找到師師的遺體,把他們合葬。”
“好。”擁緊了她,心裡越發的為她而疼,他的清落太善良懂事了,他寧願她為這事對他發發脾氣,或者是怨恨他、責怪他,而不是將遺憾隱藏在心底。
入睡前,師清落心中作了一個決定:等花親會結束了,就去問師父關於她父母的故事。
展花容的環節要進行三天,第二日,師清落以身體虛弱為由,沒有出席,非離自然也未去。這一日的花親會,顯得格外的低落,部分貴公子明顯的心不在焉,卻不能像師清落非離二人可以找藉口離去,無奈地坐著,熬過一天。
最後一日是全體必須參加的,因為在這環節中,皇帝會親臨。觀看這環節後,會私下裡定下自己中意的女子,以充盈後宮。
這日,天啟帝與江皇后、嫻妃同時出席,天啟帝、江皇后位於主位,嫻妃坐在天啟帝的右下首。
行參拜之禮後,眾人按之前的位置各自坐下。天啟帝因身體還未恢復,簡單地講了幾句,然後便命太監宣佈開始。
首先登場並非是大殿中參加花親會的貴族公子小姐們,而是一批妙齡少女,這群少女同樣是出身士族,只是並非是嫡生。
她們是供在場的貴族公子們選作妾室的,每個人的腰間都繫著刻有自己名字的玉牌,一番展示之後,在場的公子們若看上哪個,記下她們的名字,寫在在最後呈給皇帝的花箋上,徵得皇帝的同意後,可納為如夫人。
她們只有被選擇,而沒有選擇的權利。
整整一上午,都是她們展示自己才能的時間,貴公子們看得眼花繚亂,亢奮異常。而小姐們卻是眼帶不屑,銀牙暗咬。
其間,師清落故意開玩笑地對非離道:“非離,覺得她們怎麼樣?要不要選個回去作妾什麼的?”
非離轉頭,緩緩地對身後的瀾沐道:“瀾沐,還不聽小姐吩咐去辦?”
瀾沐驚悚般地睜大了眼。
“不許去!”師清落一聲嬌喝,然後湊近了非離小聲而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納妾,我……”她比了一個剪刀的姿勢。
“不敢。”非離輕輕嘆了口氣,“家有悍妻,為夫懼內啊。”小生怕怕的語氣。然墨玉的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師清落橫了他一眼,卻也撐不住地笑了。
他們身後,瀾松比了比師清落剛剛的剪刀姿勢,疑惑地用目光詢問瀾沐,瀾沐懶懶地瞥向他的下身,以眼神回之。
瀾松頓時僵然。
師清落他們這邊的舉動都落到上面三個人的眼中,依在龍椅上的天啟帝原本疲倦的眉宇舒展開來,眼角的細紋加深。
他身側的江皇后與嫻妃兩人見此,神色莫測。
下午,是未展示才能的貴公子小姐們展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