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現在吃上就更重要了,兩人對口味的輕重和某些食物的喜愛一樣——因為上大學的時候就天天一起吃飯——不會一個人酒足飯飽,而另一個還得晚上偷偷整點兒夜宵。
這就是物以類聚。
但問題也隨之出現了,他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商場一逛就是一天了,為了找一家更便宜的跑遍北京城,現在逛兩個小時邱飛就累了,每到一個品牌專櫃,只要有座,邱飛就坐著休息,讓周舟自己挑,周舟也沒有精力為差半號或只剩掛件了而再多轉半個小時了,差不多就買了。以前買到便宜東西,回去的路上他們都滿心喜悅,而現在無論貴賤,只剩一身疲憊。
在吃飯上兩人也盡顯老態,以前點的菜都是物美價廉經濟實惠的,飯量大,吃得盤幹碗淨;現在點的菜都精緻了,吃一會兒就飽了。
看夜場電影也熬不住了,甭管視聽多震撼的片子,到了後半夜兩人都睡過去了,天亮出了電影院,互問片子好不好看,然後又異口同聲問:“你剛才做夢了嗎?”
兩人覺得,既然都老莫兒卡尺眼的了,就別耗著了,趕緊把事兒辦了得了。
先見過雙方家長,雙方家長再互訪,可能是都喝多了,在飯桌上就拍板決定,倆孩子年底領證。
回到家,邱飛有些抱怨父母,說:“這事兒你們也不先跟我通個氣兒,就擅自做主,是你們結婚還是我結婚啊!”
邱飛他媽說:“通什麼氣兒啊,領證是早晚的事兒,你怕什麼啊!”
邱飛也不知道他怕什麼,但確實有些害怕。
國慶節放假五天,就在周舟正計劃該如何度過的時候,兩張去海南的機票出現在周舟面前。邱飛報了一個旅遊團,海南四日遊。
說是四日遊,還算上在路上的時間。第一天下午快五點才坐上飛機,晚上十點多才出機場,見到導遊,和隨團的其他遊客被接上車,安排在酒店住下,第一天就算結束了。
邱飛問:“導遊,這就算一日遊了啊,還沒玩呢。”
導遊說:“你要想玩,就樓下轉轉吧,咱們第一天就自由活動。”
邱飛覺得既然出來了,就轉轉吧,於是和周舟下了樓。樓沒白下,雖然黑燈瞎火的,擺攤的也正在收,但邱飛補習了地理知識,知道海南簡稱瓊了,汽車的牌子都是瓊A的,但不留心看,還以為是京A,邱飛恍惚了一下,明明下午在北京上了飛機。
街上沒什麼好轉的,只看見一個賣楊桃的,大的一塊五一個,小的一塊錢一個,兩人買了倆小的回了酒店。周舟洗楊桃的時候,發現一個小洞,一摳,發現一隻蟲子,周圍還留下很多蟲糞,就扔了,又洗第二個,一隻蟲子自己從洞裡爬出來,也只好扔掉。
周舟說:“看來便宜沒好貨,下回買一塊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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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飛說:“一塊五的說不定蟲子還大呢。”然後從兜裡又掏出一個說,“看看這個有蟲子嗎?”
周舟覺得奇怪,問:“哪來的?”
邱飛說:“就是你挑的時候,我也拿起一個看了看,結果忘放下了,直到進門的時候,才發現手裡還攥著一個東西,你就給洗了吧,他收攤了,我又不認識他們家,也送不回去了。”
周舟只好洗了,這個完好無損沒蟲子,兩人躺在床上,你一口,我一口,還沒等吃第三口,就沒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吃完飯上了旅遊車,第一個景點是博鰲水城,亞洲那個著名的論壇就在這開。去那的路上,塵土飛揚,坑坑窪窪,顛得難受。
邱飛很不滿,“這路應該好好修修,要不在亞洲首腦們面前多有損咱們國家形象啊,關鍵是把首腦們給顛傻了,制定不出好政策,老百姓就該吃苦受累了,這條路直接關係到亞洲人民的未來。”
周舟說:“你放心吧,領導人們不會和咱們走同一條路的。”
到了地方,下車,坐船到了一個小沙灘上,導遊說自由活動半小時,然後集合登船。沙灘一邊是海,一邊是萬泉河。邱飛把相機交給別人要和周舟合影,他摟著周舟的腰,在後面抱緊她。
有個農婦抱著鱷魚供人留影,五塊錢一次,邱飛問周舟照不照,周舟說:“我跟你照了就不用跟鱷魚照了。”
邱飛說:“那你什麼時候把那五塊錢給我啊。”
周舟舉起相機又跟邱飛自拍了一張,說:“等攢夠一百一起給你。”
沙灘的石頭旁邊堆了一堆被海水衝上來的海草,邱飛扒開海草,看有沒有小螃蟹,結果看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