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對著華蘭誠懇道:“妹妹是個役用的,叫孔撞嫁打了一頓板子,至今還記著;五姐姐再不好,卻也姓盛,若她真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咱們姐妹又有什麼好名聲了?”若墨蘭的手段太激進太狠毒,但頭一個受非議的,就是孃家家教不好。華蘭容色一肅,她何等聰明,只是和林氏母女積怨太深而一時看不情罷了,思忖了下便明白了,她親熱的攬住明蘭的肩,微笑道:“好妹妹,你是個明白的,姐姐記下了。
明蘭展顏而笑,嘴角兩顆俏皮的梨渦跑了出來:“上回送去的小鞋子,莊姐兒和實哥兒穿著可好?”
“好,都好。”提起自己的一雙兒女,華蘭神情立刻柔軟下來,“你給莊姐兒做的那個布娃娃,她喜歡的什麼似的,誰都不許抱一下;小孩兒腳長的快,鞋子最費了,妹妹下回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不要做那麼精細的繡活了,怪可惜的。你這般惦著姐姐,姐姐定不會忘了你的好,回頭你出嫁了,姐姐給你添一份厚厚的嫁妝!明蘭看著華蘭綻放的笑容,知道她最近過的不錯,也替她覺得很高興。
八月一到,秋闈將至,劃在北直隸區的各處學子陸續進京了,盛府迎來了五位客人,三個是盛舷故舊之子,兩個是盛舷交好的同年同鄉的子侄,他們赴京趕考卻無親屬在京,而每三年秋閒春鬧之時,京都的驛站會館客伐什麼的,都是漲價的離譜,不但輔費耗大,且也不能安心讀書。盛舷和王氏一合計,索性把盛宅後園邊上的一排屋子撥出去,給這些學子讀書暫住,王氏這次之所以這麼大方,顯然是另有打算,這其中有不少家底豐厚的官宦子弟。
至八孕旬,長梧九個月孝期滿了,帶著妻女再度上京,一道來的還有表弟李鬱,這次,不論是李鬱赴考還是自己起復,都要仰仗盛舷,剛一安頓好,長梧便直奔盛府,允兒早一步去見了王氏,一通眼淚鼻涕的告罪,口口聲聲自己母親對不起王氏,她是萬分羞愧。
王氏心裡帶氣,但經不住允兒哭的天昏地暗,又奉上成箱成箱的厚禮,再想想到底不干她的事,也是自己太輕信康姨媽,自家姐姐什麼德性自己換清楚,也得怪自己
“罷了,下回把你閨女帶來罷;既算我侄女,又算我外甥女的,少不了要拿雙份紅包的。最後,王氏淡淡的表示算了。
李鬱是初次拜見盛掀夫婦,剛要下跪磕頭,盛掀搶先一把扶起了他,忙道:“都是自家人,別講什麼虛禮了。
盛老太太上下打量李鬱,只見他生的眉清目秀,一身雨過天青色的右枉薄綢衫子更顯得白皙俊俏,便笑道:“幾年不見,鬱哥兒可長高了。
李鬱恭敬的拱一拱手,笑容滿面道:“老太太倒瞧著愈加松柏精神了,這回我來,母親叫帶了幾支雲南來的白參,既不上火又滋補,權作孝敬了。”然後微微轉過身子,對著王氏道,“家母還備了些薄禮,給太太和幾位妹妹們,萬望莫要嫌棄了。
老太太滿意的領首,王氏也微微而笑,盛舷見李鬱言語周到,態度妥帖,也十分喜歡,道:“好好!你先好好讀書,回頭叫柏哥兒帶你和你兄弟一道去拜師會友,鄉試不比會試,役那麼多門道,你們松山書院的幾位先生都是當過考官的,你只梢把夫做紮實了便好。
李鬱臉上湧出幾分喜色,連連垂首拜謝。)
如蘭站在一旁,百無聊賴,王氏拉著允兒到老太太身邊去說話了,明蘭有些驚奇的發覺盛舷似乎很喜歡李鬱,細細看後,才明白老太太為什麼說李鬱和少年時的盛掀有些像了。
長楓雖和盛舷長的像,但到底是錦衣玉食長大的,身上多了幾分矜貴的公子哥兒氣,反倒是這個李鬱,都是商家子走仕途,都朝氣蓬勃,都有旺盛的上進心,而且……明蘭眯了眯眼睛。
從適才盛舷和長梧談起復的事兒起,李鬱就時不時的偷眼看她,有一次他們倆目光恰好對上,他居然還眉目含情的衝自己笑了笑,明蘭驚愕,趕緊看了看旁邊的如蘭,見她目光呆滯的看向窗夕卜,似乎在發呆,明蘭這才放心。好吧,這傢伙的確和盛掀很像。
老太太常說盛掀其實並不壞,他與王氏剛成婚時,也是真心想要夫妻美滿,他也尊重妻子,信任妻子,任由王氏發落了兩個自小服侍的通房也沒說什麼,若不是王氏仗著家世頤指氣使,過分摻和例外事務,或者再溫柔些,賢惠些,懂些風花雪月,就算盛掀將來會有兩個小妾,也出不了林姨娘這檔子事兒了。
用現代話來說,盛舷雖有利心,但也有情感需求;所以他明知會得罪王家,還腦子不清楚的寵愛林姨娘。
便如李鬱。現在的這個情形,明明如蘭這個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