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馬上低頭認錯,“這兩天我工作忙,沒聯絡上她。”
說忙是藉口,疏忽卻是實情,或者說他在堵氣。剛才進門看到以璨的瞬間,他恨不能煽自己兩巴掌。
“還有。”于丹陽的語氣更為不好,“她剛到醫院做檢查時,身上有些傷痕,您清楚嗎?”于丹陽注視著程中謙的眼睛,有著濃濃的審視意味。
“哦?”程中謙眉毛微挑,明明被這個小女生逼問的有些惱羞成怒,表面卻不得不裝著若無其事。“你說的是傷是指什麼?”他抬起一隻手,輕扶著下巴,眼裡滑過一絲狡猾。
“身上有一些青紫痕跡,還有手腕紅腫,我懷疑她出了什麼狀況。”于丹陽維持著古板的語氣極力敘述著自己的觀點,心裡卻在求證著疑問。
已是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程中謙高大的身材在透過背後窗戶暈暗的光線下,顯得陰冷而戾氣。
他俯視著這個看著長相普通,臉上卻有著堅硬線條的女生,極力壓制著心中的不耐,突兀地一笑,語氣變得輕佻:“以璨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關係一直很親密,前一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我可沒發現她身上有傷。”
他的腰又略彎了彎,將那張俊臉又送得離於丹陽只有一尺這距,臉上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這位同學,如果你非說有傷,那我們要不要請醫生來驗一驗?”
以程中謙的手段,深知各種臉皮厚實的妙用,他在商場上十來年遇到的事兒多著呢,用點兒流氓手段打發一個學生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又將一雙亂放電的桃花眼在於丹陽身上打量一番,于丹陽被逼得倒退兩步,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兒,強行武裝起來的硬氣立即消散的不見蹤影。
四天過去了,那些傷痕早就消的差不多了,哪裡還找得到!再說那種痕跡怎麼能去找醫生驗傷,那不是毀了以璨的名聲嗎。這個臭男人據然還好意思說他們前一晚上都在一起,果然人不要臉則無敵!
于丹陽真想給這張妖孽一般的臉撓下一張皮,看看他的血是不是黑的!
可實際上于丹陽被噎的臉色發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瞪著程中謙半晌,才憋出一句:“程先生!以璨你可以帶走,但請您將留下電話。”下意識裡,她覺得需要做些什麼才行,“還有,轉到新的醫院請你告訴我病房號,我要去看她,快畢業答辯了,否則她會延畢。”于丹陽搜腸刮肚最終開出了這樣一個條件。
程中謙眼看著這個女生髮狠的樣了,心想這怪脾氣的女生交的朋友都一樣倔,卻仍是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給她。然後也不等她再說什麼,轉身就回到病房。
54番外
當梅花開遍梅花島的時候;程中謙又去了島上視察。
他近有一年的時間沒有來了;這一年的時間是他擔任程氏集團董事局主席以來最忙的一年,他處理了最棘手的幾件事;又建立了更嚴格的管理制度;然後將所有的具體工作都交給了副手,以後,他只會從集團的戰略發展方面給出意見;而不負責具體事務;這次之行,是他例行的巡察,而沒有具體的事務。
到了不惑之年;無論是事業和金錢,都到達了一個高峰值,他想有更多的時間和家人在一起,多陪陪母親和妻兒。
也許是代溝吧,小他□□歲的妻子卻一直正值事業心極強的時候,這麼多年,她一直在搞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完全獨立於程氏之外,接受的業務讓程中謙哭笑不得。
她扶持泥人馬和他的徒弟們辦了一場影響頗大的泥人展,全套的《紅樓夢》中人物震撼了藝術界;為特立獨行的畫家籌辦畫展,不遺餘力的為其宣傳擴大影響,畫展過後依然沒什麼名氣,而以璨和工作室卻收到了頗高的評價,被評論界評價為:畫展沒紅畫家卻紅了主辦人,這讓程中謙暗自笑到肚子疼。
這幾年來,以璨的工作室有了一批穩定的客戶,這些客戶非常另類,思維獨特,對設計的要求非常具有挑戰性,而蘇以璨卻能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開始幾年她堅持的非常困難,但是這個小丫頭卻倔強的讓人心疼,終於在苦撐幾年後,在業內創出了名氣。
程中謙要是說她幾句,她會很有道理的說:“我現在生活無憂又有能力,為什麼不能幫那些有理想的人實現他們的藝術之夢?”
程中謙的總體理念是,只要小妻子開心便一切都好說。
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說她幾句,純粹是因為看她累的瘦了才多嘴的,可是一看小妻子那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只能無奈的說:“隨你。”
蘇以璨的兒子程小寶已經上小學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