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漾滿憐惜與無奈。
這丫頭,難道都不知道冷嗎?
精緻皓白的腕略略翻動,他再次掀開錦被,卻不是直接將少女雙足放進被窩。
他略一欠身,輕輕坐在床沿,運內力暖了自己掌心,然後微敞衣襟,再將少女那雙冰一般發涼的玉足輕輕放到他懷中的衣襟處,腹部的熱量集中,位置又溫暖舒適,一雙小巧玉足擱在他只隔了一層薄薄褻衣的肚皮上。
墨白靜靜看著少女甜美睡顏,輕輕拉過被子,這才為她雙足蓋好。
藏在他懷中衣襟裡的雙足,甫一接觸,雖還隔著衣衫,卻也涼得讓人哆嗦,墨白僵著姿勢,努力不讓自己驚醒沉睡的少女。
好在人體的溫度因為血液流動不息,而極為舒適溫暖。
他自覺發寒的肚腹,過了一會之後,也漸漸感覺好了些。
少女睡得很沉,並不知道在這樣寒冷的深夜,有個人用自己的體溫,用自己最溫暖舒適的位置為她暖和了冰涼的雙足。
墨白輕輕將她雙足放回被窩之後,又體貼地掖好四個被角,然後靜坐了一會,確定她不會再蹬開被子,讓自己雙足受寒之後,才悄然自窗戶中再度跳了出去。
出去之後,他還不忘將窗戶關小了些,免得寒風穿堂,降了室溫。
清晨,東方語睡得精神飽滿,伸著懶腰,半晌才慢吞吞爬了起來。
她爬起來之後,心中暗生詫異;先是詫異自己雙腳跟身體一致的溫度;她用力吸了吸空氣,似乎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屬於男性獨特的味道,空氣中還流溢著那人身上才有的華豔清涼氣息。
東方語摸了摸自己鼻子,心道她大概是睡多了。
她的閨房怎麼會有男人的味道,還是那人的氣息。
然而她這念頭一起,心裡忽地又疑惑起來,恍惚中,她昨夜似乎感覺有人進入她的閨房,那人還用體溫暖和了她冰涼的雙足……。
然而她想了想,又對自己荒謬的念頭嗤之以鼻,大概她錯把夢境當現實了,墨白怎麼可能在半夜三更的時候跑進她的閨房,還替她暖腳呢!
白晝在東方語不以為意中悄然過去,夜晚再度來臨。
深夜,寒意比白晝重了幾分。
墨白在眾人安靜睡下之後,悄然翻過了綠意苑的圍牆,再悄然來到了少女閨房之外。
他今晚選擇在深夜的時候再過來,並不是因為抵不過心裡對少女的思念,而是擔心,擔心東方語睡覺的壞毛病,再次將雙腳伸到被子外。
他輕車熟路自軒窗跳進室內,很快就走到了床榻跟前。
微微凝了目力往羅帳內一看,只見少女那雙瑩白玉足果然還是不肯老實呆在被窩裡,而風標獨立地露在外面,任憑夜風瑟瑟將其吹涼。
墨白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依舊昨夜一樣,坐在床沿,凝著少女甜美平和的睡顏,輕柔地將那雙涼如冰塊的雙足放進懷裡衣襟,與他肌膚只隔了一層薄薄褻衣。
待少女冰涼雙足溫暖如常之後,他又靜坐了一會,然後才悄然離去。
早晨,東方語醒來之後,感覺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那妖魅男子乾淨如雪的華豔氣息。
她心跳詫異莫名,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她暗下嘲笑起自己來,大概是幾天沒見,心中想念那人的味道,才會覺得空氣中竟淡淡飄散著他的氣息。
接下來,第三天夜裡,墨白準時出現,仍舊悄然而來,為她暖和雙足之後,再悄然而去。
第四天,依舊如此。
第五天,他深夜出現在綠意苑再跳入東方語閨房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少女雙足,今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蹬開被子露在外面。
這證明他之前強制性的措施令少女露足受寒的毛病改掉了。
這一發現,頓時讓墨白心裡歡喜中摻著失落。
這一晚,他沒有再掀開自己衣襟為她暖和雙足;但他仍舊不太放心地留在房內,靜坐了一會,直到確定她不會像小孩一樣蹬開被子,這才躡手躡腳離去。
將一室安靜溫暖留給酣睡少女。
一天,有可能是幻覺;兩天,有可能是夢境;可是連續三天、四天……。
每天起來都能聞到空氣中淡淡流淌的那種華豔氣息,除非是傻子,才會傻乎乎的沒有 懷疑。
東方語可不是傻子,她非但懷疑了,而且到後來還找到一些隱約的痕跡確定了。
這一天,東方語起來之後,沒有再像往常一樣訝異室內淡淡氤氳流淌的清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