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男子同樣意識不清發出喃喃低語。
女子聽到他溫醇惑人的聲音,似乎受到邀請般,雙臂纏得更緊更歡快了,而熾炎血紅的唇也直直往男子柔軟的薄唇尋去。
清新誘人的香氣中突地多了一股別的味道,嗆人的脂粉味無遮無擋猛一下竄入男子鼻腔,他倏地別過頭,躲過女子溫軟熾熱的唇,混沌的心智一剎清明如鏡,這不是小語的味道!
心隨意動,只見妖冶的木樼花在黑夜中划起一道極快的暗紅,他肌理細膩的雙掌霎時便貫了內力,雙掌一揮一推間,纏在他雙肩大半個女子香豔柔軟的身體便如斷線的風箏般“呼”一下飛了出去。
他眼皮未抬,雙腿一屈便已盤膝而坐,掌心、頭頂處,一會便徐徐冒出嫋嫋白煙來。
女子被他摔得七葷八素,半晌爬起,渾身雖然疼痛不已,但這些痛楚一下便被體內血液賁張的熱潮蓋了過去,她循著空氣中媚豔的氣味,跌跌撞撞再度爬到墨白跟前,像金屬受到磁鐵吸引般,不由自主便朝盤膝的男子撲了過去。
然而,她還未捱得著男子衣角,便再次被摔了出去,這回是墨白運起的內力在外圍形成了保護圈,高悅沁無論如何是撞不破近不了他身的。
試了多次未果,體內熱潮早將女子殘存的意識燒得一點不剩,她一邊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衫,一邊踉踉蹌蹌往反方向而去。
男子特有的氣息與體味對此刻的高悅沁便如清涼無比的水,吸引著她不顧一切撲去,與慕天居反方向正是風昱的居所,當墨白與高悅沁在外撫琴梵唱時,風昱已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然而,睡夢中,風昱只覺全身似被熱浪包圍一樣,一波一波的熱浪打來,漸漸打得他頭昏腦脹,睡夢中更是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雙手卻是無意識地掀掉被子,還是覺得無比燥人的熱;接著剝光了衣裳,赤條條地在床榻上翻滾;熱浪還是拍打不停,一下接一下洶湧著他的心他的血脈。
嘖嘖,真想不到風昱的身材那麼有看頭,她真是賺到了,某語蹲在門外樹丫上,津津有味地盯著房內一舉一動,一雙清亮透澈的眼眸在夜色裡一閃一閃,顯得特別明澈有神。
風昱眉宇擰得老高,踢開熱源的被褥衣裳,一個翻身,整個人便落在了清涼的灰石地面。地面仍舊不夠涼快,門,不知什麼時候被他一腳踢開了。
涼意襲人的夜風幽幽捲過,帶來一陣極為暢快透涼的爽,更帶來了一陣香豔溫熱的女子氣息。
昏睡中的風昱鼻子仍然敏感得跟狗鼻一樣,他潔癖的毛病可不單單表現在對髒汙的物品,就連氣味也一樣,只要夾了他不喜歡的味道,他排斥的潛意識立刻便會發揮作用。
就在高悅沁剛剛摸到他,為找到清涼之源無限歡喜,正要狠狠撲上去將他壓倒的時候,昏睡中的風昱居然突地睜開雙眼,平日勾魂的桃花眼居然在一瞬迸出駭人的寒光,瞄見地上葡伏而熱浪滾滾的香豔嬌體,他慢騰騰地站了起來,愕然盯了半晌,顯然他的意識仍舊陷在混沌不清中,並不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
然而,他討厭那具嬌豔的身體散發出來的味道,非常的討厭,他無意識地舉手,揉了揉鼻子,桃花眼眯成了縫,又盯了半晌。
高悅沁被他一下拔開,幾乎立刻從地上爬起,又極快地纏了上來。
“啪!”幾乎是潛意識的揮手出掌。
“噗”與風昱揮掌幾乎同時,女子口中驀地吐出大口紅得鮮豔的血液來。
高悅沁痛得嗷嗷直叫,眼睛露著乞求,緩緩爬向渾身一絲不掛卻如天神般凜然不可侵犯的男子。
風昱嗅著她身上的脂粉味與血腥味,眉頭皺得更高了,低頭環顧了一眼自個,霍地三兩下跳上床,手腳利落地穿上衣服,然後,十分不情願地伸出兩指拎住女子後領,“嗖”一下飛掠出去,幾個起落便到了前院花園。
想也沒想,俊臉上連一絲猶豫的表情也沒有,像扔石頭般將女子扔進了利用花木佈陣的五行陣中,隨後他嫌惡地搓了搓手,一個漂亮轉身,卻是往府裡冰鎮食物的冰窖急躥而去。
黑暗中,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微微愕了愕,她明明記得,在孔雀男身上下的媚情藥,份量要比那一身如雪容顏妖魅的男子要多,為什麼看起來,風昱反而比墨白清醒?
難道是因為高悅沁利用自身佩戴的香囊,也在墨白身上用了引情香的緣故?
東方語一邊困惑地搔著頭,一邊打著哈欠往佳人苑走去,戲落幕了,她也該洗洗睡了。
清晨的陽光很燦爛,清晨的空氣很清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