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烏蘇里斯克前哨部隊來的緊急電報。

“不應該啊。”布留赫爾將軍緊緊皺著眉頭，低聲喃喃自語道“這個時間，這種天氣條件。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怎麼會起攻擊的？是引誘我圈套？還是正常的戰前演習？”

他的參謀長，剛剛從烏克蘭軍區調過來的烏博列維奇拿起桌子上的電報，輕聲說道“能判斷這份情報的準確性嗎？”烏博列維奇是一個臉型方方正正的男人，面部嚴肅，第一眼就能給人一種非常認真的感覺。

布留赫爾將軍轉身走到自己的參謀長身旁，沉聲說道“難以判斷。”

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的城市的繁忙景色，沉聲說道“從常理來說。對面的敵軍不可能在現在的天氣條件，以及戰前準備不充足的情況下起大規模進攻。但是，這份情報也有可能是真的。”

“我認為，不管情報是否真實，直接命令部隊進入防禦陣地就好了。明天如果沒有進攻，那就把間諜槍斃。如果敵人真的進攻了，那我們就可以提前做好準備。”烏博列維奇抖了抖手裡的電報。沉聲說道。

布留赫爾將軍微微搖頭，說道“你沒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前線就一直有低烈度的交火。大部分都是小規模的互相炮擊，還有偵察部隊互相滲透遭遇的時候的交火。”

把菸斗拿在手裡。看著自己的參謀長，繼續說道“每一次都是我們吃虧。對面敵人的火炮優勢非常明顯！他們甚至會對我們進入防禦陣地的部隊起大規模覆蓋射擊！之前有過兩次，當一線部隊接到警報進入前沿陣地之後，敵軍就會用大規模炮擊覆蓋陣地，士兵們傷亡慘重。”

“啊？！”烏博列維奇一臉驚訝的失聲喊道“這是宣戰啊！為什麼不反擊！”他不明白都打成這樣了怎麼還不反擊敵人？

布留赫爾將軍微微搖頭，說道“莫斯科不允許。上級還寄希望於和平談判，他們不想和對面的那個瘋子開戰。我們現在需要的休養生息，展工業！莫斯科的命令是，只要對面不進攻，那就不允許反擊。”

烏博列維奇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沉聲說道“那我們就這樣白白捱打？步兵不能行動的話，那我們的炮兵為什麼不反擊？”

聽到參謀長的話，布留赫爾將軍苦笑著搖頭，話語中充滿苦澀的說道“打不過！”

嘆了口氣之後，接著說道“不是沒打過，只是打不過啊。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比不過人家，剛開始的時候遇到攻擊炮兵們就立刻反擊。但是，只過了一個星期而已，前線部署的炮兵部隊就少了一半！這還怎麼打？我只能命令炮兵除非敵軍起全線攻擊，否則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開火。”

烏博列維奇摘下眼鏡，拿在手裡用絲綢布擦拭著，低聲說道“真是沒想到這邊的情況會這麼糟糕。瓦西里，我們的前景不妙啊。”

“是啊。”布留赫爾嘆了口氣，說道“我現在就連讓部隊進入陣地都要詳細考慮分析，害怕這又是敵人佈下的陷阱。我不能讓小夥子們用生命去換鋼鐵。”

“那你怎麼看這份情報？”烏博列維奇收起絲綢布，重新戴上眼鏡，認真看著自己的指揮官，問道。

“還在那邊鐵路線上工作的內應來的情報顯示，敵軍的作戰物資並沒有完全到位。冬季作戰的防凍槍油和棉毛氈毯數量也不夠用。還有就是，前段時間有大量的敵軍士兵乘坐火車返回內6去休假。”布留赫爾將軍沒有直接回答參謀長的問題，而是說起了之前得到的情報。

“戰前休假？”烏博列維奇皺了皺眉頭，立刻就分辨出了重要情報。

“是的。我認為，敵軍休假士兵歸隊之後才是敵軍起進攻的時間。至於這份情報。”布留赫爾將軍拿起電報抖了抖，說道“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陷阱。這名內應有可能被現了，敵軍想要把他的利益最大化，就讓他假裝投降，騙取我們的信任，把部隊派駐到陣地上面。然後再來一次炮火覆蓋！”

“我感覺好像沒有這麼簡單。”烏博列維奇微微皺眉，低聲說道。

“那就讓前線部隊加強警戒，注意觀察敵軍動向。”布留赫爾沉聲說道。

“嗯。”烏博列維奇點點頭，再看了一遍那份電報，沉聲說道“那就先這樣吧。”

倆人誰都沒有提到那個叛國者，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這個人出現過一樣。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處理檔案的布留赫爾又接到一份前線來的情報。

“對面敵軍陣地上有大量車輛動機的聲音傳來，其中還有坦克動機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