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人，我就是證明。那次在巷子裡。我知道我說話還有態度挺討厭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理會我，更不會救我。但是……他沒有多說什麼，哪怕前陣子我才知道他到底怎麼解決的問題，手段……真噁心。”

文晸佑抿起嘴角，輕笑一聲。林允兒白了他一眼。轉頭再次看著那張照片。

慢慢收起笑容，林允兒出神開口：“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到底有過什麼糾纏，但是因為我的存在，他真正把我從差點進入的火坑中救了出來。我不能，也不允許在這方面，他對誰愧疚。更不允許他變成現在這樣，負擔已經揹負很多。各種各樣的，和他有關無關的，應該揹負和不該揹負的。不該再增添什麼。”

文晸佑一頓，撥出一口氣靠在一邊，看著墓碑上的相片。手緊緊握著林允兒的手。

有她在身邊，文晸佑覺得可以坦然很多。坦然不是坦然面對她的死去，而是要正視自己對她的愧疚。

“你聽到了，我不是自我安慰。不是找藉口。或許我會自責愧疚當初沒有回應你，可那不是我的本性。”

眯著眼睛，文晸佑扯起嘴角：“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可以安息的那天，我……我會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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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允兒點頭：“我也來。”

感覺文晸佑看著自己，林允兒轉頭，對著他輕笑。文晸佑停頓半響。拿出打火機，將cd點燃。哪怕很費力，哪怕氣味很難聞。哪怕打火機都燙手，文晸佑堅持將cd全部燒完。

半響站起身。文晸佑看著墓碑，深深鞠了三個躬。林允兒有樣學樣照做，拽著依舊出神的文晸佑，慢慢的，一步一步地，離開了墓碑，朝著出口李克穆和保姆車走去。

看著文晸佑和林允兒回來，李克穆下意識地鬆了口氣。明顯感覺到，文晸佑的心態平和了，不再像這幾天一樣緊繃著的弦似的，也不再一副憔悴黯然自責的模樣。李克穆也經歷了那次林允兒被吳理事逼迫的狀況，自然知道文晸佑為什麼要找她來。

而忽略的人有一個，就是同樣前陣子被救的宋茜。她沒有被文晸佑甚至李克穆算在內。因為宋茜當時對文晸佑的呼救，文晸佑沒有猶豫就找李克穆一起去救她了。那並不能算潛規則，並不能算是娛樂圈軟暴力。

而林允兒不一樣，當時是因為電視劇的女主角被吳理事糾纏，而最重要的是，文晸佑那次真的差點沒想管。這就是同樣的經歷，不同的命運和結果。林允兒那次，如果文晸佑真的離開巷子獨自離開，林允兒哪怕過後會替她做主，但是那天晚上，她會很危險。極有可能就被侵犯。

張紫妍那次，如果文晸佑在ktv沒有轉身當做沒聽見她的呼喚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一條生命就會獲救，她從此就會擺脫那樣的遭遇，重新做人生活。這就是人生，文晸佑糾結和自責也就在此。想了四天，他努力說服自己去面對，別過多計較這些。可是他還是沒法做得到。

甚至連看張紫妍一眼都不敢，前幾分鐘還通話還讀著她的信，後幾分鐘，就看到她靜靜躺在那裡蓋著白單，再沒有了聲息。或許是放鬆下來的原因，文晸佑沒有了之前憔悴的樣子以及落寞好像極度負擔難過的神情。

靠在林允兒懷裡，林允兒擺弄他凌亂甚至都有異味的頭髮，突然一臉嫌惡地將他推開：“呀。便宜還沒佔夠嗎？離我遠點！幾天沒洗澡了。”

文晸佑眯起笑眼又湊回來：“允兒……撒狼黑。”

“mo呀？！”

林允兒哭笑不得，李克穆在前面開車也是忍俊不禁。

林允兒似笑非笑看著他，搖頭開口：“你‘撒狼黑’的人，剛剛被你無視了。好好想想回頭怎麼解釋吧？”

文晸佑一頓，搖頭抱著她。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和空間。而林允兒也因為他的一句話，放棄了掙脫，輕輕攬住他，揉著他的頭。

“第一次很慶幸一件事，就是當初救下了你。我沒有真的走掉，而是解決一切之後回來接你。哪怕之前還是之後，你也都沒有太過感謝我。這我已經都不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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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著林允兒，文晸佑扯起嘴角：“對我來說，從今以後。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安慰。我保全了你，我讓你的眼神依舊小鹿般純淨。這不是讓你記得我的恩惠，是我慶幸，有幸，做到的事。”

“晸佑……”

林允兒出神看著他，慢慢的，將他抱緊。

無關好感和情愛，兩人一起發生的事太特殊。驟然之間從不是很熟的關係，變成了擁有共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