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藍瑄雯。
藍瑄雯夾起一塊清蒸魚肉,又放回盤子內,搖頭道“不是我的東西,我從不垂涎!”
“那公主找郝連所來何意?不會只是想吃頓便飯?!”郝連硯宇盯著藍瑄雯,手裡把玩著酒杯。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藍瑄雯揚揚手,房內的侍女退下。
郝連硯宇亦示意自己的侍衛退出。
“皇子陛下!您長年在外,就不怕西良國內正有人在謀算你的位置嗎?”藍瑄雯拖著長音輕聲道。
“什麼意思?”郝連硯宇眼眸悠然一凝,捏碎手中的酒杯。
“近日我打探到,當年慕容傲陽的財產早便送去了西良國!我想,你也會有所懷疑。當年慕容傲陽為了保護妻兒,舉劍自刎。他又怎會將巨大的財富留給他的女兒,將她推向風尖浪口!這豈不是違反了他的初衷!至於那筆財富落入何人之手,皇子應該回西良國好生調查一番!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枉為他人做了嫁衣!”
郝連硯宇面上掠過一抹吃驚,他垂下眼瞼,思量稍許。抬起頭,嚴聲道“多謝公主的提醒!我國的事,我國自會打理!”
“既然皇子已經知曉內情,就不要再去打某個人的主意!我神祈國藍氏族人,自然由我國族人來打理,別國亦無需插手!”
藍瑄雯起身,禮貌地行了一個告別禮,離開了雅間。
郝連硯宇攥緊拳頭,眸現兇光。喚來貼身侍衛,吩咐他調遣暗殺,剷除一人。
…………
深夜,宮中某所寢宮。
一豆燭光,照不亮那諾大空寂的寢殿。
一白衣女子挪開牆壁上的畫卷,開啟暗門。狹小的暗閣內,放著兩塊未寫字的牌位。
女子輕聲喃語,水眸悄然落淚。“爹!哥!婉兒定會為你們報仇!讓他們都去為你們陪葬!”
殿外,狂風驟起,吹開了關緊的窗子。
白衣女子匆忙將壁畫放好,奔向窗前。
視窗處閃現一抹黑影,他從窗子躍進殿內,回手將窗子關緊。
白衣女子看清那黑衣人是曹一堯,退後兩步,故作關心道“你怎麼來了?萬一被發現,我是無謂,可我不想你被牽連!”
曹一堯抓起白衣女子的手,低喝道“我帶你離開這裡!出去後改頭換面重新過活!現在僅憑你一人之力根本抱不了仇!”
女子掙開曹一堯的手,低聲吼道“誰說我一個人不能報仇!還有兩天的藥量!他就會死!我讓他們都去給我哥和我爹陪葬!還有小禍水!她也要死!我要她去地府陪著我哥!”
“皇上的藥是你給的?你何時懂了毒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有多危險?!你哥和你爹不會願意看到你為了他們葬送自己!聽我的話!趁現在事情還未敗露,我帶你離開!”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倔強地站在原地。
曹一堯抓緊白衣女子的雙肩,繼續勸道。“你哥在最後時刻都放掉了小禍水,他是選擇了放手!你為何還不收手?我不想你再繼續下去!不想你出事!”
白衣女子推開曹一堯,後退一步,她哭著嗓子道。
“我想不明白!我費盡心思將小禍水騙出祥雲客棧,讓我哥達成所願。他卻燒死在房中!若早知如此!就不該阻止胡賀殺死小禍水!儘管我哥會傷心,也不至丟掉性命!是我的錯!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她最不該顧及心中所愛,怕龍少弘因小禍水的死而傷心欲絕。她的一時不忍,卻葬送了她哥的性命。
“……事情即已發生,傷心亦是無用。時間不能倒轉,只能前行。你要向前看,為自己著想。不要到最後,你的眼淚是為自己而流!同我走!”曹一堯心痛地看著那哭得梨花帶淚的嬌容。
白衣女子唇角扯出無力的苦笑,她的眼淚早已為自己而流!若時間果真能倒轉,她這一生最最不該的便是認錯了皇帝。她一直以為龍少弘才是皇帝,放在心間唸了多年,一心進宮。可她錯過的賜婚,那錯過的夫君,才是她心中真正所念。待她發現之時,一切都已惘然。
白衣女子低下臻首,掩面低泣,她輕輕地說道。“我不想牽連你!你還是做你的兵部侍郎曹一堯!我上官家僅剩下我一人,我的生死已是無謂!”
曹一堯的看著她嬌弱微顫的雙肩,心間有種撕扯的痠痛。他鼓起勇氣,將她緊緊攬進懷裡。“你若不嫌棄,你還有我!我會陪在你身邊,你的仇由我來報!”
女子雙眼噙淚,希翼地看著曹一堯。“你會陪在我身邊?會幫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