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衛臨瀟怎能放心?且臨塵以一介白身慘和進帝位之爭,實不是明智之舉。不由皺了眉。
張掖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輕輕把她擁進懷中:“別擔心,我知道你是怕臨塵最後為帝王所猜忌。但你也太低估瞭如今聖上的胸襟,若他果真不堪,我也不會一直支援他上位,秦王和慶國公就更不可能了,何況,臨塵的行事,也是岳父大人生前應允的,若不然,僅憑臨塵,是不可能說動五城兵馬司的張乾的。”
也就是說,因父親生前早已站到了大皇子一方,並以死消除了聖上的猜忌,所以才得到秦王等人對衛家後人的庇護,最終只是削了爵位,只臨風一人判了流刑。
衛臨瀟想到父親,眼便不由紅了,也只有到了現在,張掖這用幾句話,就挑明瞭父親曾做過的那些努力。他實在為兒女做的太多。
可父親並不是一個單為子女的命就能視江山社社稷不顧的人,既然父親這樣選擇,那麼蕭子元就必有作為一國之君的能力。只希望,他能有著同樣的胸襟,而不至於等臨塵也心生猜忌吧。
“臨瀟,這必日還要辛苦你了,我怕是午後還得進宮,府中的一應事情,我都按排好了,你如果有事,只管吩啥孽總管便是。晚間不必等我,我大概回來的遲些。”
衛臨瀟點了點頭:“要不你趁著這會兒,休息片刻,我看你這幾天也實在累了。總要先顧好身體。”
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張掖心中一暖。摟著衛臨瀟的手便緊了緊:“放心,我沒事。真想能時時陪在你身邊。我們說會兒話。”
衛臨瀟只得隨他,可自己身上幾日不曾洗過,總覺得不舒服,又怕自己身上有味,很是難受,張掖覺察到她的不安,體貼道:“是不是覺得不舒服?現在天也不冷,現在又快到了午時,要不讓丫鬟們準備些熱水,再生上炭,我幫你洗個澡可好?”
“我昨天便要洗的,只是沈媽媽不同意,還說我幾句。”衛臨瀟不是不想,只是沈媽媽在這一點上極是堅持,弄得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掖笑道:“有我照顧你,沒事的。就說我要洗的,到時候遣了丫環們,我伺侯你。”
“哪能讓您一個堂堂的吏部侍郎,正三品的大人幫奴家沐浴?”衛臨瀟調笑著,“我午後再同沈媽媽說說便是。”
實在不行,不過再忍幾日,沈媽媽總不能一直攔著。
張掖颳了刮她的鼻子:“為夫伺侯自己的小夫人沐浴,享受的很呢,一點也不委屈。”
說著,也不等衛臨瀟說話,便起身叫了惜竹來,吩咐了她去準備熱水和碳火。惜竹大概是想到了衛臨瀟要沐浴,隨後就遣了幼楠過來為衛臨瀟準備了換洗的衣衫。過了一會兒沈媽媽便入了屋,見張掖正陪著衛臨瀟說話,看了衛臨瀟一眼,衛臨瀟只當沒有看到,沈媽媽便假借著說了準備用午膳的話,退了出去。
衛臨瀟心中暗笑,也算是沾了張掖的光了。要不估計沈媽媽又得羅嗦上半日。
沈媽媽倒底不放心,去囑咐了惜竹几句。這才罷了。
事後才知道是張掖幫著二少奶奶沐浴的,幾個丫鬟竟一個也沒在跟前,少不得狠狠的罵了幾句。惜竹几人見二爺如此體恤自家奶奶,雖被罵了,可一點也沒覺著委屈。
用了午膳,宮裡便來人傳了話。衛臨瀟便讓沈媽媽,轍換了家中的擺設,眾人俱換上了素服守起國喪。張掖換上朝服,去了宮裡。
一應忙定,衛臨瀟想著紫瑞聽到父皇駕崩的訊息,只怕十分傷心,又遣了沈媽媽前去探望。自己則在家中陪著世哥兒消磨時間。
先帝駕崩,過了三日大喪,天和十八年四月二十日新帝即位,改國號宣元,並大赫天下。
張掖忙著公事,極少能看到人,倒是每日不管多遲必定會回這邊來。眼看著就到了端午,衛臨瀟藉著端午祭祀的由頭,讓沈媽媽遣人去公主府裡請臨塵過來說話,沈媽媽派的人還沒有出門,臨塵就來了。
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衛臨瀟笑著讓人把臨塵請進了屋裡,自己則靠在八步羅漢床的大靠枕上。
等臨塵落了坐,素妗上了茶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衛臨瀟問道:“這兩日公主還好吧?”
臨塵嘆了口氣:“先皇在時,對紫瑞公主極為疼愛,她難免傷心,好在我現在整日也無事,陪在她身邊,二妹妹和三妹妹也極懂事,在邊上開解著,她傷心了兩日,現在好了些。”
衛臨瀟自己也經歷過喪父之痛,自能感同身受。說了幾句,便談到了正事:“新皇大赫天下,我想問你,臨風是不是也在列,若沒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