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執字遞給了獄卒,那獄卒轉眼就要讓司馬羅宇翻譯。
殷素兒橫眉冷眼一把奪過獄卒手中的紙,撕成了兩瓣。“別去問他,他不知道,我知道!”
“崔杼弒君,只是結果,殷素兒認為,此篇正史之中寫的只是站在了歷史的角度交代了崔杼弒君的事實,一直是傳統以君為天,君命不可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主的思想貫穿在此篇文章中,但是就崔杼弒君的原因來說,此殺,殺的好……”
還未等殷素兒說完,獄卒便一揮手,兩名身形彪悍的獄卒走進牢門便架起了殷素兒。
“姑娘,有什麼話就下了地獄跟閻王爺說去罷!我們哥們幾個會讓你走得痛快些的!”說著,他們幾隻手粗魯而狂暴地堵上了殷素兒的嘴。
竭力之前她面色苦痛掙扎地看著男子,他並沒有說什麼,只白駒過隙淡然眨了一眼。他的眼眸中揚起了一抹危險的光澤,旋即她被男子緊握著的十指頹然如抽絲剝繭般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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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病初癒
殷素兒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就要被人活活的悶死,死之前眼眶裡含著淚,嘴角卻是甜甜的笑著。她突然明白:有些人殺人眨眼,卻遠遠比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人還要無情,還要冷血。
可是她的耳邊,卻模模糊糊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郡公,既然那姑娘都已經招了,您這麼做……”
…“她手無縛雞之力,宮裡宮外,因為猜疑而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屍橫遍野,無人認領亦無人敢領。
“可是清顏不懂,既然那女子認罪了,隔壁的男子也指明自己無罪,為何郡公還要處死那男子?”
…“清顏,你知道我這一生最看不起的是什麼人麼?”
男子聲音嚴肅而沉重,宛若笙簫聲,寂靜而讓人心安:“是沒骨氣,把女人當擋箭牌的人。”
不知是腦海還是迷霧繚繞的眼底裡忽然浮現出了那綿延不絕的此起彼伏,流淌著的猩紅的,不停的、蔓延著的、蜿蜒的血液。看著那熟悉面龐的男子橫倒在血泊中,殷素兒終於緩然又無助地閉上了雙眼。
趟了火便要迎接一場火難麼?可誰又能真的一生無垢。
“清顏,”
男子邁出堅定一步,低眉側望。
“是,郡公。事情已經辦妥,屍體已經火焚。”清顏貼近了男子的左耳邊謹慎道。
再回首,身著錦繡衣袍的男子已經摘下了鐵色面具俯身恭守在皇帝的寢宮外。殿外赫連訣一聲跪拜,他轉身。眼角射出兩道刺眼光線,幽邃而靡涼。
“傳祁陽郡公進殿……”
“老四快起身,不必多禮。”
華美的殿宇,一襲溫暖的香氣瀰漫,一簾輕紗帷幔勾鸞錯落著,一道翳涼的眼光射來他支起起了虛弱的身子。
赫連政,霽月王朝的第二任皇帝。
清冷而淺淡的冬日陽光散亂的在他側臉處勾勒出邪魅的輪廓,他一披黑髮如緞。一股重重的壓迫感,閃過一道溫潤卻帶著寒冽的白光,氤氳著向赫連訣望著。冷傲孤涼的五官絕美突兀,那雙幽深的褐色眸子裡滲透著高貴而尊傲的帝王氣息。
彷彿,那從骨子裡透出的涼意是他天生就要做得皇位的標誌。
隨著他嘴角的笑意臨近,他嬈人的面孔隨著日光的明淡斑駁而搖曳著,盪漾著清河的柔波伴著祁陽郡公的腳步。近了…
他嘴角那抹若隱若現的笑容,在日光的映襯下突兀至極。
唯有,見到他時,他才出乎意料的露出笑容。在他心底,只有他,是不一樣的。
儘管,他是自己的祁陽郡公。是這七年來自己一手提拔起來,威震四邦的祁陽郡公。
不過十九年光景。他從一個被人指指點點的庶出變成了霽月王朝位極人臣的祁陽郡公。
戰功赫赫,無人能及。
他看著赫連政的眼神,都充滿了清澈。每次與他談心,他總能看到一絲絲的陽光從身邊掠過。
那是在宮廷之中,難得有過的美好。
“皇上,”冷峻的直視著,明媚柔壯的面孔下依舊掩蓋不住他對他的關心。
病榻上的男子微微抬眼,輕咳兩三聲便問:“殷素兒……她呢?她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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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是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