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感觸著他因說話而略微震動的嘴唇:
“說的好!我竟忘了,自己說過,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你……”
他話語尾音,消失在我的唇齒間。
一吻結束,胡騫予學我,用胳膊擦血。
他嘴唇上的,我的血。
片刻後,他抿唇,挑眉看我:“如果要自虐,何不讓我代勞?我很樂意。”
說完,他伸長手臂,手指在我下唇上,用力揉搓。
我依舊坐在地上,背對維港,外頭海港夜景,將燈光投進我眼裡。
我看著自己投在地上的影子。
我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影子因而看來很小,就那麼黑色的一團。
胡騫予去而復返,他回到我面前,將他的手機遞到我面前。
我不看,手機扔到一邊。
“撿回來。”
他說,語氣清淡。
我猛地抬頭,看他。
“那裡還有一張照片,你該看看。”
我偏頭,看那靜靜躺在地上的手機:“總有一天,我會……”
我沒有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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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騫予沒有說話,許久,扳正我的臉,在我眼中投下一抹笑,他才淡淡嗤一聲。
隨後道:“總有一天?好,我等著。”
我爬起來,拿起手機。
照片已經調出,周圍光線暗,我凝神看,才看清。
是我和王書維的照片。
當時,王書維在親吻我。
胡騫予把這張照片拿給我看,又是要做什麼?
“你到底想怎樣?”
我已然無力,拿著手機,險些讓它從掌心滑落在地。
為何,他胡騫予要把我逼到如斯地步?
胡騫予笑,隨即斂去表情:“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我說,我和王書維,在美國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段戀情,但僅此而已,在恆盛遇見他,我也很意外。你,會信麼?”
在胡騫予面前,我永遠沒有辦法獲勝,只因我心中的想法,他總能猜透,可他腦子裡到底有什麼想法,我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胡騫予聞言,偏頭,似乎真的想了想,才說:“我信,當然信。”
我無聲的笑,手漸漸有了力氣,緊緊握住那手機。只可惜,手機在我掌中,而我,卻在胡騫予股掌之中。
“你相信我?”
我反問,可想要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卻無奈,已經沒有了這個精力。
他看我一眼:“我是相信書維。他很聰明,不會選擇與我為敵。只是,你……”
他頓了頓,片刻後,移到我身邊,坐下,撥一撥我的額前頭髮:“……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也不要再妄想拖我身邊的人下水。那很愚蠢。”
我失笑:“你還懷疑是我把照片給你的?!你覺得,是我要你以為我和王書維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看著我,任由我像個歇斯底里患者一樣朝著他低吼。
我無法平靜,說完這一番話,拳頭緊緊抵在胸前,隨著胸腔的震顫而起伏。
他笑著將我的拳頭從我胸前拿開,隨後,伸指,輕點一下我的胸口:“你太狡猾了。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越來越猜不透。”
呵,我竟然也有教他猜不透的地方?
那我是否該因此而慶幸?
“你知道王書維對恆盛的重要性,用這一招,確實聰明。你想做周瑜?可惜,你的反間計,用的,實在太差。”
胡騫予看著我,笑著,說。
這個人,明顯已將一切罪過兜在了我頭上。
我還能怎樣辯駁?
我被他一手捉住拳頭,一指抵在胸口,抬眸,除了冷眼看他,已無法再有任何反應。
他緩緩鬆開我的手,脫下他身上襯衫,披到我肩上。
我氣不打一處來,揪著襯衫領子,把它從肩上扯開。
胡騫予放在我另一邊肩上的手一沉,隨後,他手上力道加了幾分,幾乎可算是扣住我肩頭:“穿上。”
我試著掰開他的手,“不要讓我再要你一次。”
這一次,他將襯衫扯回來,重新替我披上,我沒有再動作。
胡騫予將襯衫領子攏好,起身離開。
隨後, 他終於要起身離開了,卻又中途折回來,站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看我:“給你個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