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惹都惹上了,只能盡力解決吧,無關其它,只一個面子問題。
“老妖,這次的資本,還夠是不夠?”
“阿落怎敢再說不夠。”
“那交易可談了?”
“可談。”
“好。”重新抽出袋子,我朝那隻妖狐晃了晃,在身周那大片陰兵的簇擁下:“給我我想要的,這個你拿去。”
他卻並沒有過來,只浮在半空繼續安靜地看著我,帶著一臉讓我琢磨不透的神情。
“怎麼。”我忍不住再道。他眼裡暗藏的東西讓我隱隱有些覺得不妥。
“陰兵在此,閻王怕也不日就要到了。”半晌懶懶開口,自言自語般,說的話卻讓我心裡頭一個隔楞。
“你想說什麼。”
“爺,為了阿落嘴裡這點點東西,值得?
“這你就無需多管了。”
“幾十萬兩百銀,阿落還是給得起的,不如爺做個順水人情,好過賠了夫人又折冰兵。”
話一出口,我的臉騰的下就燙了,燙得幾乎要把我的臉頰給燒透。
這狐精,像是能鑽到人腦子裡去似的,怎能明白得這樣清楚?!反是我,以為自己準備得夠妥當,卻反成了一無所知。心一慌,陰兵的陣開始亂了起來,他們本就是受操縱者情緒指派的一群東西。
我忙穩住神。
抬頭正想說些什麼,為我一瞬間的亂神做點彌補,卻不見了半空中阿落銀白色的身影。再次一慌,下意識朝後退,才低頭,就看到那道雪似的身影在離我不到幾步遠的地方站著,負手而立,漂亮的嘴角一絲彎彎的笑意:“爺在找什麼。”
周圍就站著那些陰兵,卻並沒有因為他的靠近做出任何反應。
忽然明白一個棘手的問題——那些被我從封印裡釋放出來的東西,我似乎操縱不了它們……
念頭才出,來不及做出任何應變,那些陰兵開始動了,卻並不是朝著那隻妖狐,而是對著我的方向。
排山倒海的勢頭,帶著刀劍般凌厲的殺氣。
是了。
九殿森羅的東西,駕御不住,就是被它們吞噬。十八層地獄的意思本就是弱肉強食。
想明白這一點,卻沒有任何就此急變的能力,因為鋣不在我邊上,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正束手無措地呆站著,眼見著那些漆黑森冷的東西潮水般朝我一鼓作氣撲了過來,下意識閉上眼,身子卻被股力輕輕一扯,朝上直蕩了過去。
隨即耳邊被一片金屬聲吞沒,響徹我的耳膜,而我毫髮未損。只聽著那些聲音從最初的天崩地裂到漸漸隱沒在我的腳下,睜開眼,發現那些來自地獄的東西不見了,似乎從沒被我從封印裡放出來一般,在我原先站著的地方消失得乾乾淨淨。而我的身體被一根白色綢帶纏著,懸在離地數丈開外的半空,綢帶一頭再我腰上,一頭在不遠處那隻盤腿坐在老樹枝杈上的妖狐手裡。
“爺,這交易還怎麼談。”他問。
我無話可說。
遠處又一道雷滾滾泛開,亮透了半邊天空的紫。
“是不是很急。”剛朝那方向看了一眼,腰上的帶子緊了一下。迫使我回頭望向那隻妖精,他坐在那裡嬉笑著望著我,不同於往常的譏諷。
這,怕才是他壓在狐狸尾巴之後的真樣子吧。嘲弄的,不可一世的狐狸精。一邊溫存,一邊在心裡頭當你是隻螻蟻。
這隻妖精。
“急又怎樣。”
“求我,我便放了你。”
“放又怎樣。”
“放你回去護你那隻可憐的麒麟。”
“他不需要我護。”
“是呢,我怎忘了,這麼一隻曾經殺性大得要遭天譴的麒麟,怎會落魄到需要一個人來護。”
“老妖,你現在自管逞你的口舌之快,可知凡事總有不可預測的時候。”
“哦呀……爺說的那可……”
話音未落,那帶子飄蕩蕩從他手裡落了下去,我也是。
只是帶子落在地上,我落在馴刀者的手臂裡。
轟然一聲巨響,狐狸坐著的那棵數倒了,落地瞬間他被陰兵團團圍困,所謂上天不能,入地無門。
“哦呀,恭喜爺,居然真能操縱得了這陰兵。”他倒也並不嗣機逃遁,只朝周圍輕掃了一圈,轉頭再次望向我,眼裡又綻出了那層溫存妖嬈的笑。
“同喜同喜。
對我而言,失敗可以,但沒什麼是失敗過之後,卻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