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趕,不如咱們一直保持領先的位置。”看著順治異樣的神情,我心中一沉,我又說多了嗎?我坐起身,低著頭淡淡地道:“後宮不應妄言朝堂之事,以後我會注意。”順治看了我半天,輕嘆著說:“我又不會怪你。”不會怪我也少說為妙,看著我不願意多說的樣子,順治又道:“湯瑪法將事情都與我說了,那些個英人當真可惡,居然堂而皇之的出言侮辱大清,今天若不是你,咱們的臉面可就丟大了。”他認真地道:“謝謝你。”“謝什麼?”我不滿意地道:“難道我不應該這麼做嗎?”順治嘆了一聲:“我們這麼多男人,關鍵時刻卻只能傻笑,讓你有個女人出頭。”說著話,他臉上的神色煩悶致極。我不同意的看者他:“國家國家,國就是家,我也是家裡的一員,難道被人打上門來,還要分男人和女人?啊嚏!”我又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接著道:“況且你們並不是不想出頭,而是被英國人逞了言語之利,他們知道湯瑪法不敢將他們的話譯給你聽,所以才這麼大膽,其實換過來,咱們也是一樣,咱們說什麼,湯瑪也不懂,咱們笑著罵他,他還得跟咱們說‘謝謝’。”最後的“謝謝”我是用英文說出,順治臉色好了一點,他細心地拉過被子替我蓋上,“說什麼?三……三什麼?”我笑著重複,然後道:“這是洋文中‘謝謝’的意思。順治翻來覆去的唸了幾遍,不由得來了興致:“那見面打招呼怎麼說?”“HELLO!”“哈……嘍?”他不確定的看著我,我點點頭,他一臉喜色地不斷叼咕著:“三扣!哈嘍!”我搖了搖頭,他這幅樣子,真像個小孩子。我看著他,眼光停在一處,永結同心,依然那麼不起眼的掛在他腰間,我伸手將它扯下,驚動了專心致志的順治,他見我盯著那塊玉佩,小心的看著我,我揚了揚手,小道:“我還以為你早將它丟了。”他咕噥了一句,很小聲,我卻聽得清楚,他說:“我怎麼捨得丟。”我掐了掐他的臉,笑道:“怎麼?想用它給自己加分?”看著他迷惑的樣子,我又小小的解釋了一下“加分”的含義,他訕訕地道:“有一點這個意思罷。不過,帶可好幾天,你到今天才發現。”我笑了笑,心頭陡增一絲倦意,偎進他的懷中,他立刻欣喜的緊擁住我,我輕聲道:“還想不想多學些洋文?”他用力地點頭道:“要學!不只我要學,還要派人去學,上次你跟我提的事情,我打算這幾天就跟英人談談。”我點頭道:“難道你肯放下架子不以天國自居,咱們可以跟他們做學術交流,咱們派人去,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雖然是咱們提出,但不爭取到最大利益,咱們也是不能點頭的。”呃……我好像……又說多了。“是”他開心地看著我,不知在想些什麼,“臣遵旨!”我沒好氣地道:“沒見過你這樣的,皇帝不做,非要做奴才,做臣子。”他苦笑一聲:“其實……做皇帝也挺累的。”看他的樣子,我禁不住有些心疼,故意打岔道:“不是想學洋文嗎?聽好了。”我清清嗓子:“一是ONE,二是TWO,向你問好HOWDOYOUDO,我是I,你是YOU,向你BEYBEYILOVEYOU。”這不知是哪部爛喜劇裡的臺詞,正好合用。順治想了想,又讓我說了幾遍,最後才問:“那個‘白白’是什麼?”“是再見的意思。”“那‘愛拉油’又是什麼?也是再見的意思?”“ILOVEYOU是……”那個什麼爛編劇,一定只是為了順口才這麼寫的,可我卻另有打算:“是我的洋文名字。”“洋文名字?”順治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像今天的公爵,他叫喬治,公主呢,叫索菲,對咱們按理說都是洋文名字。”“你叫‘愛拉油’,順治指著自己興奮地道:“那我呢?”“什麼叫愛拉油,”我瞪著他,直叫他將ILOVEYOU說的標準無比,我才滿意地道:“你叫‘METOO’。”“‘密兔’?”順治唸叨了兩遍,不可心地道:“這個名字不好,怎麼能取個兔子名?能不能換一個?”“沒有了。”“‘沒有了’,也是洋文名?”餓地神吶,我瞪著他,好笑地道:“我是說沒有別的名兒了,要不要隨便你。”順治臉上紅了紅,“那就‘密兔’吧。”我指著自己問:“我叫什麼?”“ILOVEYOU。”他說得極為認真。“再叫一次。”“ILOVEYOU。”“再叫。”我的眼睛有一點熱熱的。“ILOVE……”他的話消失在我主動奉上的雙唇中,那一夜,聽著他在我耳邊低訴愛語,我與他抵死纏綿,直至我們精疲力竭,心滿意足的昏昏睡去,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原來如此
第二日,順治一早便腳下虛浮的趕去上朝,我也渾身痠疼,日將近午才起來,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差人去慈寧宮將來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