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來看看,幫著照顧孩子照顧你,姥身體好著哪,沒病沒災的,別惦記。”依然慢聲細語的說著。並小聲問著媽咋樣,遭罪沒,仔仔細細的問的很詳細,三十歲的媽媽像個孩子似的靠在太姥身上,撒嬌似的說著這孩子太能折騰,吃不下睡不好的,看著眼前撒嬌的母親溫情的太姥,彷彿看見以前懷孕中的我與媽媽,閉了閉眼睛,在睜開時已經甩開看記憶中的場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必要每看見一個場景就帶入自己身上。
“秀芹,你今個吃飯沒?”姥姥突然插話問著。
“沒有,娘,你給我擀點麵條吧,我想吃手擀麵,細點切著,別放蔥花別放油,清淡點,油大了噁心。”
“成,娘多擀點,咱晚上吃麵條。”姥姥說完把我放下就挽袖子往廚房走去。
“娘,我給你燒火。”爸看見趕緊跟著。
姥姥跟爸出去,媽把太姥拽炕上,又把我拽上去,太姥上炕仔細的看著媽,小聲的問著爸對她好不好,生活咋樣,在這邊習慣不習慣,問的很詳細,媽答的也很詳細,看著彷彿像小孩似的媽媽,看著溫柔的看著媽的太姥,一問一答中帶著濃濃的情誼。
姥姥手腳麻利,哥姐回來,麵條也好了,看到太姥和姥姥的到來,哥姐興奮壞了,嘰嘰喳喳的連說在比劃的告訴老位老人這邊都有啥事,在這邊上學玩什麼學什麼之類的話,而媽或許是心情好了,連臉色都看著紅潤了些,而爸只要媽開心,孩子開心他就樂呵,一晚上就在姥姥的大笑聲,哥姐的白話聲中度過。
時間緩緩流逝,太姥和姥姥的到來,解決了家裡無人照顧吃不上飯的狀況,養豬計劃也在太姥的阻止下暫時放下了,但為了年底的電視,太姥偷偷的給李秀芹二百塊錢,那是老太太攢的私房錢,李秀芹啥也沒說,給就拿著了,而太姥看沒拒絕很高興的忙著收拾屋子去了。只不過在太姥出去的時候,秀芹偷偷擦了擦眼淚,她知道那是老太太的心意,她的拒絕會傷老太太的心。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脫掉了棉襖,換上了單衣。春天來了,小草慢慢的綠了,柳樹在人們不經意中悄悄的發了芽,大雁一會人字形一會一字型又從南方飛了回來,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青草香氣,一場又一場的春雨澆灌著大地,帶給人們生的希望。
這期間,太姥和姥姥一直幫著操持家務,而太姥也開始了教導姐姐該有的禮儀,媽說太姥如果不是母親去世的太早,她不會落在農家,畢竟追溯根源,太姥的家是大戶,女子該有的教養規矩絲毫丟棄。女子的矜持與含蓄已經刻在了骨子裡,不是歲月可以抹殺的,只是經歷了新舊社會的交替與農家幾十年的生活,很多事物已經不那麼在意而已。
日子就在姥姥的大笑聲、哥哥的吵鬧聲、太姥的教導聲、姐姐的努力中流逝著,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四個多月的時候,妹妹的第一次胎動,給大家帶來了莫大的驚喜,對這個全家人慢慢的看著長大的孩子,充滿了新奇與期待,不斷的算計著還有多久出生,每天晚上最好的遊戲就是排隊摸肚子,動了高興的蹦跳,不動失望的低頭,天天吃完飯不變的遊戲,給兩個老人和爸媽帶去了無盡的歡笑,而這期間太姥對不斷出現的水果和新鮮蔬菜什麼都沒說,而媽想說的時候,太姥搖搖頭不讓媽說,還幫著爸隱瞞著,而姥姥是心大的根本沒發現,一直以為是爸找人買的。
六月的一天下午,哥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跑回來,“放電影了,媽、晚上要在前排放電影了,早點吃飯,我要出去看電影,我還沒看過哪,大山他們都說了,夏天天氣好晚上就放電影,快點準備吃飯,要不趕不上了。”哥邊跑邊喊著。
“真的,晚上放啥電影,什麼時候放?我也沒看過哪?”大姐驚喜的問著。
“說是7點開始,媽早點吃飯早點去,大山他們全回家吃飯了,說早點去,去晚了前面就沒地方了。”哥急的團團轉,催促著趕緊做飯吃飯。
姥姥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廚房大步走著,半個時辰二米飯,雞蛋燜子,蒸土豆茄子就好了,快速的吃完,姥姥就帶著大姐跟哥走了,而爸則在媽休息一會抱著我,帶著媽,太姥一起往前排走著,一路上一會就跑過去一幫拿小板凳歡呼的孩子,爸帶著媽不斷的跟著相熟的大人打著招呼,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拿著凳子面帶笑容的往前走著,相熟的還互相結著伴邊走邊聊著。
到了前排才發現電影放映員已經來了,有些新奇的打量著四周,這個時代都是露天電影,白布黑邊的大螢幕高高的掛起,放映員時不時的試試效果,燈光打在螢幕上,很多淘小子不顧家長的阻攔紛紛跑上去,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