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人到微醺時間,他們今天的消費,全數記在我的帳上。”至少舞廳的隔音設施比較好,真的吵起來,也不會影響其他客人。
“是。”Rita的聲音裡是笑到不能再笑的顫抖。
我起身,恨恨地伸個懶腰。過去多年,完全沒有這種煩惱,不過是參加一場壽宴。立刻風雲變色,真正無奈啊。伸手理了一下及肩的頭髮,展一個職業性的微笑,我下樓面對美女軍團,實則是母老虎軍團才對。
走進熱舞時間,裡面使人忍不住舞動身體的快節奏舞曲已經換成了保爾。莫利亞悠揚的輕音樂,所有的舞客都被請去酒吧了,只有一群爭妍比美的各色女子,或坐或站地等待。她們真是各具特色,絕無重複,膚色有棕褐黃白,髮色亦五彩繽紛,衣著時髦典雅前衛現代,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點是,她們全都美麗至極。
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一人來面對一群心有不甘的女子,實非明智之舉。應該叫上玫瑰來助陣的,萬一有人撒起潑來,玫瑰也能替我抵擋一二。
見我進來,大隊人馬裡一名看起來頗有氣勢的女子站出來。
“請問金小姐什麼時候能見我們?”
天!她們連金小姐長得怎樣都不曉得,便跑來鬧場?我暗暗翻白眼,冷天煬的魅力為未免太大了罷?他的確英俊,但,尚不至於引得女性為了他而上演眾女爭夫的戲碼罷?想起譚一北曾說我是冷二紅粉知己的最大敵人,要我做好心理準備,免得日後她們上門來叫囂。看今日的陣仗,譚氏可謂一語成讖了。
好罷,既來之,則安之。吸了一口氣,我找了一張椅子落座。
“不知諸位要求見我,有何貴幹?”最好給我說出個明確的理由來,不然我今日的營業損失,統統叫你們替我填補。
靜默,一片死寂。脂粉團的反應,比之當日的玫瑰,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就是金錢!?天煬怎麼可以為了你這個又醜又老的女人而放棄我,走入婚姻?”
半晌,有一黑衣豔麗女郎發出刺耳的尖叫。
又是一個想不開的美女。我連嘆息的力氣也沒有。玫瑰雖然刁蠻火暴,可是卻也聰明剔透,一點既通。然眼前這一群,可就未必。
靜靜等第一波驚詫過去,清了一下喉嚨,我先試圖講理。
“我是否就是金錢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金大小姐實在無意於冷先生。各位找錯人了。我可以向各位保證,金錢現下不是冷天煬的戀人,恐怕今後也很難會是。”
“什麼意思?”有人發問,其他人因此靜了下來。
肯冷靜地聽我說,那便好,還有救。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可是?金小姐自己已經擁有足夠的財富,金家也無須靠聯姻來鞏固勢力,所以,金小姐是不會屈從於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況且,在各位眼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冷二先生,在她眼裡,只怕比不上一個相貌平平老實木訥的人討喜。簡單如她,是不會找一顆漂泊不定的心去拴的。聰明如各位,應該也不會不懂罷?”
我喘口氣,嘴巴好乾,很少做這樣的長篇大論,體力不濟了。
“你是說,你並不喜歡天煬?”第一個開口的女郎狐疑地問。
早該問這樣的關鍵問題了,何必兜圈子?
“正是。你若喜歡,大可奮起直追。我沒有同人搶東西的習慣。茫茫人海,總得一個,是真正適合我的,無謂因一個浪子爭破腦袋。好了,我言盡於此,各位若想留下來花錢買個開心快活,我歡迎之至,若要尋釁滋事找不痛快——”我冷眼環視一干美女,不想見她們為了一個臭男人失了風度。“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也不打聽打聽,Time是何許人也!
站起身,不理一干女郎的反應,我反身走出舞廳,瞥見站在門邊不知聽了多久壁角的冷天煬,我首度有想狂笑的衝動。此人拈花惹草的手段也真正一流,國際美女團為了他不惜放下身段團結起來跑到這裡向個名不見經傳的老處女叫陣,簡直讓我受寵若驚。若我不是當事人,這場戲大抵會看得更加津津有味罷?可惜並不,真是遺憾。
惱羞成怒的男人是惹不得的,是以我只是輕輕頜首,自他身邊走過。
他突然伸手拽住我的手臂,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我竟然沒能閃過。
望著他怒火燃燒的雙眼,我老老實實地任他拖著往外走。面對狂性大發的公獸,順從絕對比反抗要明智。向意欲阻攔他發飆的侍應生微微搖了搖頭,我一任他將我帶出謀殺時間,塞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