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調頭了。走吧”
說完就把地圖折起來,從新收好。拿起香菸,端詳了一下,這種煙他很少抽,一般部隊裡都抽國產的。
他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啪”的一聲點亮打火機,把煙對著火苗,吸了一口,菸頭變成了亮紅色,然後一陣淡藍色的煙霧飄起。
鄭晴看了看他,右手扭動車鑰匙,發動了汽車。
李劍銳說道:“新車,引擎聲都很乾淨。”
“嗯,還有多遠?”鄭晴問道。
“快了,還有一半吧。不過前邊有一段路是鬧市區,如果繞路的話要走高速,而且時間算起來差不多。”李劍銳答道。
她點點頭,輕踩油門,小轎車緩緩加速。
車子走了十來分鐘,鄭晴自言自語起來,也算是回答剛才李劍銳的問題:“我小的時候在孤兒院呆在,具體多久,我也記不得了。後來大約是六七歲的時候被父親找到,然後就跟著父親生活。大概小學三年級就開始抽菸了。”
李劍銳再次詫異的看著她,似乎想要確定一下她的性別,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大概只有男孩子才會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抽菸,而且那時候還只是學學,抽著玩。同齡的女孩子還在玩過家家的遊戲吧,無論是在網路上,還是放學後和小夥伴們在一起。
鄭晴扭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李劍銳覺得她的笑容帶著巨大違和感,好像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女子已經看遍了世間的滄桑,那笑容帶著寬容和一種悲憫,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淡淡的笑容,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的感覺。
“你剛才在懷疑我的性別,現在又在懷疑我的年齡。對不對?”鄭晴悠然的問道。
李劍銳腦海裡頓時天雷滾滾,把他劈的外焦裡嫩。眼中的驚訝已經掩飾不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扭過頭專心開車的鄭晴。
只聽她說道:“別問我為什麼。我曾經告訴過你的:一切事物都有其執行的軌跡,而且我的第六感非常的強大。咯咯”
兩人不再說話了,李劍銳是被嚇得,他覺得鄭晴簡直就是個妖怪,會讀心術的妖怪,或者是會算命的妖怪。
人類對於未知的,總會心存戒備。所謂戒備只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戒備就是是恐懼的某種體現。
鄭晴在調戲了一番李劍銳以後,也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再嚇唬他了。如果把他嚇跑了,以後就沒得玩了。而且,還不容易找到一個這樣的妙人,要好好呵護。
無言中,小轎車穿過了鬧市。李劍銳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車流,恍惚中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努力搜尋著記憶,都找不到自己曾經來過的痕跡。
一輛車在前邊慢慢悠悠的爬行著,鄭晴把頭探出車窗,然後罵道:“媽的,前邊什麼都沒有,這個烏龜還爬的這麼慢!”
李劍銳連忙安慰道:“淡定,淡定。”
鄭晴點點頭,用手捋了捋額頭的劉海,然後深呼吸了一下:“你說得對,淡定,要淡定,鄭晴,你要保持淡定…我淡定你妹的!”說完就啪的把手猛拍在喇叭上。
“嘀!~”的喇叭長鳴後,前邊的車子才開始加速。看來還是起到了效果的。
“我懷疑剛才,前邊的司機已經睡著了。好在我叫醒他,不然麻煩就大了。佛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咔咔”鄭晴惡作劇的笑了笑。
李劍銳趕緊抬起左手,搖了搖,說道:“別,佛祖要是知道你這麼幹,還打著他的旗號,能把他氣死。”
鄭晴哈哈大笑:“那也是造化。沒聽說過: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嗎?哈哈”
一邊笑的花枝亂顫,一邊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比了個夾住煙的動作:“今天姐高興,幫姐點一根菸。”
李劍銳連忙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萬寶路,放在她兩指間,然後點著了打火機。
可是鄭晴就這麼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指間夾著白色的香菸,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面的道路。
等了一會,李劍銳見她沒點菸的意思,把打火機滅了。
“如果說,咱倆現在正在戰場上。我是機槍手,嘟嘟嘟,正在殺小鬼子,讓你幫忙點根菸,你會怎麼辦?李劍銳,難道你就是這麼幫助戰友的嗎?要是都像你這樣,我們偉大的祖國就不是八年抗戰了,那要打八個八年抗戰!”鄭晴不愧是當教師的,教育起人來頭頭是道。雖然她是英文教師。
“額…那你說怎麼辦?”李劍銳實在想不出來。他又沒上過戰場,更沒有鄭晴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鄭晴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