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斯和屁股的夢之後……
十分鐘之後,不,也許更久,總之在莉莉和斯內普看起來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之後,哈利終於將自尊從糾結著“夢、西弗勒斯、斯內普”等詞彙的腦袋裡拯救出來。繼而,無聊取代了睡魔,哈利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找一些事做。於是很自然的,他的視線被在他耳朵不遠處沙沙作響的羽毛筆吸引了。
哈利記得斯內普說要回一封信……他會和誰通訊?如果他在學校期間幾乎是唯一朋友莉莉·伊萬斯就坐在他身邊,那麼……
即使哈利知道窺探他人隱私是一件應該感到抱歉的事,但好奇總是那麼的蠱惑人心。
‘哪怕只看一眼稱呼。’哈利這麼想著,小心地將脖子伸長,將頭探過桌面。
掠過信頭,哈利看見他所熟悉的——屬於混血王子的自己寫著:‘親愛的學長大人’。
哈利挑眉。
這可不夠用來判斷收信人的身份的。畢竟,可以被斯內普這樣稱呼的人最少有幾百個,在他入學五年之後……
等等,哈利瞪大了眼睛,腦海裡一種猜測擊中了他。
38
哈利瞪大了眼睛,腦海裡一種猜測擊中了他:從西弗勒斯曾經留給他的、那些涉及到男人少年時代的記憶片段來看,能夠讓斯萊特林少年推遲完成魔藥學作業的時間用來回信的,並且可以得到斯內普這樣稱呼的,很可能只有一個人——盧修斯·馬爾福,在斯內普進入斯萊特林之後第一個向他伸出友誼之手的人。
無疑,這兩個斯萊特林的關係還不錯,從西弗勒斯還是魔藥教授的時候對德拉科的態度就可以猜到這一點。但是,哈利記得德拉科曾經說過,他的父親幾乎在畢業之後就立刻得到了伏地魔的賞識。那麼很可能已經成為了食死徒的馬爾福,在給斯內普的信中會寫些什麼?
威脅?恐嚇?命令?或者引誘?
胡思亂想著各種天方夜譚般的可能,哈利向後仰起頭,望向就懸在他耳朵上方一寸的地方那瘦削的下巴和緊繃著的嘴角,發現對方的注意力完全投入到那支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的羽毛筆上,看上去像是暫時不會為了膝蓋上的小“偷窺者”而發怒的樣子。於是哈利小心屏住呼吸,將視線越過斯內普忙碌的右手,努力分辨著那些小小的、細密的筆跡。
‘親愛的學長大人:
如果你還想在我下一封信件的開頭,看到以上這種表著尊敬意義的稱呼,那麼就請你做一些能夠符合自己形象的事情,不要再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沒完沒了的將墨水浪費在那些既煩人又嘮叨的詢問上,甚至用那些過於幼稚的威脅來強迫我回答它們。我說過,實際上,我並不是非常介意每個月是否都能收到一本來自於馬爾福莊園圖書館的藏書,就像你同樣不在乎能不能拿到我熬製的柔順藥劑。畢竟,比起那些在藥店裡買到的次等貨,我其實也僅僅能讓它的效果延長三、四個小時,以至於剛好讓一個馬爾福,在一整場宴會中始終都讓那頭鉑金色的髮絲維持著完美的驕傲。
不過,既然我今天還算有空閒,倒也不介意為你那些無聊的問題浪費一點兒時間:沒錯,我假期過的還可以。是的,我還沒有擰斷波特的脖子,鑑於我正在給你寫信的事實,顯然證明他也沒做到這點。當然,我的週末依然和我的格蘭芬多朋友呆在圖書館,而不是關禁閉,我不是波特。沒錯,那個普林斯依然神神秘秘的,但沒再那麼頻繁的找我麻煩,因為他最近有點忙(我猜,應該已經有其他人告訴了你有關於他的新寵物的事)。我沒查出盧平的秘密,但可能快了。我依然還會熬夜看書,但謝謝,這個不用你管。我永遠也不會參加鼻涕蟲俱樂部,魁地奇還那麼令人討厭……等等等等。盧修斯·馬爾福,如果有一天你的家族遇到了難以挽回的困難,也許你可以試著去當一個管家,你一定能夠勝任,相信我。’
在成功的剋制了一陣偷笑之後,哈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或者真的是他想得太多了。馬爾福給斯內普寫信並沒有什麼陰險的目的,至少到這裡為止,信的內容只是一些友善的閒聊。是的,友善的,即使這表達方式和格蘭芬多的完全不同,但是哈利完全可以從這字裡行間中感到兩個人之間的友誼。也許這證明了,不管馬爾福是如何邁入黑暗之路,成為一個冷酷、奸詐的食死徒,但他終究年輕過,有著自己的朋友。
這樣想著,哈利再次將目光投到羊皮紙上。
‘該死的!不得不說,平斯夫人禁止學生們帶寵物進入圖書館是非常有道理的!我決定討厭所有的貓,別問我為什麼!’
為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