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床旁已氣絕的安心,他下令,“鞭屍。”
“是,”
“不要。”在侍衛應聲的同時,安晨回神,她祈求地望著南門子軒,“不要這樣對她。”
“她這樣背叛你了,你還護著她?”
南門子軒生氣地望著她,若不是念在她有傷,他真想把她搖醒,讓她看清,現實的真相。
“求你。”她啟口低語。
“你……”為她一聲求你,南門子軒到嘴的怒斥溶化為一聲嘆息,“隨你。”
太醫趕來,為她包裹著手臂,嘴裡還念念有辭,“好在刺偏了,不然這手就要廢了。”
刺偏?
安晨漸漸回神,安心動手的時候,她根本熟睡著,殿內又有燭火點著,這樣的情況下,以安心的功夫怎麼會……刺偏?
她只是求死
安晨漸漸回神,安心動手的時候,她根本熟睡著,殿內又有燭火點著,這樣的情況下,以安心的功夫怎麼會……刺偏?
腦海不斷地浮現著安心最後的那句話,‘小姐,對不起。”
她為何道歉,她什麼微笑?
那微笑就像,就像是解脫了的笑。�������������������������
安晨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她抬眼看著南門子軒,卻發現,他眉頭皺著,也在想著什麼。
忽地,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兩人都若有所思。
待包紮好,他才在床旁坐下,“疼不疼?”
“安心她不是刺殺。”她可以肯定,安心決定不是想殺她。
“朕知道。”���������
“那她為什麼……這樣做?”
“她在求死。”南門子軒眉眼有些淺淺的心疼,看著她的手臂,“留下疤可怎麼辦?”
安晨翻了翻白眼,“南門子軒,你知道,對不對,你知道安心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
“只是猜出個大概。”
“為什麼?她為什麼想尋死?”安晨迫切地想知道原因,這些日子安心一切都無恙,就跟在江南小城一樣。
若不是現在手臂還是紅果果的疼著,她根本就不想承認,這是安心所為。
南門子軒抬眼望著她,“用你的腦袋想想。”
……安晨默。
許久,她才恍然大悟,“她受人威脅了?”
不,確切地說,她是受南門奕威脅了?
“應該是。”南門子軒點頭。
“可是,她明明可以跟我說的,也許,也許我可以幫到她。”安晨覺得手在冒著冷汗。安晚死時,她都沒有這樣難過。
可是安心,安心是她穿越後,一直一直陪在身邊的人。
南門子軒伸出手將她的手握住,“有些事,不是你想象得那樣簡單。”他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安心情願這樣自殺式的毀了自己。
她恨他
南門子軒伸出手將她的手握住,“有些事,不是你想象得那樣簡單。”他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安心情願這樣自殺式的毀了自己。
安晨垂頭,手緊緊地握拳,良久終於爆吼,“不是我想象那樣簡單,這一切不就是你跟南門奕的事,就這麼簡單的事,需要想得多複雜?”
該死的,明明是他跟南門奕的事,可是,為什麼受牽扯的是別人,為什麼死的是別人?
而他倆卻活得好好的。�������������������������
甚至,甚至可以坐在這裡,涼涼地說,‘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樣簡單’。
她當然知道事情不簡單,這些運籌帷幄的人,不就讓別人去死,自己平安無事麼。
他們只是不斷地讓別人去死,去受傷害,從來沒有問過別人願不願意。
第一次,安晨如此憤怒地瞪著南門子軒。
不待他反駁,她繼續控訴,“對於你與南門奕來說,所有的人只不過是棋子罷了。安晚是,安心是,我……也是!!”�������������������������
“現在她們都死了,我呢,是不是也快死了?”恨恨地瞪著他,安晨也是第一次這樣不加掩飾地宣洩著自己的憤怒。
“我不願下嫁,南門奕就逼我下嫁。我不願回來,你就逼我回來。你們都是高高在上的,我這等螻蟻只想好好的活著,為什麼你們就這樣拿著我小小的願望一直逼迫著我?”
“……”南門子軒沉默,他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