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幽黑小|穴,只見稀鬆的地表有著明顯的腳印,正是雪歌他們二人慌亂中來不及細察留下的痕跡。掃了一眼恍然大悟的眾兵卒,繼續吼道“刺客是往這方向逃的,嘿嘿,前面深處便是三層入口。那裡面機關重重,他決對逃不了多遠的,也許我們下去時那混蛋刺客已被機關給抓住或殺死了吧。”
眾兵卒一陣興奮,大呼小叫著往|穴道湧入。陸游之臉色陰沉地跟在最後面,腦海中已思索著等下抓到那該死的刺客時要用哪種酷刑來招待,枷具還是鐵鉻。姥姥的,竟然害得他折騰忙了大半夜,這筆帳定要馬上跟那名刺客算清才行,也許先割些小傷口,再把他扔進蟻|穴中呆一晚是個不錯的主意。
明天城主大人肯定會過問今晚刺客潛入的事,也許晚上要放棄睡眠的時間連夜審判刺客,逼問出他的目的。嘿,這個功勞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卻能給城主大人一個精明能幹的印象,這對他以後的前程可是個好籌碼。想到這裡,陸游之的嘴角露出一絲殘笑,緊跟在眾兵卒後面。
在後面兵卒的追趕下,雪歌和溪孤雲不敢怠慢,腳步不停地往前賓士而去。山腹裡空氣並不充沛,越深入感覺空氣越稀薄,二人的體力消耗極大,若不是內勁深厚,跑瞭如此久早已是氣勁耗盡,無法走動一步了。
這條洞|穴並沒有叉路,直通前面一洞口,雪歌二人並不加思索,彎腰迅速鑽了進去。裡面的空間佈置同上層一樣,不過空間更大,|穴口更加緊密,走道宛若漫長的枝葉遍地開花。|穴裡空氣汙濁潮溼,跳動的火苗悠悠傳出磷藍的光芒,散發著弱弱的黃光。
進入此地,雪歌和溪孤雲二人反倒顯得不緊張,憑二人的遊擊經驗,如此多縱橫交措的過道足以讓他們擺脫眾兵卒的糾纏。雪歌二人望著擺在面前的十來條|穴路,猶豫了一會選擇中間那條看起來比較平坦寬闊的石道走了進去。
布靴踩在碎石上發出沙沙的聲音,雪歌和溪孤雲謹慎地走進去,卻是沒注意到腳下的東西。只見雪歌右腳剛踩到一凸起的石塊,後面|穴頂忽一陣抖動,一道烏金墨礦鑄成的鐵欄落下,擋住返回道路。
雪歌懊惱,右腳又猛力踏踩幾下那塊石塊,卻見那石塊很是脆弱,瞬間裂成四五塊碎石。雪歌咒罵道“可惡,被暗算了。”
事已至此,後悔無濟以事。溪孤雲眯眼觀察了一下前方的路面,感覺並無任何怪異之處,隨腳踢出一塊石塊。砰颼,只見石塊剛落地,無數箭矢忽從天而降,直射落向石塊掉落的地方。
望著直沒入頂的箭矢,雪歌倒吸一口冷氣,說道“百劫仙君心思忒是狠辣,竟然想出如此計策,若不注意豈不亂箭穿心而死。”
“這些機關設定的隱蔽巧妙,讓人防不勝防。三弟,若不是你踩到機關,我也想不出用石塊試探的方法,那這時候也許我們已變成刺獸了。”溪孤雲越說心裡越是生寒,暗歎真險。
雪歌苦笑,連續踢出石塊,說道“這不知是我們的幸運還是不幸,前面機關遍佈,後面又是銅牆鐵壁。這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得,呆在這裡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待那些追兵趕到我們照樣要死掉。”“嘿,我卻是不信這箭枝能無窮無盡。”溪孤雲說道,碎石如雨點般用力射出。雪歌見狀,快速地踢動腳下的碎石起來。
箭矢如雨點般直射向雪歌二人拋入的石塊,颼颼,風聲強勁不一會兒地面已佈滿箭矢。之後,射落的箭矢越來越少,直至沒有。
以石探入,此後雪歌二人走動的非常小心,每隔十來米便丟擲石塊探路。|穴道上的機關千奇百怪,疾射的箭矢‘忽降的尖銳竹框‘滾落的巨石,應有盡有讓雪歌二人大開眼界。
隨著二人的深入,|穴道兩側現出一個個|穴洞,每個|穴洞大概可容納十來個人左右。裡面有石床‘破爛的瓦塊等一些用活用品,只可惜這裡顯然已是許多年無人生活過,石床上的那一層草蓆完全腐爛,雪歌隨手勢出的碎石落上,草蓆立化成草屑散落四周。
二人漸行漸深,終走出|穴道,進入一寬大的石|穴口,周圍有十個|穴道直通這裡,按雪歌所猜測的應就是剛進入洞|穴前的那十條道路,它們延伸所通的方向都是這裡。在|穴口的正對面,一高大數丈的巨大的洞|穴置立眼前,兩扇漆黑的鐵門敞開著,昏暗的火光讓人看不清裡面的具體情形,呼嘯的|穴洞內似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喚著二人,讓二人不自覺地被吸引住。
雪歌二人連續扔出十來塊石頭都沒有異常,警惕的心沒有任何放鬆,也許這裡並沒有任何機關,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二人的經驗顯得相當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