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紅,小嘴微腫。泛著水亮的光芒,無比誘人。不行了,她也受不住了。那,要不要婚前就嘗下禁果呢?還是留到新婚之夜?
果然像小緣說的,小處女的春天到了,她居然在想這個問題,羞……
轉開腦子裡的綺想,她忽然想到了江子丞的那個世子妃,連忙從他的懷裡抽出身來,道:“非離,我昨天去江侯府,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呃,先說好了,你別生氣。”
“嗯,清落,你說,是什麼事?”非離的眼睛落在師清落的小嘴上,有些心不在焉,情潮又開始洶湧起來。
“我聽江侯府的小廝說師兄已經成親了。”
“那是好事。”
“可是,他娶的人是天闕王朝的五品醫官伊所的主人——師清落,也就是‘我’。問題奇怪在這裡,我穿越過來就是五年後了,根本就沒有回來,見都沒見過師兄,他娶的那個‘我’是誰呢?是跟我相像的人?可是跟我相像的人只有我的親身母親師師,師兄就算想娶,她也不可能會嫁的……何況我的母親已經跳崖了,非離,你說這個人是……”後面的話嚥下了,因為非離那如墨般的眼眸中已經有波濤在湧動了,神君動怒,凡人是無法承受的。
“非離,你說過你不生氣的。”她表情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小傻瓜,不是生你的氣。”他眼中的波濤斂去,聲音溫柔無比,“這事交給我,我去弄清楚江子丞娶的人是誰。”墨玉的眼中,冷意一閃而逝。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雖然,非離說把弄清楚江子丞的娶的世子妃是何人的這件事交給他處理,但是,師清落抱著對那世子妃好奇的心理——她想知道那個世子妃會不會是師師,所以,她纏著非離,要來個夜探江侯府。非離對師清落的要求是沒有原則的答應,於是,讓瀾沐去打探的計劃夭折,他親自帶著師清落在晚上去了江侯府。
兩個人全副“武裝”——黑衣蒙面,這也是師清落要求的,名曰:做探子也要有做探子的形象。而非離這個堂堂天下第一相捨身陪愛人,毫不忌諱的穿上了那宵小之徒的經典著裝,在瀾沐瀾鬆掉下巴的驚訝目光中,帶著同樣黑衣蒙面的師清落出了門。就這樣,兩條身姿優美的黑衣蒙面人就在某個夜晚出現在江侯府竹心小築的屋頂上。
也不知道是江子丞早有防備有人會打探江侯府,他們才一落屋頂便有護衛出現在屋頂上。對於這些人,非離自然是輕易的解決了。師清落幾個眨眼間,他們就已經齊刷刷的被打暈在屋頂上。
兩人來的有些早了,揭開房頂的瓦片的時候,往裡面看去,空無一人。但是,這麼一看,師清落後悔了,而非離醋意大發了。
竹心小築的房間佈置一點都沒有改變,還是她離去時候的模樣,紅木雕花洞月式床,上面是粉色鏤花紗帳,床的不遠處,是紫檀木勾卷紋的屏風,屏風的左邊是嵌式花鳥圖案的鏡臺,鏡臺下面擺放著紫檀大方凳。鏡臺的右側是紅木雕花靠椅紫檀書格,上面擺放著許多書籍,江子丞知道她愛看書,將自己書房中的書籍都搬到了竹心小築。書格的旁邊是面牆,原本上面是掛著的山水畫的,但是現在卻掛了一副巨畫,那畫上的人赫然就是師清落。
畫中的師清落亭亭玉立的站在雕花窗邊,伸手去接飛到窗前的落花,臉上的表情是調皮而慵懶的。江子丞是天都有名的才子,詩畫皆是一絕,他的這副畫將師清落的神韻勾出了八九分,面貌雖不及真實的師清落靈動,但是也是絕美的。而且,由那精細的畫工可以看出,畫畫的人在這副畫中傾入了滿腔的心血與愛戀。畫中的空白處寫了兩豎排字“誰記當年翠黛顰,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兩句話都是師清落曾經說過的,原本是不相干的兩句詩,放在這裡,卻不顯得突兀,流露著深深的惆悵纏綿之意,暗含著至死不渝的情感。
除了這幅巨畫以外,書格上還有其他的畫像,畫上都是師清落,或靜坐,或甜笑,或嬌憨,或半臥……神態各不相同。擺滿了房間,不下二十幅,而且,每幅圖上都題了“誰記當年翠黛顰,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兩句話。
此時,屋頂上的師清落真恨自己的好奇心,江子丞娶了那個同名同姓的“師清落”管她什麼事,盜用了她的身份名字也沒那麼緊要的,反正不是娶她這個人就行了。她幹嘛那麼多事,還拉著非離來看看事情的真相,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現在完全可以想象非離心中的醋意有多大,倘若是她在那個沈穎慈或者大妃的房裡看到滿滿都是非離的畫像,她沒把握自己是去搶了那些畫像,還是去殺了那畫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