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油漬的嘴巴,困難地吞下嘴裡的肉塊,以前的高貴氣質蕩然無存,說道“這頓飯是這幾天以來吃得最順心的一餐,這些天裡一直被人追殺,整日裡提心掉膽的沒吃過一頓飽飯,沒睡了一次好覺。呼~,今天若不是雪兄出現救援,我和孤雲兄可真要埋骨在這裡了。”
雪歌說道“我也是碰巧經過這裡趕上的,況且溪大哥又不是外人,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拉他幾個敵人墊背。”雪歌義不容辭的話讓軒轅少讚賞,眼裡精光閃爍,不知再想著什麼主意。
“啊~,少領主不是回軒轅氏族領地了嗎?怎會來到這裡?”雪歌忽問道,話一出口立覺不妥,卻又無法收回,只好假裝不經意地問著。旁邊溪孤雲眼裡利芒瞬間閃過,微微斜著臉掃向軒轅少,這幾天一直忙著奔波逃命根本顧不上思考軒轅少以堂堂少領主的身份為何會出現在海天氏族領地,此時放鬆下來確感奇怪。
軒轅少含有深意地望了繡嫣一眼,苦笑說道“其實這次出來一方面是想同海天氏族結盟,共同抵抗有異氏族日益膨脹的野心,另一方面是受昊城主所託尋訪郡主。呵呵,不知兩位兄弟可否知曉郡主的下落。”
雪歌和溪孤雲互視一眼,只見雪歌歌悲苦說道“臨波郡主她。。她與我們分散了。”“什麼?她真得與你們在一起,你。。可知郡主她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向昊城主交待。”軒轅少一聽猛然激動起來,站起來大聲斥責說道。
溪孤雲眉頭一皺,似不滿軒轅少話裡責怪的語氣,淡淡說道“臨波郡主和夜前輩在一起,我和雪兄弟斷後阻擋追兵,想來她們已到了拜陽城。”
軒轅少瞬間明白自己剛才話裡的衝動,歉意說道“雪兄莫見怪,我剛太過於擔心了。”“少領主說的不錯,郡主身份高貴確不可有一點閃失。我們兩個草莽野人只在太過粗心了。”雪歌客氣地回道。
只見雪歌心裡感覺一點帳然若失,從軒轅少的語氣可以清晰地覺察到軒轅少心繫昊霜的情緒,自己不過是一山野粗人,與軒轅少一比,無論身份‘地位等各方面他都穩勝自己不止一籌,軒轅少與昊霜可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己竟存有幻想,想來太過可笑迂腐。
可為什麼在想將這段滋生的情感切斷時心裡竟莫明其妙地疼起來,錐心的巨痛讓雪歌痛苦不已。強忍著眼裡那縷苦澀的情感,雪歌垂下頭默默地注視著跳動的火焰。
這些日子的相處,溪孤雲自是明白雪歌和昊霜兩人滋生的愛意,眼見雪歌忽闇然失神垂下去的眼神,心裡嘆息著。內心忽浮現出慕珠俏麗的倩影,縷縷暖意漫延開來,巴不得早日趕到有異氏族一見佳人。
繡嫣非常敏感,從軒轅少的話語及雪歌忽沉寂的氣息,已明白昊霜在雪歌心中的地位。看著雪歌沉默下來的苦笑表情,繡嫣心裡也是一片痛苦,不然該如何撫平雪歌那顆漸逝的心靈。
“呵呵,雪兄弟還請不要誤會。想來有聖女在一旁保護,昊霜郡主必然不會有事。”軒轅少並沒有發覺三人那微妙的氣氛,笑著說道。
雪歌點點頭,似想舒緩下沉悶的氣氛,忽然問道“溪大哥,你不是被‘海龍團’的人追趕嗎?又怎會被一群黑衣人包圍。”
溪孤雲在白天已聽過雪歌講述他受傷逃跑碰到繡嫣被救的事,腦海中緩緩地回憶著將這幾天經歷的事說出來,一幅幅畫面不停在眼前閃現,冷淡的眼神忽變得肅殺。。。
溪孤雲與雪歌二人一分開,立猛力往城牆的方向跑去。‘噬血聖尊’向天雄一心想要得到溪孤雲手中的斬龍寶刀,扔下雪歌讓手下的‘海龍團’去追,自己一個人追殺在溪孤雲身後。
溪孤雲內力早已相繼不上,此時見向天雄緊追不捨,立咬牙堅持著,希望翻過城牆仗著牆外密林的隱蔽處甩開追蹤。向天雄卻是不容溪孤雲的想法成真,連續幾個跳躍,高大的身子如凌空下伏的蒼鷹獸,瞬間拉近了數丈的距離,跟奔跑中的溪孤雲也不過只差兩丈遠了。
“小混蛋,看你如何脫出老子的手掌心。嘿嘿~,快將手中的寶刀留下來,老子發誓留你一個全屍。”‘噬血聖尊’向天雄殘忍的話語陰狠在溪孤雲背後響起。溪孤雲頭也不回,對向天雄威脅的話語置之不理,反向一刀劈出一道無形的氣勁往向天雄擊去。
向天雄一掌將那道弧形刀勁捏碎,粗獷的臉殺氣騰騰,怒吼著再次加快腳步,高大的身子連續飛躍,待氣勁用近落下時又接近了近丈距離。溪孤雲感覺到強悍的氣勢越逼越近,已知無法逃脫向天雄的追逐,心想已求坐以待斃不如拼死一搏,至少能為雪歌的成功逃脫創造一點時間。
遠處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