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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姬素憐張著雙臂,就如一隻斷線的紙鳶,隨著上空猛烈的風往地面飄呀飄。

“噗”

身體自高處墜地的聲音並不是那震顫人心的呯一聲;而是令人覺得古怪的噴血聲。

嚴媽媽驚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半晌,才勉強穩定住心神;她顧不上旁邊震驚錯亂的夫人;拔腿就往觀景亭北面跑去。

遠遠的,只見北面那大片空地堆放了很多木樁;還有很多倒插在地削尖的竹子,這些東西本來是為修建籬笆園而準備的。

但眼下,這些東西卻成了奪取姬素憐性命的兇器。

嚴媽媽目光飛掠;只見那大片倒插的削尖竹子上面,姬素憐瞪大眼珠,已四平八穩躺在上面一動也不會動了,數根竹子自她體內穿透而出;她的身體因為竹子的支撐,根本掉不到地面實處;而是懸空在竹子上;自她體內滴溚噴湧的血液,很快將竹子還有地下染紅大片。

饒是嚴媽媽見多識廣,她也算是從大風大浪裡走過的人;但看見眼前這幅詭異而驚悚的情景,她還是被驚嚇得戛然倒退數步,同時還張大嘴巴,發出了絕對驚恐的叫聲。

夫人原本就撐著病體追來;之前又受到東方舞墜亡的刺激,本已心神疲倦,元氣渙散;在榮媽媽攙扶下,勉強跟在嚴媽媽後面,往觀景亭北面走去。

一眼便瞄見了滿臉驚恐之色頓坐在地的嚴媽媽;夫人立時心下涼了大截。

匆匆抬頭往遠處望去;姬素憐的死相比起東方舞來,實在是驚悚更加駭人;瞪大的眼珠,張開的四肢,數根竹子自她體內穿透而出,竹尖上面鮮紅的血液在陽光映照下,透著閃光,反射出令人膽寒的詭紅陰影;底下,大攤水流一樣的血跡染紅了竹子,也染紅了泥土。

最令夫人接受不了的是,那些自姬素憐體內穿透而出的竹子,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就像一支支閃爍著寒光的利箭。

曾經,無數死在她手裡的人,無數種斷氣的畫面突然清晰歷歷地呈現在夫人眼前;與金色的陽光變幻交織,影影綽綽與姬素憐的情形模糊重疊;夫人只覺自己腦袋在這些影像的折磨下,快要爆開了。

她忍不住一把甩開榮媽媽的攙扶,捧著頭用力搖晃起來。然而,那些影像那些情景在這晃動之下,反而更加清晰了;她似乎可以聽到那些冤死在她手裡的人,此刻正陰森森露出詭怖的眼睛,流著成河的暗紅殘血,一個個陰惻惻冷笑著,張開雙臂往她的脖子掐過來……。

“啊……!”

一聲莫名夾著無邊恐懼的驚叫,自夫人震顫的嘴唇石破天驚地吼了出來。

夫人突然神智失常地狂亂揮動著雙手,一邊瘋顛地大笑了起來:“啊……哈哈……我不怕你們……不怕你們!”

短短一日時間,東方舞與姬素憐先後跳墜身亡;夫人精神失常,完全瘋掉。

一時間,東方府人人自危,除了下人們在忙碌著後事之外;其餘主子都各自躲回了自己院子裡。

東方語並不懼怕這些晦氣的事;她躲回自己院子,只是想過她自己悠閒的日子而已。

胭脂單純,並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回到綠意苑,自然免不了對今天這些事來一番唏噓感嘆。

但夏雪可是半個知情者;她除了默默看著那安靜捧著醫術埋頭閱讀的絕色少女外;並沒有回應胭脂的感嘆。

直至東方語將手裡的醫書擱下;夏雪警覺地瞄過四周,確定沒有人靠近偷聽,才低聲問道:“語姑娘,今天這些事真是詭異。”

東方語揚眉,淡淡看了夏雪一眼;目光微微泛出一絲欣賞。

看來夏雪也開始掌握問話的藝術了。

知道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問得那麼直白。

隱晦的方式,只要聽的人明白,說的人也明白,未嘗不是更好的方式。

“沒什麼詭異的;你到現在一定還不明白,那天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和胭脂買同樣的風箏,故意在姬素憐必經的路上放風箏吧?”

“我那是為了點化她,好成全她的心願。”

“點化?”夏雪困惑抬頭,低低咀嚼著兩字的含義。忽地目光一亮。她隱約的可以將那天的事與後面的事聯絡起來了;她記得東方語後來還吩咐過她,讓她找一個大夫,一個看似很有經驗,又能替人保守秘密的大夫。

在她的安排下,姬素憐前去尋醫的時候,自然巧遇了這位大夫。

“不錯。你如果細心留意的話,就會發覺,自那天之後,姬素憐悄悄讓人替她做了好幾套同樣的衣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