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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落。

“嗯,酒能助興;經過半年的調養,今夜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大展雄風了。”他一邊倒酒,一邊透著誘惑氣息,低低呢喃。

“小語,你說我們今天該喝多少杯好呢?兩杯?好事成雙,你說好不好?”

“嗯?雄風?好……”少女的聲音拖著鼻音的呢噥,有些含糊,有些低。

墨白心裡歡喜;眼神詫異。

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怎麼會如此順從的贊成,說這個好……。

疑惑浮起,墨白執著那珍貴酒盞,回首往喜床望去。

這一望,立時讓他大受打擊,當即呆若木雞,端著酒盞忘記再擱下。

那喜靡的大床上,少女睫毛低垂,安靜而伏貼地掃在她雙頰,描出扇形弧度;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優美的睫毛已經將她那雙明亮狡黠的眼眸也重重遮住了。

他的新娘,竟然舒舒服服的,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墨白凝視她甜美睡顏,一時也不知是該惱還是該心疼。

今晚是他們成親的洞房花燭夜啊。

他準備良久,只為今晚;她居然,只留他一人獨對紅燭;墨白嘴角彎起又垂下;在苦惱中掙扎半天。

此刻看這雙喜慶的紅燭,他竟然覺得那滴滴無聲落下的蠟,彷彿是代他流下的淚一樣。

紅燭垂淚到天明;墨白痴痴站在床前,看著床上那剛剛成為他妻子的少女酣睡到天明。

終究,他不忍吵醒她。

新婚夜,他決定延後;也決定要讓這個心酸的夜晚日後時常讓她內疚;再讓她好好補償他。

痴痴對著紅燭守了一夜的新郎,在臨天亮的時候,輕輕開了門,走出外面,對著空氣低低道:“練鐵,你出來。”

練鐵默默閃出來;雖然他面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眼裡明顯有詫異的波動。

按說,這是公子的新婚夜;公子怎麼捨得拋下嬌妻,在這個時辰躲出新房吩咐他去幹活。

墨白看著他,目光冷淡,但溫醇的嗓音卻透著森森寒意,“你立刻讓人在天亮前,將那些東西送到太子府裡,務必確保太子妃在起床後第一眼就能看到那些東西。”

他的聲音很平常;練鐵卻聽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因為墨白說這些話的時候,居然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

練鐵點頭應是;但他看墨白的眼神卻更加詫異了。

身為男人,他太明白公子這種惡劣的情緒表現意味著什麼了。

練鐵心裡原本肯定的,但又忍不住疑惑看向墨白,公子不是剛剛從新房出來麼?洞房花燭夜,公子不該表現出這副慾求不滿的模樣才對啊?

難道世子妃昨晚拒絕了公子求歡……所以,公子一大早的就溜出來派他去幹活?好另闢途徑發洩內心不滿?

墨白被練鐵這麼晃眼的打量來打量去;一時忍不住動了動眉梢,妖魅容顏雖然有些憔悴;但更多的是讓人發毛的寒色。

“嗯?還不去?”

“去,屬下立馬去。”練鐵迎上墨白兇狠滲寒的眼神,一瞬心頭大震;連忙應聲轉身溜了;心裡卻在想,公子這麼兇狠的目光,實乃他平生僅見;公子昨夜一定獨抱枕頭過新婚的。

所以今天才會如此火大;嗯,一定是的!

墨白自己並沒有察覺他已將慾求不滿這四大字掛在了臉上;他只是心情無限鬱卒,連帶著平日從不輕易波動的情緒也帶了火氣。

吩咐完練鐵給某人送禮,墨白回頭又輕手輕腳溜了進去;這回他倒沒有再痴痴的守在床前看那一夜酣睡的少女;而是脫了鞋子,輕輕鑽進了溢滿她馨香氣息的被窩。

兩個時辰後,東方語睜開眼睛,一眼看見漫天撲來的大紅,一時傻愣愣的,幾疑身在夢中。

好半晌,她才記得她昨天已經成親;這床已經不是她綠意苑那張床。

她轉著眼睛,睫毛扇呀扇;扇了半天,她才記起昨夜自己好像、似乎、大概忘記了要那啥,便自己先睡著了。

眼睛往外側瞟了瞟,男子安靜而眠;長睫在他妖魅臉龐上落下一片淡淡的暗影,越發襯得他容顏勝雪。

他的嘴角,居然微微的往旁邊扯開著。

看起來大概有些氣惱的不滿;可在這不滿裡,他縱然不甘心,卻又無奈接受現狀;只見他薄薄的唇看來還掛著幾分疼惜。

東方語為心中落下這個結論嚇了一跳。

一個人的嘴唇也能表達情緒?

這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