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面蓮花,它怎麼會出現?還來不及去思考就消失在空氣裡!
“好熱,好熱”彷彿火燒一樣的疼痛,我到地獄了嗎?
“水,我要喝水”“曉北,曉北,醒醒”耳邊傳來不斷的呼叫聲。
是誰?好熟悉。
不對,我不是已經死了很久了嗎?怎麼還會感覺到疼痛?怎麼還會聽見熟悉的叫聲?努力睜開眼睛,白茫茫的一片,閉上眼睛,在睜開的時候,眼前事一個大腦袋,好挫的頭型,好像老家那邊的農村會計頭。臉型好像是哥?記得看哥小時候照片就是這種頭型,黑紅的臉蛋,跟爸相似的單眼皮。
“曉北?”哥叫著我的名字。伸手摸著我的額頭,涼涼的。涼涼的?我怎麼會?現在是什麼情況?我有些發暈。
“媽,媽,你快來,曉北醒了。”
媽?媽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哥在叫誰?突然睜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門口,一陣快速的跑步聲傳來,門簾被掀開,走進一個女人,仔細的看著。短髮,圓臉,大眼睛,真的是媽,年輕時候的媽媽。
“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嘴裡還囔囔自語的說著“媽,媽,我想你了,我錯了。媽,你來看我了,是不是表示你們原諒我的懦弱和不爭氣。媽,我好累,走了很久都沒有看見你和爸,你們是不是生我氣了,所以一直躲著不見我。媽,我以後一定聽話,你們別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閉眼大哭的時候,感覺被熟悉的懷抱輕輕的摟住了,媽一隻手輕輕的撫摸拍打著後背,一隻手摸著我的額頭,嘴裡不停的說著“咋了,老姑娘,是不是做夢饜住了?別哭,別哭,媽在這哪。”聽見熟悉的話語,感覺著溫暖的懷抱,委屈,愧疚,悔恨的淚水失去控制般的怎樣都止不住。喃喃著告訴媽,在她們走之後所有的感受所有的愧疚與悔恨。
在不斷的哭泣聲中,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在夢中彷彿還能感覺已經失去很久的溫暖,不知道是不是菩薩保佑,又能見到失去的親情。心底不斷的告訴自己知足了,無論上蒼對我自殺的懲罰是什麼,在無盡的等待之後能感覺媽的懷抱,得到原諒已經是祈求來的最大的獎勵。
不知又睡了多久,當我真正意義清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偷偷的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熟悉的房頂,熟悉的櫃子,很像小時候剛剛搬來D市的家。可能嗎?可眼睛裡看到熟悉景象的。耳邊響起的懷念已久的呼嚕聲,都顯示著一切是那麼的真實。把手伸進被子裡,使勁的掐著大腿,疼,很疼,現在是什麼情況?很像前生泡某點時候看到的小說情景。重生,回到過去。我有可能那麼幸運嗎?不敢相信,在又一次使勁的掐著自己的時候,突然感覺旁邊有人踹了我一腳,僵硬的轉頭,呆住了,大姐?透過月光看見大姐的頭已經轉向我這邊,稀少枯黃的頭髮,扁扁的小鼻頭,淡粉色的嘴唇,枕邊的眼鏡都是那麼的真實,輕輕的把手放在大姐的鼻子下面,熱乎乎的喘氣噴在手心。眼淚突然流了下來,真的回來了,回到了最初,回到了充滿童年記憶的起點。
無聲無息的哭泣,不斷流淌的熱淚告訴著我,我的祈求我的悔恨與愧疚終於有機會改正。
現在應該是爸帶我們全家剛搬來D市的時候,聽媽說過剛來D市的時候,我就病了,高燒不退,她和爸以為我要扔了哪,還好後來撿回來了。
腦海裡不斷的回憶著曾經發生的一切,大姐安詳的睡態與二十幾年之後滿臉皺紋的崩潰交替的出現在眼前,又一次把手輕輕的放在姐的鼻息下,溫暖的喘息不斷的提醒著自己回來了,周圍的一切都是真實渴求的,真的是我所熟悉而又眷戀的親情,真的是曾經夢裡出現的場景。
慢慢的等待著天亮,即使不斷的提醒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希望能看見嚴肅卻又慈愛的父親,永遠護短的母親,敦實的哥哥,時不時用手推著眼鏡的大姐親切的叫著我拍打著我。
在不斷的回憶中,媽起床了,緊閉的雙眼默默的感受著媽在幹什麼。穿衣,走進我們姐三的房間,溫暖的雙手輕輕的摸著我的額頭,給大姐蓋被子,給哥把枕頭塞到頭下,走出房間,打水,洗漱,燒火,做飯,叫爸起來,聽見爸問媽“二磨,咋樣了?”在時隔十多年之後再次聽見熟悉的小名之後,我終於相信了,相信自己撞大運般的回到了最初。
“退燒了,估計是這次搬家折騰的”媽邊回答邊給爸打水洗漱。
“行了,好好養著吧,不管咋說,能退燒就行。”
“媽,媽,噓噓,媽,媽,我要噓噓”迫切的想見到年輕的爸媽。爬起炕就要下去,一雙手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