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完全無視她,而當面爭論那杯子上沾染的口水問題。
她臉上不禁紅了又綠,綠了又白,尷尬半天,最後悲哀地發覺,這時,根本沒有人有心思理會她;她想了想,這才慢慢站了起來,有些失落地轉身走了出去。
東方舞回到原先的雅間,卻發覺只見百霓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裡面。
“霓虹,幽蘭郡主呢?”
“嗯,表姐你回來了。”百霓虹伸長脖子往門口處張望了一下,道:“剛才就在你出去不久,幽蘭郡主說她要出去方便一下,就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哦,那你吃飽了嗎?”東方舞看著心不在焉的百霓虹,又瞄了下她碗裡的食物,“是不是東西不合你胃口?”
百霓虹將張望的視線收了回來,略略有些失望應道:“哦,不是,我已經吃飽了。”
“不知郡主什麼時候才回來?”又等了一會,東方舞有些焦燥地往門口望了望,卻仍舊不見冷蘭若的身影出現。
百霓虹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會,瞥了瞥東方舞,小聲問道:“表姐,你剛才見著二表妹她了吧?”
東方舞聞言,一下就想起剛才在竹筠被人忽視的情形,頓時有些不耐煩地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杯水,才道:“嗯,見著了。”
百霓虹想了想,又試探性問道:“那表姐道歉的酒,她也喝了?”
“嗯,喝了。”東方舞不疑有他,就是心裡莫名起了一股隱隱不安的預感,“不過,不是她自己喝的。”
“不是她自己喝?”百霓虹有些意外地揚高了聲音,蒼白的瓜子臉上微微露出急切之意,“那是誰代她喝的?”
東方舞坐立不安地端起茶杯,卻又立即放下,想也沒想,便答道:“原本六殿下搶著要把酒喝了,不過後來,臨到入口,卻又被那個冷漠妖魅的男人 給搶了過去。”
“那就是——白世子代她喝了!”百霓虹不知為何,聽聞這話,臉色微微有些脹紅,有些失神地喃喃。
東方舞似乎終於察覺到她有些怪異,“霓虹,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怪怪的。”
“沒什麼。”百霓虹很快收起她失態的模樣,問道:“表姐,你知不知道,白世子他患有什麼疾病?”
“霓虹,我怎麼覺得你不太對勁呀,你那麼關心白世子關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百霓虹連忙露出笑容,掩飾道:“我看見他的臉色跟我的一樣,都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就猜測他也應該是長年隨身患病。”
東方舞露出釋然的神情來,看著百霓虹,道:“哦,你這一提,我倒才想起來,他的確有病。聽說是常年都咳嗽不好,至於具體是什麼病,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東方舞與百霓虹低聲交談關於墨白的訊息時,竹筠的雅間裡卻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令眾人措手不及的壞事。
東方語他們幾人原本一直談笑風生,墨白卻忽然皺起眉頭,隨即在眾人驚恐的目光裡,逸出了痛苦的壓抑呻吟聲。
東方語見狀,頓時大驚失色。
忙亂著站了起來,凳子呯然翻倒,她一把拉出墨白手腕,將三指搭了上去,連聲焦急道:“墨白,你怎麼樣了?”
“我……小語,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被人用繩子勒住了一樣,那種疼痛的窒息感……我……”
墨白話還未說完整,身體卻突然軟了下去,那妖惑雙眸也在瞬間緊緊閉合了起來。
風昱他們看著這一幕,驚得心臟都幾乎從喉嚨跳出來。
卻無人敢在這時出聲打擾那臉色透寒的絕世少女。
半晌,東方語才收了手。
“語丫頭,墨白他怎麼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東方語看著墨白蒼白如紙的臉,心情沉重道:“我們上當了,東方舞端來那杯酒有毒。”話落,那長長眼睫也靜靜垂落下來,任那長睫重重遮掩住眼底那濃濃的愧責。
她之前憑什麼自信東方舞不敢在酒裡下毒?她之前為什麼不直接將東方舞拒之門外?現在墨白他……。
“什麼?她真敢下毒?”風昱驚怒裡,立時喚了人來,低低交待幾句,那些人隨即像風一般走了出去,奔往東方舞所在的雅間。
風昱望了望那個昏死過去的妖魅男子,小心翼翼問道:“語丫頭,墨白他的情況……?”
東方語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道:“墨白他的身體原本就不好,現在……”
“對了,解藥!”
被押到竹筠來的東方舞一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