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怎麼得了!”玉珠嚇得陡然站起身,緊張道:“你今兒從他手裡搶人,可不是得罪了他,少不得要把氣撒在你頭上,回頭定要找人來打你。那……那夫子也不管一管麼?”
秦錚只是苦笑,“姐姐你也看到了,他們才不怕夫子。”見玉珠臉色刷白,他又趕緊故作輕鬆地笑道:“姐姐你別擔心,我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又比他年幼許多。那小魔王素來愛面子,定拉不下臉來尋我麻煩的。”
玉珠不語,咬唇在屋裡走來走去地兜圈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正色道:“不管了,我明兒給你帶些毒粉來,若是有人要欺負你,你就拿毒粉灑他。”
秦錚一愣,不解道:“姐姐何時會做這樣的東西?”
玉珠得意道:“你不知道吧,我不僅會做沾上就長包的毒粉,還會做癢癢粉,只消一點點,癢得能把皮都抓破。”說罷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看秦錚,只見他眯著眼睛定定地瞧著他,目光中含義不明,“去年中秋我和你吵架那回,你是不是——”
玉珠怪叫一聲,提著裙子就朝門外衝。
回了鄭府,玉珠先去探望李氏。
那邊院子裡熱鬧得很,李氏孃家那邊也派了人來,媳婦婆子什麼的擠了一屋。玉珠到底不是近親,又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便只在門外問了幾句,隨後將禮送到。
回了自己院子後,她就翻出抽屜裡的藥材來準備做幾樣癢癢粉,剛開始碾藥,就聽到外面有人喚她的名字。趕緊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了開門,就見劉嬸子一臉謹慎地站在院門口,腦袋還不時地往四周看看,似乎生怕被人瞧見。
玉珠趕緊招呼她進來坐。
待進了院子,劉嬸子仍是那副為難的神情。玉珠猜她定是有事要求自己,卻不知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地方才這般難為,想了想,便主動問道:“嬸子有什麼事儘快開口,我若是能幫得到的地方定然盡力。”
劉嬸子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原本不好跟你這樣未出閣的小姑娘說,只是——我家裡那閨女翠翠,前年嫁到城南李家的,這都兩年了,也沒能得個一男半女的。也不是沒看過大夫,可偏偏沒瞧出什麼毛病來。所以……”
玉珠有些為難。這不孕不育就算到現代也是個大難題,更何況是古代。若是女方的原因倒也罷了,多少能瞧出些問題來,可若是男方的問題,就算她醫術再高,那也無濟於事。更不用說若是夫妻生活不協調,這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怎麼問得出口。
“小秦大夫……”
見劉嬸子一臉希翼,玉珠到了嘴邊的回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還是道:“要不,趕明兒我陪您去瞧瞧。”
劉嬸子聞言滿臉喜色,千恩萬謝地告辭走了,剩玉珠一個人在家裡頭煩惱不已。
做了一下午的癢癢粉,到天快黑時玉珠才忽然想起吃飯的事兒。秦錚這麼一走,玉珠連飯都懶得做了,索性從櫃子裡翻了幾塊糕點出來,倒了壺茶,準備就這麼應付過去。
剛吃了兩口,劉嬸子又來了,這回卻端了不少的吃食,說是少夫人那邊做得多了剩下來的。玉珠本還不覺得餓,待見了這滿盤子的好菜肚子頓時叫囂起來,好生地謝了劉嬸子,才接下了。
待吃飽喝足,心裡不免嘀咕著,所謂吃人的嘴短,這若是治不好劉嬸子閨女的不孕之症,日後見了她,唯有躲著走了。
因鄭府新添了丁,廚房最是忙碌,劉嬸子也抽不出空來領玉珠去給閨女看病,玉珠這才先緩了一口氣。第二日將癢癢粉給秦錚送了去,又抽空去了顧府,請顧詠託人順道兒把她寫給劉家兄妹的信帶回玉溪村,之後,她便一直窩在西院裡不出門,整天折騰藥材。
待到八月十五,書院裡放了假,秦錚也回來了,姐弟倆人好好地過了箇中秋。鄭覽還特意遣修文送了個大月餅過來,吃得玉珠姐弟倆差點沒撐著。只可惜不在玉溪村,未能親自去父親墳上祭拜,只在院子裡設了牌位,姐弟倆朝玉溪村的方向拜了拜。
鄭家小少爺滿月前一日,顧詠好歹又抽空來了一趟,這回卻是問玉珠取藥的,說是他母親吃了她出的榮養丸後頗有奇效,府裡的幾個嬸嬸也問著想買。玉珠聽了十分歡喜,趕緊又多拿了幾瓶出來,卻不肯收顧詠的銀錢。
顧詠原以為他忽然要這麼多瓶藥多少要等幾日的,沒想到玉珠屋裡竟屯了許多,不由得多嘴問了一句,開玩笑一般地說道:“瞧你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在開藥鋪呢?”
玉珠手裡停了一下,想著日後他反正也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