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過我想,你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他是誰的。”
少女挑著眉梢,怒氣隱隱裡白了他一眼。
什麼叫她很快就會知道?
“你看他,雖然極力收斂掩飾,但一個人長久養成的氣質絕不可能輕易改變的;你再看他拿鍋鏟的手勢,根本不像一個廚子,我覺得倒是更像一個慣例使用兵器計程車兵。”
少女心下一動,目光透出幾分審視幾分迷惑,朝那個沾染了一身炭灰的人看去。
那個人雖然看著有些狼狽,但他自然流露出來的氣質與英銳豪邁,確實就如墨白所說的一樣,怎麼看都覺得像一個慣例使用兵器計程車兵。
哦不,正確的說法,她覺得應該是更像一個意氣風發率領萬軍的將軍才對。
東方語瞄了瞄了目光透著複雜神色的妖魅男子,心裡似被人點燃了煙花一樣,瞬間冒出了無數閃光的疑惑。
“嗯,現在我們出去用膳吧,這個人,你遲早會知道他是誰的。”
“墨白。”東方語沉吟著,眼眸流轉出一絲懷疑,“天香樓的廚子不會輕易將自己的拿手絕活教給別人的,對吧?”
“嗯,小語,你自己就是烹飪高手;你應該知道要學會燒菜容易,但要學得精,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無論做什麼,都少不了勤奮與天資。”
“也就是說,一般人都不會輕易收徒,就是收徒,也不會輕易將自己的絕活傳授給別人。”
東方語看著那個被訓了至少兩刻鐘的人,心下漫起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那個人究竟來天香樓的廚房做什麼的?”
如果是別人,一定聽不明白東方語這句無頭無尾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墨白卻是奇異的聽懂了。
“他呀,他為了能夠進入天香樓的廚房,可是花了很多心思;你說他眼下這情形,他想幹什麼?”
東方語揚了揚眉,不禁啞然失笑。
去廚房不是燒菜能幹什麼呢?
墨白眼神溫和看她,又不動聲色瞥了裡面那個濃眉英銳的男人一眼,隨即與東方語走了出去。
綠意苑。
“語姑娘,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夏雪一臉古怪自外面進來,一進門就朝那安靜研讀醫書的少女提高聲音揚了起來。
“嗯,結果怎麼樣?”少女抬起頭,迷彩風流的眼眸微微轉動,凝落在夏雪臉上,隱約可見那雙清亮眸子含著一絲期待。
“他這幾天一直都早出晚歸;而且每次回來兩手都會多一些大小不一的傷;有的是燙傷,有的是利器割傷。”
東方語心下莫名的緊了緊,“那他每天去的地方呢?追查到了嗎?”
“這個……請語姑娘恕罪,暫時還沒查到。”
東方語似乎有些意外,但她看著神色微見猶豫的夏雪,心下一動;隨即笑道:“不要緊,以他的經驗,想必也不是那麼容易讓別人跟蹤到的。”
夏雪見她沒有繼續追問,在心裡悄悄鬆了口氣;目光透著幾分複雜看著少女,沒有再說話。
五天後。
墨白再次相邀東方語到天香樓去。東方語本欲推卻不去的;上次她已經上過這人的惡當;這回她原是打定主意推掉的。
但那人竟然可恥的對她露出深情溫柔的眼神,一直靜靜凝望她;弄到最後,她在那樣清純卻又透著誘惑醉人意味的眼神下,被看得心底發毛,似乎她不答應,就是個罪大惡極的黑心人一樣;自是不得不卸盔棄甲,被他妖惑的眼眸征服。
那神態冷漠出塵脫俗如謫仙一樣的男子,似乎早就料定她到最後一定會答應;竟連菜餚都已點好;他們進入雅間小憩一會之後,便開始傳菜上來了。
“墨白,你該不會說,今天請我吃飯,就只吃魚吧?”
少女瞪大眼睛,看著桌子唯一的一碟菜餚,心下疑雲似潮,堆滾湧來。
“小語,你彆著急,先試試這碟松子鱸魚味道如何?”
“古古怪怪的。”少女不滿地瞥過他含笑面容,小聲嘀咕了一句,拿起筷子,往冒著騰騰熱氣的鱸魚伸去。
魚肉入口,酸甜的味道繚繞舌尖;香脆的魚皮,鮮美的肉質,都極大地保持了鱸魚新鮮清甜的味道;而澆淋的醬汁是新鮮的番茄與浸製的酸梅做成,所以整道菜都帶著開胃可口的酸甜滋味。
幹炒過的松子,那股淡淡的香氣混入鱸魚,令人見之便想大快朵頤。
但是,東方語是什麼人物。
她除了醫術,最拿手的就是下廚燒菜;她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