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聽戲跟東方府的名譽有什麼關係?”
“有,大大的有!”東方語一口一口啜飲著香氣繚繞的清茶,笑眯眯道:“因為我要將大小姐儘快嫁出去啊!”
這府裡,誰不知道大少爺與大小姐的感情最好,大少爺最疼的就是大小姐了。
所以,在這種時候,東方賢根本沒有心思出去看戲才對。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他在戶部任職,假如他的頂頭上司命令他去看,他是不得不服從命令的。
“小語,你就不怕我被別人說是假公濟私?”妖魅男子瀟灑而來,一身如雪白衣無風自動,無端為他冷清出塵氣質增添幾分魅惑人心的風采,他優雅信步走近,微微含笑看定風姿卓絕的少女,
這丫頭,只有在用到他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見他。
“嘿嘿……這怎麼能說是假公濟私呢!”少女微微昂頭回望他妖惑眼眸,嘿嘿邪笑著,卻振振有詞:“集體看戲可以促進大家感情,又可以搞好關係,大家團結一致,工作起來才高效嘛。”
男子忽地舉起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少女高俏的鼻子,溫醇嗓音含著淡淡寵溺,道:“說不過你。你呀,說的都有理,不過那是歪理的理!”
“歪理也是理呀!”少女嬌笑著,雙目流轉著微微得意。
“好,這事我會安排的。”墨白順勢摟著少女纖腰,微微垂下頭俯近她額前,問道:“那你想讓他看到什麼樣的戲?”
東方語立時不失時機遞上幾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涼涼笑道:“戲的內容我已經擬好了,你讓戲院的人到時照著唱就行。”
最後,墨白自然不放過偷香的機會,好好親個夠本,才將東方語送回府去。
次日,東方賢果然被逼參加了戶部組織的集體活動——到戲院看戲。
不過,他滿心都惦記著府裡的妹妹,今天有沒有鬧情緒,有沒有亂髮脾氣,有沒有……;他根本不知道戲臺上都唱了些什麼。
就在他走神得厲害的時候,旁邊有位同僚忽然大發感嘆道:“哎呀,東方兄,你聽聽這段恨緣,這杜秋生不是沒事找事嗎?妻子懷的明明是自己骨肉,這人偏疑心生暗鬼,懷疑是別人的野種,將賢惠的妻子休了趕出家門,然後自己出去尋花問柳……”
東方賢被那同僚的感慨所驚醒,頓時斂了心神,認真往戲臺看去。
只見那個休妻去尋風月的杜秋生,最後因為應付的鶯鶯燕燕過多,而落下病根,到最後竟然失去了衍育後代的能力。
而到這時,杜秋生才想起之前被休棄的妻子,他再三考證之下,知道自己冤枉了妻子,他開始後悔休了賢淑妻,又一心想找回妻子之前所懷的孩子,那已經是他今生唯一的骨肉。
但是,當他輾轉找到休棄趕出家門的妻子時,卻發覺妻子因為生活無依,孩子在一次意外中流產了……最後,杜秋生只落得終生無子嗣,悔恨到白頭的下場。
看完這聲恨緣,東方賢心有所感,一雙三角眼在默默轉動著,偶爾流露出幾許驚人的寒芒。
百家旺不是不願意娶舞兒嗎?他現在終於有辦法令那個混蛋到時求著來娶舞兒了!
看完戲,東方賢急匆匆便回府了。
回到府裡,他更是迫不及待去找百家旺。可惜,在百家旺的心裡,家——只是一個供他衣食住行的地方而已。要玩樂要開心當然得去外面的花花世界,比如有著燕瘦環肥的青樓;比如集各種美味的食肆酒樓;再比如令人心情激動的熱鬧賭坊。
東方賢壓抑著心底怒氣,終於從一家賭坊裡找到輸得幾乎連內褲也不剩的百家旺。
他將百家旺從財坊裡拎著衣領拖出了外面。隨即將百家旺重重往地上一摔,冷笑道:“百家旺,今天我可以替你還清賭債,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有人肯替他還債,別說讓他答應一個條件,就是讓他這時候答應將他妹妹給賣了,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幾乎是立即的,百家旺露出點頭哈腰的神色,急聲道:“什麼條件,你說,你說,我都答應。”
東方賢眯起三角眼,眼裡射出幾縷陰厲冷芒,盯著百家旺虛浮的臉,冷冷道:“條件很簡單,明天你得跟我去圍場進行賽馬,三局兩勝為贏,假若你贏了,你欠的賭債我替你還;但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得無條件地將舞兒風風光光娶回家。”
百家旺眯起濁黃雙眼,十分懷疑地盯著東方賢,目光閃爍裡帶著極度激奮,“就這樣?沒有其他別的附加條件,只要我贏了,你就替我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