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侯爺朝她點了點頭,玉珠這才輕手輕腳地退了下來。
鄭夫人當先出了門,玉珠心知她只怕要發落自己了,心中暗暗叫苦,卻還是不得不跟在鄭夫人身後。
進了外面的花廳,鄭夫人由下人攙扶著坐上了太師椅,轉身把臉一沉,冷冷道:“秦大夫今兒是去了哪裡?老爺病發,四下裡到處找人竟然找不到。我們鄭家自認不曾虧待了姑娘,你若是覺得不滿意,大可以跟我提,何必私底下再胡亂折騰。一個女孩子家,到處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雖說玉珠早料到鄭夫人會藉機敲打自己,可聽到這番帶刺的話語心裡還是不免委屈又難過,她何嘗不知道這個世道里女孩子家當深鎖閨中的道理,可她不是千金小姐,更不是名門貴族,沒有誰能擋在身前替她遮風避雨。她也只是個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家子的重擔卻壓於一人肩上,若不是為了秦錚,她在玉溪村過得快快活活的,何必奔波於這些權貴人家委曲求全……
鄭夫人說了一陣,見玉珠只低頭不語,心中更添鬱憤,但玉珠畢竟不是府裡的丫鬟,她也不好說得太過,便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出得門來,吉祥正守在外頭,見了玉珠,面上露出抱歉的神色。玉珠扯起嘴角朝她笑了笑,低頭又是一副漠然神情,轉身回西院去給鄭侯抓藥。
預備離府
西院裡沒有人,四周靜悄悄的,一絲風也沒有。
玉珠推開門,屋裡還是她出門前的樣子,早晨喝了一半的水杯還隨意地擺放在桌邊上,抽屜也開著,裝著藥材的布包攏成一團,系口的繩子垂在一旁……她做事素來毛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