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那個折磨他的男人,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男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似乎是陰陽陸的首領,一聽就知道不是甚麼好人。
張嘴剛想問他到底想要怎樣,葉聽楓突然想起自己跟他打的賭,當初男人就說過,只要發出一絲聲音就算他輸,想到這他又立刻閉起嘴巴。
“反應到是蠻快的。”男人一直在觀察他,自是看到他醒來的模樣,臉上篤然露出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葉聽楓強忍著說話的衝動,低著頭咬著牙齒。
心思一靜下來,他就發現一處不正常的現象,前兩天還痛得半死不活,怎麼現在竟然不痛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他給他解毒了?這個想法一出來,葉聽楓立刻甩頭,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會那麼好心的幫他解毒,可是現在右這種情況又該如何解釋?
葉聽楓只覺得腦子裡浮現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在此時,心臟傳出一陣不規律的心跳,就跟他毒發之時是一模一樣的,心裡剛閃過‘不好’兩個字,那陣熟悉的劇痛再次出現,這一次比之前來得更猛烈,連心臟都痛得一抽一抽的,葉聽楓整張臉都鐵青了。
現在如果他還不明白男人的做法,他就是傻蛋一個。
他以前聽四雀地牢的官員說過,要懲罰一個罪犯有很多種方法,其中一種就是讓罪犯痛,痛個兩天一夜的,然後罪犯放鬆,最後在他放鬆的時候再給他一擊,這時所遭受的痛苦會比之前更痛,幾乎是加倍的,這個時候就是罪犯罪容易求饒的時候。
葉聽楓記得,他當時還誇獎對方好計策。
沒想到,這種方法竟然會有一天施加在他的身上,那種痛苦的滋味當真是比之前更折磨他,沒一會,他就痛得在地上打滾,死死的咬著嘴唇硬是不敢叫出來,臉上的冷汗不停的流出來,好不容易乾燥的衣衫又一次被冷汗打溼了。
男人看著他的悲劇模樣,露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葉聽楓恍惚好像聽到另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耳朵響起了嗡鳴聲,什麼也聽不清楚,就在他精神恍惚的時候,一股黑血從喉嚨裡湧了上來,葉聽楓完全沒料到,黑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同時發出一聲細微的痛吟。
男人的聲音自頭頂傳來,耳朵裡的嗡鳴聲越來越大,葉聽楓連他的聲音都聽不清楚了,不過他卻知道,他輸了!
幾乎是怒火攻心,葉聽楓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卑鄙。
耳邊傳來一句模糊不清的話,葉聽楓沒聽清楚,卻看到男人離開的背影。
好吧,就算他輸了,但是不能把解藥先給他嗎?
葉聽楓忍不住用腦袋嗑著地板,不是他想自殘,因為他發現自己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大傻瓜,三天前那場打賭他根本不應該應下,從頭到尾,痛苦的人是他!
冰冷的地板和颯颯的秋風陪了他一整夜。
葉聽楓覺得自己就像一頭頑強的蟑螂,雖然……第二天他病倒了!
第二天,應該是第二天,葉聽楓醒來,神智還有些迷迷糊糊,眼前的人影晃阿晃,他一點焦點也抓不住,這個時候他忘了自己落在那個男人手裡,身下柔軟的床榻讓他以為自己正在府邸中……
眼前的男人有著高大健碩的身體和結實的臂膀,葉聽楓不禁把他和叔父的身影重迭了起來,一時悲上心頭,所有的委屈再見到自己的‘叔父’後通通湧了上來,眼淚就那麼自然的從眼睛裡掉了下來,水汪汪的怎麼也只不住。
“嗚……叔父……叔父……我好痛……全身都好痛……”
葉聽楓扯著‘越上陌離’的衣袖,就像五六歲的小孩一樣撒嬌著,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身上,完全沒發現他說出這句話後,他的‘叔父’身體猛然一震,面具底下那雙紫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神看不透……
葉聽楓腦袋給燒胡塗了,一直抓著‘叔父’的袖子不放手,口中彷佛小孩子一樣吐著碎言碎語,滴滴咕咕的一直說著他‘很痛’之類的話。
從小到大,雖然他的親生父親不要他了,但是叔父卻將他當成了親生兒子般疼愛,給他的比太子越上行風還要多,有時候小堂弟沒有的,他都有,所以他早就把叔父當成了他的親生父親一樣來看待。
正如男人所認為的,葉聽楓的確是個細皮嫩肉的皇家弟子,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這一次,把他一生的苦都嚐了個遍,早就超過了精神的承受能力,會崩潰的拉著‘叔父’訴委屈是很正常的。
不知是出於什麼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