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那間大公司常務副總。遙遙和她爸爸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姚爸爸在不停的介紹遙遙給公司裡的人認識,遙遙應該是他的最大的驕傲吧。我和小娟找了一個角落的位子坐下。
小娟舉起酒杯對我說:“來,乾一杯?”
我笑了,遲疑片刻說:“啊?有什麼說道嗎?總得說出為什麼乾杯吧。”
小娟想了想說:“那就祝我們地久天長?”
地久天長,怎麼個地久天長法?將來我和她們兩個之中的哪個結婚?只能湊合一天是一天了,談什麼地久天長,紙裡包不住火那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我想了想,看了看門口的位置,遙遙和她的爸爸不知道去了哪裡。
“地久天長!”,我咬著牙說出這四個字,又咬著牙喝光杯裡的酒,酒是醇香的酒,心是矛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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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遙遙幹什麼去了”,說著我起身。
“我和你一起去吧”,小娟說.
我問門口的服務小姐有沒有看到遙遙,小姐告訴我說好像和姚總到車上拿東西去了。事實上是遙遙到姚爸爸的車上拿一條中華煙給我,但是當時我並不知情。遙遙去搬什麼東西了嗎?我想。於是我向電梯方向走去,小娟跟著我。
我和小娟在八層等電梯,想要下樓去幫遙遙拿東西。小娟看了一眼電梯門口的數字,顯示電梯還在一層。
電梯門口空無一人,小娟走近我,站在我的對面。抬起雙手託著我的臉,目光注視我的眼睛,那麼深情。
“你要幹嘛?”
“不幹嘛,抓緊一切時間佔有你。”,小娟嫵媚地一笑。
“別,被別人看見......”.
小娟的嘴唇慢慢靠近我,和我的嘴唇粘合,擠壓在一起,又慢慢地畢上眼睛。沉醉,忘記了身後的電梯隨時有可能開門.
我的目光隨著電梯到了地叮咚聲投向那裡,小娟依然陶醉.姚遙隨著電梯的門緩緩開啟緩緩地抬起低垂的頭,她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眼睛睜的大大的,美麗的長髮被衝進電梯的空氣揚了起來.
我和遙遙目光在空中凝聚,眼前頓時黑暗,我停止了嘴唇的配合,遙遙手中的煙劃落下來掉在電梯門的軌道上,小娟回頭.
三個人的目光都沒有移開,在那裡傻傻的看著,驚詫地看著.
電梯的門開了又關了,撞擊軌道上的香菸又開了.
姚遙踢開了地上的煙,隨著電梯的門關上,眼中的淚水湧出,愛的委屈,恨的憤怒,還被騙的酸楚,凝聚在每一滴眼淚裡,不曾去擦拭,任淚水滑過臉頰,打溼了胸襟.
我沒有衝上去拉住遙遙,是我沒有足夠的勇氣。看著關上的電梯門我一動不動,沉默良久。
我拾起地上的那條中華煙,回到餐廳拿上遙遙落在那裡的包,甩開小娟拉著我的胳膊,丟下了一句你也回去吧,帶著沉重的心情,安安靜靜地逃離了那個讓我終身難忘的地方。
我該怎麼對遙遙解釋,我找不出答案,或許我就不要解釋了,其實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因為那一幕是如鐵的事實,而不是誤會。
悔恨,我恨不得脫掉身上的這層皮,把自己徹徹底底地洗心革面來重新面對遙遙。
我帶著疲憊回到了我和遙遙住的地方,她還沒有回來。凝望著牆上姚遙的相片,我一次又一次的撥打她的行動電話,我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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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來寒雨晚來風8
姚遙奔跑著出了酒店卻不想回家,那個充滿我們愛情的房子會讓她更加痛苦,更加傷心,一個人走在喧譁的街道上,霓虹燈帶著節日的色彩把光芒照射在沾滿淚水的臉上,寒風一次又一次地吹乾一次又一次溼潤的眼,任手中的電話一次又一次地響起卻不曾接聽。
姚遙終於忍受不住寒冷回到家裡。焦急的等待後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不知如何面對這件她的恐懼又佔據了我的心。
“我沒帶錢,司機在外面等著呢,你去把錢付了吧。”,低聲說過之後姚遙有氣無力地上床鑽進了本被子裡。
給完錢回來我沉默著坐在床沿上看著姚遙,她靠在床頭看著和我相反的方向。
“對不起”,似乎有千言萬語需要表達的慾望,我卻只支支吾吾說出了這三個字。
“別說了,我不想聽。”
我們彼此都沉默著,房間裡象是缺少了氧氣,讓我們快要窒息。
“真的對不起。”,我說。
“我讓你別說了,你聽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