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也不待古峰發問,便直接上前答道:“回大人,當時小人雖是在外面候著,可這位媽媽確實只給大少爺換了外衣而已;因為小人不放心,所以當時偷偷從視窗的縫隙一直往裡看著呢。”
古峰聞言,心底煩燥之意驟盛,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看著蠻子,透著無奈問道:“那你帶著耿祈離開這位葉氏廂房之後,途中有沒有再遇到什麼人?”
蠻子茫然看著他,立即張口就答,“回大人,沒有啊!”
“沒有!”古峰沉吟了一下,忽然面色一臉,兩眼寒光閃動,透著無形威壓激射向葉氏,冷聲叱喝道:“好你個葉氏,居然徹詞狡辯,企圖矇混本官。”
“快說,你為什麼要暗中塞一條沾染過七步倒毒藥的帕子到耿祈身上?”
葉氏雖然被他厲喝聲驚得渾身哆嗦了一下,但她瑟縮著佝小的身子,仍舊強作鎮定道:“大人,奴婢沒有,你可不能冤枉奴婢。”
“還喊冤枉!”古峰大概因為風絡幾人一直在場看著,心下煩燥得很,怒目一瞪,再度對葉氏冷喝道:“蠻子已經說了,耿祈自從綠意苑出來之後,一路上只在換衣裳的時候,跟你有過接觸,他身上那條帶毒的帕子又是屬於東方府的,不是你這個唯一接觸過他的人塞到他身上的,還能有誰?”
“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葉氏雖然神情瑟縮,語氣卻強硬得很。“你總不能只信那位小哥的片面之詞吧?誰能證明他說的就是真的?再說,從耿大少爺身上搜出的帶毒帕子,雖說是東方府所有,可誰知道這條帕子會不會是大少爺自己在什麼地方撿的?”
“大人,你懷疑是奴婢處心積慮謀害的耿大少爺,那你們辦案不是講究動機麼?請問大人,奴婢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奴婢為什麼要害他呀?”
古峰被她這一連番理直氣壯的反問,一時問得啞口無言。
想想也是,一個負責柴草的下等奴僕,根本沒有機會認識耿祈;既然這樣,她有什麼理由害一個跟自己素不相識的人!
東方語眸光微閃,她看了看葉氏,又看了看夫人,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忽然慢悠悠問道:“夫人,請問這位葉媽媽是什麼時候到府裡來的?她原先又在什麼地方營生?”
夫人似乎不料她為何有此一問,皺了皺眉,卻搖頭道:“這些瑣碎事,得問問管理廚房的劉管事才知道。”
劉管事得知夫人問話,竟然是關於葉氏的,因著她是在葉氏之後才進東方府做的廚房管事,這下又得忙亂一番。半天之後,才終於瞭解清楚情況,回來向夫人小聲稟報。
“你說她原來是在三姨娘院子裡侍侯的?”夫人聽完,眼裡驚訝立現,她拿眼角森森掠看葉氏的時候,還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那她當時因何被打發到廚房看管柴草去?”
劉管事搖了搖頭,小聲道:“這個奴婢就打聽不到了,似乎是因為葉氏當年……嗯,長得還不賴,後來不知怎麼的得罪了三姨娘,就被貶到大廚房看管柴草去,她臉上那塊紅疤……嗯,好像還是三姨娘當年親手烙上去的……。”
夫人忽然扭頭神色古怪地看了看葉氏,低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好像三姨娘剛進門那會,身邊帶的就是這個葉氏,我聽說葉氏在進府之前,就被三姨娘配給一個寡居了幾十年的老頭,生下一雙兒女後,那老頭就死了……,這孤兒寡母的,也不知葉氏當年到底犯了什麼錯,才讓三姨娘對她痛下狠手,竟在臉上烙了那麼大一塊疤。”
夫人說話的聲音聽似很低,但卻低得恰到好處,不但在場的葉氏聽得字字清晰,就連古峰也是句句不漏;東方語站得較遠,只能依稀從夫人說話的神情,聽出個大概。
古峰聽罷,原本頹然的眉梢突然染了寒亮之色。
“葉氏,現在你沒有什麼話可以狡辯了吧!”他冷冷一笑,眉目沉壓中透著嚇人的官威氣勢,“耿祈身上那塊帶了七步倒毒藥的帕子,就是你暗中趁著蠻子不注意的時候,塞到耿祈身上的,你事先也一定了解過,三小姐習慣在耿祈用膳之前,拿他的帕子替他擦拭雙手,這樣一來,他若是毒發不治,你對三姨娘的怨恨就報在了她女兒身上,你的怨氣也就可以順了。”
葉氏聞言,當下倒也不推託,她抬頭,有些怨恨地盯著夫人,緩緩慘笑道:“大人,事到如今,奴婢的確沒有什麼可抵賴的。”
“不錯,誠如大人你所說的那樣,耿大少爺身上那條帶了七步倒毒藥的帕子的確是我暗中寒到他身上的。”葉氏神情悲憤中透著怨恨,她轉頭看著夫人,又望了望一臉驚嚇的東方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