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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身邊,她便可以安然地接受。但是她知道,她從未動搖,她也不屬於這裡。

錦陽殿內,赫連政正在有心無心的批閱奏摺。忽聽得殿外安德傳話,是阿似來送話,便停下了手中的筆,緩緩起身。

看到阿似面色平常的走來,她的手裡並未拿著什麼東西,赫連政臉上的愁容才算是稍稍緩解。笑意道:“她都收下了,是嗎?”

珠簾搖墜,殿外清風四溢。

阿似卻搖搖頭,臉色變得膽怯。解釋道:“長公主並未全部收下。”

“怎麼……她不喜歡嗎?”如墨色肆染的瞳孔變得驟縮起來,赫連政轉過身去。

阿似又是一陣搖頭,怯怯地走到赫連政的面前,道:“倒不是長公主不喜歡,但是阿似說這是皇上的心意,最後長公主收下了玫瑰碧璽,叫阿似把綠碧璽送給了蕭貴妃。”

見長公主心事重重的樣子,阿似自然是照做了。

赫連政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你下去罷。”

說完,便又自行回到了龍椅之上,孤獨地望著奏摺。也不做聲,只在書案之下握緊了拳頭。“她,還是不能接受朕是嗎?哪怕僅僅是朕的一點點心意,禮物,都不能接受,是嗎?”

殿外赫連訣召見,赫連政正是煩心,隨口便要回絕了去,卻揚了眸子——

“老四嗎?讓他進來。”

他眸子深深一睨,臉上卻是已經轉換了神色。

見了赫連政,赫連訣便說:“皇上身子好些了嗎?聽說這陣子皇上的舊病又復發了。”

是啊,自從那日他離開了蘭馨閣,有陣子他的心痛病就犯了。可是到了現在,已經和殷素兒面上和好,可病情還是隱隱發作。就連在宮外的祁陽郡公都知道了,可見在宮裡的殷素兒也一定知道。

可是她卻沒有再問過自己,即便是那日他陪著她在翠勻湖面的橋上散步了那麼久,她也沒有問過自己。心裡,猛然間有一塊被刺痛了。她自然是比自己還要清楚赫連政的身子,因為曾經她是他枕邊的大夫。

“朕沒事,只是有些想念你和老七了。這陣子,有空的話,就一起吃個晚宴罷,帶著老七一起來,熱熱鬧鬧的,別總是一個人悶著。雖然朕知道你性子孤,但是一家人,總是多聚聚的好。”赫連政站在赫連訣的面前,看著他俊逸的側臉說。

赫連訣只好點頭答應,“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臣也不好拒絕了。”

窗外的天氣漸漸地迷濛起來,一場春雨過後本來是應該換了一種心情,可赫連訣似乎還是沉悶在去蘭馨閣見過殷素兒那時候的心情一樣。看著她本該是好好地坐在蘭馨閣裡,賞風景。可是卻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打破了白玉杯子弄傷了手指。

似乎她的心情也由平淡若水,夾雜了些混亂不安。

赫連政突然看著赫連訣的眼神由深邃變成了平靜,問:“老四知道朕帶了一個人進宮嗎?而且……這個人現在成了心雅。雖然她並不是心雅,可是朕卻想把她好好的永遠的留在身邊,即便是用這樣的方式。而且,這個人你也見過。”

今天的赫連訣沒有戴面具,此時的他卻希望自己是戴著可以掩飾自己表情的面具來。至少這樣,或許在赫連政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還可以裝作無動於衷,是第一次得知這件事的始末。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他也確實參與了其中,而且無法脫身。

他只好裝作雲淡風輕,問:“噢,臣見過的嗎?”

“是殷素兒,”赫連政脫口而出,似乎是看穿了赫連訣想要掩飾的東西。下一刻,他步步緊逼,問:“你們……見過面的罷?朕指的是,在天牢之後。”

看著赫連政焦急而紅的眸子,赫連訣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是一個質問,卻足以使自己暴露全部的心思,可是他還是佯裝鎮定,哪怕僅有一點希望赫連政還未知道事件的全部,赫連訣就必須要守住最後一點機會保護好殷素兒的安全。

“臣……不明白皇上說的話。”

赫連訣言畢,錦色繡龍紋的男子輕輕地邁著腳步,似是在步步思忖。卻猛然間轉身,眼底流露出絲絲縷縷的哀傷,“老四你知道的吧?朕喜歡殷素兒這件事,朕……告訴過你的。”

是啊,他告訴過自己的,就在他替殷素兒掩蓋了天牢假死事件的第二天。

“臣,知道。”此時的赫連訣,彷彿遺世而**。

他的眉頭緊蹙,臉上隱約含著的俊逸出塵,似是一場杏花雨過後甜蜜溫軟的香榭宴會。俊眉高立,勾勒出楚楚春風般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