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正在忙碌的傭人,傭人不肯告知,說是夫人的命令。胡欣不要我見胡騫予或露西。
是怕我來此觀禮是不懷好意,還是擔心因我而鬧出什麼亂子?我只要知道真相,管他胡騫予結不結的成婚?!
我想到姚謙墨。他之前要我去看露西,他一定知道準新郎新娘在哪。
打給姚謙墨,我收斂急切語氣,我不能讓姚謙墨聽出我的慌亂。
我做的很好。
“我也不想做的太絕情。我去看你妹妹。告訴我,新娘的休息間在哪?”
他停了很久才回答,大概是醉得不輕了,聲音含混不清。
我勉強聽出休息間是在東樓的一層。我匆忙趕過去,一層,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看。
終於,我找到露西。
卻,不見胡騫予。
露西正站在全身鏡前,由著身後造型師擺弄長及曳地的頭冠字尾。
我在門前頓了頓,咬咬牙,進去。
她從鏡子裡看到我。
愕然轉身。
“為……為零?”
我不想浪費時間,“恭喜你今天結婚。胡騫……新郎在哪?我去,道一聲恭喜。”
她淚眼婆娑,拽著裙角要上前來,可走了一步就不動了。我確定她是在我進來之前就已經在哭的。
看著她漣漪淚水,我咬牙,再咬牙,剋制住。
女人能楚楚可憐到露西這個地步,就能輕易牽動人心。
可是我不能動心,我現在很急。
她見我依舊冷著臉,語氣帶著凝噎:“騫予他不在這裡。為零你……找他……”
“只是一些公事而已。”
*
二樓陽臺。我在那裡找到胡騫予。
我穿過休息室外走廊,到達盡頭,從那裡的樓梯縫隙向上望。看到胡騫予的身影。他一身白,很容易找到。
他在室外陽臺。
我正準備上樓,胡騫予突然丟擲個什麼東西,一道閃亮的光,在我眼前劃過,最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一聲響。
我低頭看,原來是一枚婚戒。我想了想,沒有去管那枚被準新郎無情丟棄的婚介,快步上樓梯。
拉開玻璃門走進去。他沒有聽見動靜,背對我,低著頭。
“胡騫予。”
我喚他。
他肩膀抖一下,回頭,看我,自言自語:“不可能……”隨後,就愣在那兒。
我大步走過去,走到他近前。
“David yang是誰?”
他自方才我出現起就一直板滯著的眼睛,此刻,瞳孔猛地一震,隨後,他的表情變幻,片刻後,站在我面前的,就又是那個我最熟悉的、冷傲的胡騫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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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他此刻在想什麼,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訊息,其餘的,自動遮蔽,頓一頓,我繼續道:“張懷年是誰?”
他一直不說話,我問到這裡,他更是連看都不看我,忽略我的存在。
“張懷年,與你和胡欣,是什麼關係?和我父母,又是什麼關係?”
他頓了頓,突然,嗤笑:“你依舊太高估你自己。”
說完,絲毫不留戀,饒過我,朝樓梯走去。
我追過去,攥住他的胳膊。
之前,無數次,他這樣強行留住我,此刻,換我,留住他。胡家的人,一個個都有鬼,現在,多一個張懷年,再多一個託尼……胡騫予一定知道些什麼。他是我目前所能抓住的,唯一希望。
很諷刺。我好不容易擺脫他,現在,卻又要自動送出自己。
不,這一次,不僅要送出自己,更要把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加在賭注砝碼那一邊的托盤上。
他掙了掙,我手收緊,再收緊。
面前,就是樓梯,如若我讓他下了樓,我必須面對的,就又恢復到了之前的“一無所知”。
這時,不遠處,小型鐘樓,發出11點整的鐘聲。
新婚夫婦行禮的時間,在10分鐘後。
在鐘聲中,是胡騫予冷的不帶一點情緒的聲音:“放開。”
“……”
“我再說一次。放手。”
死死咬住牙齒,血腥味滲進了齒縫間:“胡騫予,你得告訴我。我,有了你的……”
我沒來得及說完,胡騫予猛地一甩手,我力氣再大,始終敵不過他。我一趔趄,朝前摔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