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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面無表情,與他對視。

他一邊嘴角揚了揚,坐到了我旁邊。

“這則新聞一出,不知道多少人要取笑這位李公子。”

他一條胳膊搭在沙發背椅上,說。

“是嗎?”

我不太想和他談論這個問題,興趣缺缺的反問一句。

他嘴角笑意愈發明顯,甚至可見一點微揚的弧度:“精明的商人,從沒有買貴的道理。”

我朝後挪一挪,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可只要是眼光稍微長遠一點的商人,都會知道這塊地的價值,遠比它的市價要高。”

這也是我之所以把這塊地的產權留給李輝澤,而要他把開發權讓給我。

實際上,我現在還沒有實力開發這麼大型的專案,後期投入的資金鍊太過冗長,我並沒有那麼多資金去填這個深坑。

而這也許正是胡騫予並沒有懷疑我有份出資的原因。

而我一定要得到地產開發權的原因,胡騫予應該還沒有猜到。這樣也好,胡騫予對我的防備,自然的會有一半要轉嫁到李輝澤身上。

要知道,在他眼皮底下耍手段,實在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這一點,我曾多次切身體會。

我確實是想用這塊地換到一個強有力的盟友。但是,這個盟友,絕不會是李輝澤。

胡騫予不知道我看了標書自然是好,但他如果真的知道了,也只會把目光投在我和李輝澤的身上,那樣至少能確保我和將來那位盟友,合作愉快。

當時開啟他的電腦時,我並不是沒有懷疑他安裝了什麼監控程式。當時心裡就在衡量,如果他裝了監控程式,那麼標書就很可能是假,反之,沒有監控程式,標書一定是真。

其實,這兩種情況,都對我有利無害。

反正胡騫予從沒相信過我,我倒不如找個替罪的,來為我分擔罪行。

我說完,胡騫予陷入短時間的沉默,隨後,他該死的又笑了:“那你以為,這麼一塊肥肉,我會就這樣拱手讓人?”

我一驚,他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頓時笑地更深。

見我沒有搭話,他朝我挪近一些,側過身來,看著我:“這一切,都是你犯的錯誤。犯了錯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受不了他此時如炬的目光,勉強笑一笑:“為什麼一定要懷疑我?”

“……”

他但笑不語。

我恨極他此番表情,心中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地,一口一口地咬死他,可實際上,我只能強迫自己表現出坦然和乖順。

“投標的事,我沒有做任何手腳。”

我偏頭,躲開他的目光。

“你總是愛撒謊。”他這麼說著,手臂伸展,摩挲我的臉頰,“你看了我的標書。”

“我沒有。”我坦然看他。

心裡卻在咬牙切齒,他憑什麼對一切事情都這麼篤定?

我偏不信,他能在我的眼睛裡,看到真相。

他的手仍舊停留在我臉上,指尖微涼,“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時你追出去,到底說了什麼,才說服他在已經沒有資金的情況下,給拍賣行開空頭支票。”

我笑一下,不說話。

我的資金調動全部是在大洋彼岸的美國進行,之後再透過瑞士銀行轉賬。瑞士銀行保密措施嚴格,怕是他胡騫予想查,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他似乎也不想再與我在這件事上討論,收了一直在我臉上游走的手,安安穩穩靠進華貴的洛可可風的沙發裡。

我心中噓氣,閉了閉異常酸澀的眼睛。

就在我閉眼,還未來得及睜開的時候,聽到他說:“去卸妝。”

我闔緊眼瞼,不打算理他。

“你知道我最討厭摸到脂粉。”他說的冷然。

我閉著眼,眼前的一片黑暗中,聽見胡騫予接下去,懶懶說道:“還有,從我衣櫃裡拿件T恤換上。你穿著這身套裝,銅臭味太濃,我會沒有興致。”

我再也受不了他這樣的命令,猛地睜眼,瞪足了眼眸,側過頭看他。

他一副無謂模樣。由著我瞪。

最後,還是我敗下陣來,想著法子拒絕:“現在已經5點,我們馬上就要動身去晚宴。”

這次晚宴主辦人是現任香港財政司司長的夫人,夫人特別來函邀請胡騫予,他不能遲到。

他慢騰騰地抬腕看錶,“晚宴7點半開始,時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