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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許是因為胡騫予真的和我有一樣的喜好,但也可能又是他的某種手腕,要我相信他對我的關注與在乎。

他這樣對我,和我對待李牧晨的方式,又有什麼不同?

我靠著椅背聽歌,沒聽幾句,音樂停了——

胡騫予取出CD,折碎,丟到一旁。

一系列動作 ,很快,看不到一絲猶豫。

他忘了剛才的教訓,又開始加速,車子開很快。

我突然感到胃部一陣作嘔,慌忙叫他停車。

車子猛地一震,剎住車。

我衝下車,扶著路邊欄杆吐。

我一向不暈車,現在卻吐成這樣,酸水都要嘔出來。

胃部極其難受,喉嚨也難過。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重新上車。

胡騫予則始終坐在駕駛座冷眼旁觀。

車子之後開的慢了,回到環球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天空下起了細雨,青黑色蒼穹中,細密的雨絲隱約可見,打在車窗上,留下幾道雨痕。

氣氛挺傷感,正適宜我跟胡騫予說拜拜。

我說“再會”,下車,快步朝酒店大堂跑。

“林為零!”胡騫予叫住我。

我停住,回頭看。

胡騫予一手撐在車頂,隔著長長距離看我,“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不要後悔。”

我受夠了胡騫予的冷嘲熱諷,也受夠了他令人分辨不清真偽的虛情假意,“謝謝你的忠告。”

說完,我繼續朝裡跑。

回到房間的之後,我打電話回新加坡,要他們就算住在交警隊也好,必須再把所有監控錄影看一遍,我付了那麼多錢,不是請他們回來吃白飯的。

我也已經請墓地管理處的人幫我留意我父母的墓。只要有人去看望他們,我就會收到訊息。

()

我倒要看看,這個David Yang到底是何方神聖。

*

從這一天起,我重新開始忙碌的職業經理人生涯。

香港環球的運作流程跟眾多美國公司類似,我上手比較容易。

各部門的負責人也已一一見過。

彭崇廉把他手頭上的一些合作案交給我來跟進。

其中,最大的案子就是和李氏的填海新區的合作。

而最讓人頭痛的,就是還要幫著李氏應付胡騫予。

李氏在香港的基業很穩固,不怕得罪恆盛。

但李氏在新加坡的那些工程就遭殃了,被恆盛壓得死死。

現在就要看:誰的資金鍊先斷,誰就輸,且是一敗塗地。

胡騫予現在不好過,恆盛的股東一直在對他施壓。

而且也已經有人開始質疑:胡騫予把大量資金投放在地產市場,到底是對是錯?

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胡騫予野心太大,同時又得罪了託尼這種得罪不起的人。

李牧晨那邊,我暫時沒有和他聯絡。

我即將在香港環球上任的訊息目前還是對外封鎖訊息的。

我臨離開新加坡之前,只給李牧晨發了條簡訊,說我會暫時離開這個傷心地。等我和胡騫予之間的事解決了,我會回去找他。

對李牧晨,我始終有虧欠和不忍。

也只能自我安慰:我所說的“我和胡騫予之間的事”,指的是利益上的事,目的是把胡從恆盛CEO的位子上拉下來;而李牧晨很可能會理解為“等我和胡騫予感情上再沒有任何瓜葛”——這是李牧晨理解上的偏頗,我並沒有欺騙他。

而在這極其忙碌段時間裡,我收到了不少令人振奮的訊息——

黃浩然與妻子正在辦理離婚手續,黃浩然失去了他們家族名下的恆盛股份的處置權。

也因此,黃浩然那時與胡騫予簽署的關於股份的處置問題的合同,宣佈失效。

黃浩然被趕出董事局,其前岳父也正式退出恆盛董事會。

外界只知道,黃浩然的岳父,已將原屬於女婿的股權讓渡給了一家香港注資公司。

那家公司屬於我——這一點,那些媒體查不到,胡騫予卻一定是心知肚明。

而只要一想到胡騫予聽到這個訊息時會有多氣憤,我便覺得鬥志昂揚。

而恆盛的高層例會上,已經有恆盛的元老級股東提出:要削減恆盛在香港的房地產的投資。

同時,也已有很多對胡騫予表示不滿的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