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王府的喜事,不能冷清。”
不能冷清?
白九兒胸口悶痛,這是故意來給自己添堵來了!白九兒冷冷的看著門外,隱隱可以聽到外面傳進來的熱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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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婢女高興的跑進來,“王爺下令,將王府裡全部佈置了紅綢,院子裡來了人,將喜字數量又增了一倍!”婢女歡喜的就像是樹上的小鳥,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鳳溪已經換上嫁衣,婢女正在為其上妝,聽到婢女的話,激動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急轉過身,伸手抓住婢女的胳膊,不敢相信的反覆問著,“真的嗎?真的是王爺下的命令?你沒有聽錯?”鳳溪迫切的追問著。
婢女也顧不得疼痛,重重的點著頭,“公主,王爺必是喜歡公主的,不然不會如此下令!”婢女激動的含著淚,為自家主子高興。
但是梳妝檯前正拿著一支鳳釵的女子怔了怔,而後回過神來,“王妃什麼反應?”女子直接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婢女笑了,“王妃剛剛就回府了,聽說一直在凌梅菀,沒有出來過。”婢女眼底露出一抹真真的鄙夷。
鳳溪按耐住歡喜,曉得剛才自己得意忘形了,重新恢復平靜,回坐到凳子上,睫毛微抖,眼角上揚,“王爺如何反應?”
“王爺在書房,聽下人說已經命人將新郎官的衣服送過去了。”婢女底氣十足的說道。
鳳溪聽了,原本壓抑的心突然彈跳出來,嘴角高興的扯動著,恨不得拉到耳根才罷休。
婢女將鳳釵插入鳳溪的頭上,而後一一將髮簪帶上,“公主,您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婢女嘴角勾起一抹獰笑,眼底露出一道陰狠的目光。
鳳溪深吸一口氣,附和著點了點頭,“對,對。本公主一定不會浪費今夜的洞房花燭!”鳳溪臉上露出一抹妖媚的笑,眉眼間是一股令人酥軟的妖嬈。
夜幕降臨,邪王府依舊燈火通明,而且比之以往更加的熱鬧。雖然是臨時通知,可是前來喝喜酒祝賀的人仍舊將王府擠滿。
邪王府難得的繁鬧,院子裡擺滿了宴席,人們提著酒壺彼此敬酒,議論著。
清風閣被暖色包裹住,僕人們進進出出,鳳溪端坐在床上,頭上蒙著紅蓋頭,身旁站著四名婢女,同樣衣著喜慶,眉開眼笑。
“柳兒,何時了?”鳳溪聲音略顯的顫抖,顯然是緊張的緣故。
“回公主,申時了,快要吉時了!”鳳溪手旁第一位的女子開口回答,“公主可是要吃些點心墊墊肚子?”柳兒瞧著鳳溪。
“不用了!本公主不餓。”鳳溪迫切的等待著,耳朵豎起來聽著門口的動靜。
過會兒,門響了,一位嬤嬤走了進來,恭謹的站在門口,“老奴拜見側妃娘娘。”嬤嬤給鳳溪見禮,而後起身說道,“王府中人多嘴雜,王爺說怕衝撞了側妃娘娘,拜堂就免了。”
鳳溪一聽,耳朵嗡嗡作響,這是什麼意思?鳳溪擰著手裡的帕子,心慌亂異常。
“嬤嬤,不拜堂,那王爺?”柳兒走上前,從袖子中掏出一個荷包偷偷塞給嬤嬤。
嬤嬤暗中掂了掂,滿意的收了起來,“娘娘放心,送了客人,王爺就會過來的,王爺傳話,讓娘娘耐心等候,不過——”嬤嬤目光瞧了瞧鳳溪身旁的婢女,“娘娘曉得的!”那位嬤嬤話講了一半。
“多謝嬤嬤了。”柳兒送走嬤嬤,轉身回來,“公主莫慌,依著王爺的意思,怕是王爺心疼公主呢!”
其他婢女都偷偷笑了起來。
“柳兒!”鳳溪臉色羞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擰成麻花的帕子也終於解放出來,鳳溪深吸一口氣,“這裡不用你們侍奉了,都下去歇著吧!”鳳溪聲音也恢復了酥軟。
婢女彼此對視一眼,都朝著鳳溪福了福身子,而後悄聲離開。
等到人都離開,屋子裡只剩下鳳溪一人的時候,鳳溪掀起蓋頭,慢慢站起身來,目光灼熱的打量著面前的婚床,再次羞澀的垂下頭。
鳳溪走到桌子旁,將手裡的帕子用酒浸溼,而後伸手用帕子捂住口鼻,將早就從袖子中拿出來的一個黃色紙包開啟,把上面的白色粉末灑到四周和床上,燭火燒掉包藥的紙,竟是一絲灰燼都沒有留下。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小了,月亮已經掛在樹梢上,月光透過窗紗射進屋子裡來,讓人感覺好暖。
突如其來的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隱隱還能聽到小廝喊王爺的聲音。門驟然開啟,只見一個身穿紅衣裳的男子被眾人推了進來,而後就是屋門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