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兩刻鐘,張勇帶著明善堂的許大夫急急趕了進來。
然而許大夫近前一看清東方語的面容,剎那露出驚訝的表情。
東方語連忙朝許大夫眨了眨眼睛,並示意許大夫往地面看,那裡有她用枯草擺成的某個字。
許大夫定睛看過去,那是個用枯草擺成的精神恍惚的“恍”字,頓時愕了愕,隨即似想起了什麼,又順著少女眼角餘光落在外面燈火跳躍的油燈上停了一下,這才低著頭匆匆進入到風昱的牢房裡。
許大夫放下挎在肩上的藥箱,走近仍在低聲哀嚎有風昱,想要努力看清他的面色,然許大夫睜眼又睜眼,距離一再湊近,還是看不清楚,許大夫抬起頭,皺著眉道:“這位差大哥,麻煩你拿盞油燈過來,這裡光線太暗了,我無法診治。”
張勇急忙轉身出去拿了油燈進來。
許大夫仍嫌燈光不夠亮,便拿了根枯草拔了拔燈芯。
“差大哥,麻煩你將這盞油燈放在那裡高處吧。”許大夫指了指靠牆壁的邊上。
張勇舉著油燈,依言放好,放的時候,眼睛盯著跳動的火光看了看,恍惚中,他只覺自己眼皮十分沉重,漸漸的撐也撐不開,頭一仰,身子靠著牆壁便睡著了。
東方語見狀,嘴角隱隱勾出一縷莫名笑意。
似乎忽然有一陣微風吹過,張勇揉著沉重的眼皮,回頭一看,許大夫仍舊彎著腰,正專心診看風昱的病況。
過了一會,許大夫塞了顆藥丸進風昱嘴裡,隨後站起來道:“差大哥,我跟你出來時太過匆忙,這顆藥丸只能暫時緩解他的疼痛,我還得回一趟明善堂,再取些藥材,順便還得多叫個人來幫忙才行。”
張勇一聽,當即皺眉問:“這麼麻煩,他究竟得了什麼急症?”
“也沒什麼。”許大夫一邊收拾著藥箱一邊答:“就是得了急性疾痢,擦著藥酒,吃一些止痛消炎的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張勇聽罷,咧嘴一笑,搔了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