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聲佛門獅子吼;不過她想了想,覺得出場還是不要那麼震憾好了。
這種很威風但不宜她來做的事;還是讓給墨白去做好了。
她在屋子繞了一圈,然後笑吟吟看著墨白,玉指一抬,往他胸口戳了戳,輕輕道:“喂,你給他們來一記震天吼吧,我聽著這吵鬧聲,特煩。”
墨白點了點頭,眼神寵溺地看著她,道:“好;那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你們,都給我聽著,這些東西既然是小語的嫁妝,你們誰也沒有權利在這自作主張自行分配;識趣的,自己乖乖將東西放回原位;若是想暗中藏著掖著;到時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聲音冷冷清清,語速也不快不慢;加上他嗓音好聽,也絕對沒有那種怒火沖天式的咆哮。
不過,因為他暗中混了內力的關係,所以這段話還是十分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裡。
眾人一聽這番絕對維持警告的話;一時怔了怔,竟沒有人立即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小語是何許人物;也沒有反應過來,這位敢對他們大放闕詞的仁兄是什麼來料。
不過,基於他冷淡聲音中那股明顯的森涼震懾氣勢;這些人發怔的同時,居然很聽話的齊齊也住了手,停止了爭論與爭搶。
東方語看著這一幕,滿意地點了點頭,挺了挺胸,笑吟吟站在墨白身邊接著道:“嗯,聽話的才是好孩子;現在就將東西放回去吧,只要沒有損傷放回原位;今天這事我就暫且原諒你們無知貪婪。”
這群人被她那語含嘲諷目露不恥的模樣給刺激到了。
一個個瞪著她,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而目光往旁邊卓爾不群長身玉立的妖魅男子瞟去;半晌,才遲鈍地露出複雜神色。
眾人停是停下了;不過,卻沒有一人依言將已經拿到手的東西放回去。
眾人在看見那一對帶著日光進來的俊俏男女;一時恍惚得生出幾疑夢中的錯覺,錯覺之中,又含著各種羨慕妒忌恨。
他們難得的形成一致靜默;這陣靜默過後,他們又齊齊扭頭往其中一處望去。
“哦,忘了做自我介紹;我——東方語,就是昨天與風墨白成親的東方語;嗯,我除了是他的妻之外;還是這裡安王府的世子妃。”東方語笑嘻嘻的表情,亮閃閃的眸光,看起來實在是太平易近人了點。
不過,除了熟知她的羅媽媽夏雪胭脂三人外;就著她現在表現出這副平易近人的模樣,安王府的人對她可是一點畏懼之心也沒有。
再加上她這番古怪的自我介紹。
那群還在悄悄藏她嫁妝的安王府家人們,靜默了一會,立時再度鬧開了鍋。
至於她旁邊那位白世子;除了讓他的那些兄弟們妒忌之外;那些人竟一致的將他當成軟枺�右謊�創��
一個躲出王府差不多十年的世子,想也不會有什麼本事。若真有本事,他早就回來了;何必等到現在;至於外面那些風評;他們一致覺得不過人們誇大其辭而已。
就在這時,忽有腳步聲響起,腳步聲透著幾分自端的矜持,卻又刻意加重了些;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東方語一派笑意晏晏好相處的模樣,就俏立在原地;等那腳步聲走近。
而墨白淡漠如常,妖魅容顏上連一絲表情也沒有。
除了他看東方語的時候,溫柔淺淺流漾轉過;看其他人,便是不喜不怒的玉人冰雕。
那群哄搶得高興的兄弟姐妹們,除了初時震懾於他那高貴冷漠氣勢;後來竟無懼他自然散發的冰冷煞氣。
腳步聲由遠而近;兩道打扮得同樣奢靡的身影遮去了大半日光,緩緩走了進來。
她們目光泛冷,不輕不重地掃過東方語與墨白臉龐。然後,直接越過眾人,往正中的主位而去。
東方語淡然看了一下她們所坐的位置;嘴角微微往上一翹,譏諷之意自覺流淌。
那是安王妃與安王爺才能坐的位置;如今這兩個女人一進來就習慣性地坐了下去。可見這兩個女人必是在安王府裡作威作福慣的胡側妃與梁側妃。
就她瞭解,坐在安王妃位置上的女人應該就是胡側妃胡秋容了,那一襲桃紅奢靡的衣裙,配著那雙刻薄的水杏眼,隨處張揚著她潑辣的個性。
而旁邊那個女人,穿衣的顏色倒是雅緻了些;面上表情也顯得親的溫婉一些;從她的妝容與面相看起來,這個女人倒是顯得柔弱嬌憐;只不過她偶爾轉動的眼睛,在看見東方語的時候,也掩藏不住心底的妒忌。
東方語暗下冷嗤一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