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耳畔說的那句話,雖然他只是輕輕地一說,可是她殷素兒又何嘗沒有為他想過九重闕之上的榮耀非常。
愛他,就該為他奪得天下。赫連訣有這個才能和野心,自己愛他,不會從他幽潭似的雙眸中看不出端倪。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終於會有這麼一天,將這個如冰雪深埋的秘密心事坦白,甚至交付於自己。
念及此,她不覺又緩緩地低下了眉眼。屋外腳步聲,聲聲急迫,殷素兒揚聲一問:“阿似……怎麼了?”
許久,不見應答。
她正是推開門要去探個究竟,卻剛推開了一扇門,嘴巴就被一個身材壯碩的宮女捂住了嘴巴。殷素兒很清楚,危險在一步步的臨近她,那再熟悉不過的濃郁的迷香的氣息撲鼻而來。
可當她處於醫者的本能屏住了氣息時,卻早已經感到了一陣暈眩。
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醒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是她始料未及的。不是和天牢一樣陰森黑暗的柴房,沒有老鼠蟑螂那些令人感到驚悚噁心的髒物,也沒有那些沾染了黑魆魆的鐵鏽和深紅血跡的刑具……
她甚至動彈了一下子,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沒有被任何東西捆綁著。卻是安然地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榻上,她起身坐起,打量著這間似乎氣派可與文國公府上官汝落的房間相媲美的屋子。
還未等她發出疑問,屋門被一個身著褐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推開,只是招呼了一聲。身邊的兩個面色冰涼的侍女眼睛便齊刷刷地射向自己,只覺得眼神冰冷駭人,未能掙扎片刻,殷素兒便被兩個侍女架著出了房間。
她雙眼打量著這兩個身量隗碩,力氣勝過男子的侍女,才曉得這宮裡原來真是有著那種會暗中使壞,殺人於無形的宮女存在的。不過,殷素兒還是很安靜的看著左手邊的侍女問:“就是你把我用撒了迷香的手絹把我的鼻子捂住,迷昏了把我綁來這裡的罷?”
那侍女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女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麼不知收斂,還把自己的模樣記得這麼清楚,卻是不說話狠狠地剜了殷素兒一眼。
殷素兒簡直被這眼神看到內傷,腳下站定任憑她們怎麼用力拖都拖不動了。
看那兩個侍女臉色都變得青紫一片,似乎用出了全身的力氣才把她又向前拖動了半步。初春不熱的天氣倒是把她們倆給累的額頭上冒汗。
看著那侍女沒好臉色,殷素兒氣兒就不打一處來。瞪著兩個圓滾滾的眼珠子怒視著那個侍女,說:“本宮問你話呢,是還是不是?別以為你長得肥肥壯壯,高高大大就可以在這後宮為所欲為。你還不是娘娘呢,就敢這麼隨意綁架本宮,誰交給你的狗膽?”
殷素兒畢竟是醫者,只要氣息固定在丹田一處,緊緊下壓,兩個這樣的侍女還是不能夠輕易地將她架走。可是——兩個侍女雙肩抬起她的腳跟就不一定了。
她眼看著兩個侍女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就抬起了殷素兒走向了前庭。當殷素兒瞪大了眼睛,被放在了一襲盛宴旁的椅子上。她看到那副笑意盈盈卻帶著滄桑的歲月沉澱的臉,那張熟悉的卻讓人入目害怕的臉,她不禁道:“寧國公……”
“看來長公主還是很有氣勢和底氣的,就連來到了老朽的府上,還是能夠站立不驚,還想要教訓一下老朽手下的這些不懂事的下人們。”寧冉面色和藹,說的話卻如同紅銅一般萬鼎之重。
殷素兒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自從在生日宴會上,第一眼看到寧國公的時候,他已經認出自己不是什麼長公主蘭心雅。只是礙於皇上的面子,寧冉才有所顧慮沒有直接戳破。如今一見,他果然是對自己充滿了敵意。
她站立起身子,雙眸並沒有躲避寧冉那雙小而迥然的眼神。“原來心雅現在是在寧國公府,未曾受邀便被這樣帶來,想必也未曾告知過皇上。心雅還以為是在皇宮裡,才會對寧國公的下人有所誤解,希望寧國公不要介懷。”
其實,她長袖之下的雙手已經凜然發抖。可是她的面上還是裝作十分的鎮靜自若,安然若水。她儘可能地找足了理由給寧國公面子,也儘可能找一些理由給自己臺階下。如果就這樣雙方和氣,解開氣結,自然是她想要看到的。
 ;。。。 ; ;
v103 危險瀰漫寧國府(2更)
其實,她長袖之下的雙手已經凜然發抖。可是她的面上還是裝作十分的鎮靜自若,安然若水。她儘可能地找足了理由給寧國公面子,也儘可能找一些理由給自己臺階下。如果就這樣雙方和氣,解開氣結,自然是她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