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這番話一落,跟在太子妃身後那些女人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胡秋容的臉色尤其難看。
這時,氣氛古怪的僵冷住。
而這時,忽有腳步聲傳來,原來跟隨夏雪與胭脂到四下找小狗的婢女回來了。
不過,那婢女一出現,卻先向太子妃遞了一個眼色,然後才走過來。
東方語隨意瞥了那婢女一眼,自然沒看到什麼純金色的小狗;只是看到那婢女懷裡似乎有些鼓。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眸目光清亮,卻隱含著涼涼笑意。
而隨後,夏雪也回來了。
她回來的造型很是威風,因為她手裡提著一隻確實是毛髮純金色的小狗;只不過這隻小狗那在陽光下會反光的毛髮;卻被燒掉了半身;一邊焦糊一邊髒兮兮。
太子妃一見,臉色當即黑了。
看夏雪的目光再也不溫婉,而多了冷冽的寒意,就連聲音也多了抹心疼的悽然,“小汪……它怎麼會弄成這樣?”
“哦,回太子妃,奴婢尋到它的時候,它正躲在廚房裡,往還有闇火的灶肚裡鑽,所以……奴婢拉它出來的時候,它的毛髮就變成眼前這樣子了。”
夏雪將那隻髒兮兮的小狗往太子妃懷裡一寒,也不管太子妃下意識的後退將小狗往外推,一塞不接,她再塞,直至太子妃最後伸手將小狗抱住為止;她才又繼續面無表情道:“不過幸好奴婢去得快,所以它的小命還在,灶肚裡的闇火只是燒焦了它半身毛髮而已;待過些日子長長,就能長出新的毛髮來了。”
“所以太子妃你也不必傷心;畢竟它能活著,比失了半身漂亮的毛髮來說,已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胡側妃看見太子妃那傷心悲憤模樣,當下也只得僵笑著,飛快道:“太子妃,既然小汪已經找到,眼下它這樣子又急需清理治療,我們不如先離開吧?”
太子妃抱著那隻髒兮兮的小狗,眼神又是悲憤又是心疼。
她點了點頭,溫婉容光之下,藏著一抹狠毒,淡淡瞥過東方語那笑意如靨的臉龐,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擾世子妃了;胡側妃說得對;既然小汪已經找到,我也就不在這裡打擾兩位了。”
東方語笑眯眯坐著,對太子妃一行隨意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只怕我有心挽留,太子妃也歸心似箭;那我就不耽擱你了;各位慢走,你們進來的時候想必都熟悉了道路,那我就不送了,再會了。”
太子妃勉強維持著她溫婉的笑容,霍地轉身,也不與東方語客套,隨即率先走了出去。
那群女人似乎就只為了單純來流光閣找小狗一樣,果然一下就走得一乾二淨。
東方語懶洋洋地往椅子一靠,笑道:“人少了,不但耳根清靜,就是空氣也清新不少。”
“小語,”寧楚悠然撥著杯蓋,眼神溫和而淡遠,淡遠裡藏著一抹隱痛與歉意,“我給你添麻煩了。”
東方語閒閒一笑,“不,今天就算你不在這;麻煩遲早還是會找上門的;所以你不必為此感到抱歉。”
“只不過……”她微微一笑,眼神略略有些冷,不過,她看了風華瀲灩的少年一眼,含笑止住了話題。
今天胡側妃她們這一闖,寧楚確實不能再留在流光閣養傷了。
不是她害怕流言蜚語;她只是不想讓寧楚的身份暴露,為寧楚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世子妃,剛才你應該讓我宰了那隻小狗的,只燒它半身毛髮,太便宜尤如虹那個女人了。”夏雪眉頭一皺,眼裡泛著幽幽冷光。
一看到尤如虹那張笑得溫婉裝得端莊的臉,她就不期然想起了她們曾在普濟寺的遭遇,那一回她與東方語胭脂主僕三人差點就被燒死在那裡,這個仇豈能用一隻小狗的毛來了結。
“畜牲之所以為畜牲;是因為它不是人,沒有人性;你殺了它於她也無害,何必要拿一條無辜的性命來出氣。”東方語搖了搖頭,目光並不贊同,“她做過的惡事應該由她來承擔惡果;我現在倒是奇怪,她竟然會在今天上門,如此大方出面來對付我,就不擔心自己後院起火麼?”
“胭脂,你說說,剛才她的人都做了些什麼?”東方語眼睛一轉,落在了那一臉氣鼓鼓的圓臉丫頭身上,她知道胭脂雖然沒有清荷機靈,但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今日的胭脂再也沒有昔日的莽撞,她有心要考較一下胭脂的觀察力,是以才會讓胭脂帶人去尋找;而是讓機靈伶俐的清荷去。
胭脂眼珠轉了轉,又瞟了寧楚一眼,才低聲道:“世子妃,奴婢看她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