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累了半日,雖只是偶一為之,也叫他心疼了半天。
這可不是他的風格,從來頂認真,為了大蕭國鞠躬盡瘁的一個人,衛臨瀟不信:“真的?現在就陪我回去?”
“那是當然。為夫可曾騙過你?”
一切塵埃落定,餘下的事情,餘生慢慢辦吧。
宣元一年十月,玉軍為鎮守邊江的秦將軍暗中收編。
宣元二年春。
二皇子餘黨於詔獄中招認,天和十七年衛侯一案,系各黨眾串通吳越汙陷,是年六月,聖上為衛侯平冤,諡號“武忠”,授衛侯子衛臨塵定遠侯爵位,發還定遠侯府邸。
三月春幃,衛臨風中進士,殿試文采斐然,入翰林。
宣元四年三月。韓若封與衛臨雲完婚。次年春生一女。
宣元四年九月,秋高氣爽,衛臨瀟生一女,取名詩語,皇后果如前約,認做義女,封號金蘭公主。
同年十月,定遠侯喜得貴子,取名衛安世。
全文完。
番外一 我和瀟姨媽的忘年交
初見瀟姨媽時,我才三歲,那時候我大病初癒,姨母帶著十一歲的緣哥哥,六歲的世哥哥還有比我大了六個月但卻已四歲了的詩語姐姐過來探望我。
那會兒我正躺在床上百無聊奈,娘說我病剛好,不讓我起床,我只好天天躺在床上數帳幃上的流蘇,就聽外面一陣吵鬧,正興奮的爬將起來,想要出去看,我的小待女櫻桃忙將我按倒在了床上,她半氣半惱半憐惜的數落我:“小姐還是躺著吧,一會兒夫人看見了,又得罵櫻桃了。”
小櫻桃也有十二三歲了,已生的一副美人樣,我前世今生,最難消美人恩,何況她眼看著就要掉金豆,少不得我要忍了下來。咬牙切齒道:“好好,聽你的。”
小櫻桃一陣嬌笑。
將將躺好,明明已是三明明媚天,並不寒冷,小櫻桃還是邊笑邊死死幫我掖了被子,我一陣氣悶,就見母親領了一個陌生的美婦身後還跟著幾娃進了屋。
那美婦的一雙美目先是橫了我孃親一眼,這才看著我,嘴裡還數落我那嬌憨可愛的娘:“不是我說你,燃晴病的這麼歷害,你竟連個信都不給我送,我真是白疼了她三年了。”
這麼說,這美婦還是很疼我的?我收搜了一下我那可憐的記憶,實在也想不起來這美婦是誰。也是,三歲的小屁娃子,能有啥記憶?
就聽我娘委屈的憋了憋嘴,回道:“是大爺他不讓我又煩憂姐姐。”
我聽了我孃的回答,暗中噢了一聲,原來這就是小櫻桃天天唸叨著我的瀟姨母了。
要說小櫻桃對我瀟母的崇拜,真是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我不由看向小櫻桃,果然她兩眼滿是小星星,正看著我瀟母出神,我只好順著她的目光打量起已坐在床沿上的瀟姨母來,就見她穿著一身淡青色的春裝,挽了簡單的高髻,插著一支式樣簡單鑲了珍珠的橋樑金璃虎釵,明明是清冽高潔的美,但又叫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她雍容華貴的氣度來。
這樣的形神俱佳的美人確然少見。
這世道就是好,美人處處可見,可瀟母著實不一樣,我十分理解起我的小櫻桃,難怪她每次數落我,開場總是那一句:“小姐日後若是有半分瀟姨母的氣度,小櫻桃就謝天謝地了。”
當初我很不明白瀟姨母是啥個氣度,想我小小年紀,照著鏡子也能自戀半天,我那妖孽爹和嬌憨孃的優點全叫我繼承了,要說我自認將來自己也必是個傾國傾城貌,關於我這個自信,實在是參照了老子娘得出來的結論。可我一仔細看了我的瀟姨媽,我覺得小櫻桃還是有眼光的,她對我的殷殷期盼,我也深以為然。
我這番正思量著,瀟姨媽已伸手撫上了我的臉,心疼道:“晴姐兒真是瘦了不少,姨母這些日正忙著,竟沒有來看看我們晴姐兒,若是知道……就是再忙,姨母也要來守著我們晴姐兒的。”
說著,又橫了立在她身後惴惴不安的我那孃親一眼。
為了我可愛的孃親,我只好嬌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姨媽”,然後伸出了我肥嘟嘟的小手(其實我並未象姨媽說的那樣,瘦多了。我倒覺得我這一天睡到頭的睡,著實胖了好些。如今這形象,很象前世記憶裡年畫上的胖寶寶。)“姨媽抱抱。”
瀟姨媽一聽,眉眼都笑開了:“我們晴姐兒,還是和我這麼親。”
嘴裡說著,卻並不抱我,只是親了親我的額頭:“春寒料峭,你個小人兒一時出了被子,再受了涼,就是姨母的罪過了,等再將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