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拿塊巴掌大的鏤雕凌霄花羊脂玉佩。用五彩夾金絲的絡子襯著,十分的漂亮。
衛臨瀟忙命惜竹收好:“他剛回來,趕了這許多日子的路,想來也極累的,媽媽回去和他好好說說,讓他在府裡多休息幾日,等沒事再過來看我不遲。”
又問起兩位姨娘,佟媽媽回道:“前幾天就接到了府裡,剛好趕上二公子回來,徐姨娘的病也好了,只說著過了端午就要回去,公主不許,命人收拾了院子給兩位姨娘住著,兩位姨娘推遲不了,只得安心住了下來。”
衛臨瀟便笑了笑,只怕終究是要分開住的,那邊到底是公主府,不是衛府,現在臨風又回來了,又怎好長住下去?好在衛家在城中還有幾處院子,只是小了些,臨風自然不會介意。若是不行,父親生前也留了不少銀兩在她這邊,不如到時候再置辦個大點的宅第,徐姨娘和趙姨娘相依為命了大半年,想來也不會介意一處過日子的。
“佟媽媽是母親生前身邊的老人了,您說話,兩位姨娘還能上些心,您有時間就多勸勸兩位姨娘吧,不管是分府過,還是象如今這樣待在公主府裡,總歸本就是一家人,也沒幾要分的那麼清。這些事,到時候就聽大爺的就是了。”
佟媽媽就笑道:“哪裡就沒有勸過?可大爺的意思,也是要再另置一府的,總不好叫我們衛家就此沒落了。”
言下之意,她也並不贊成這般住在公主府裡。
衛臨瀟也不置意,只別說了些話,又把世哥兒和緣哥兒叫丫鬟請了過來,佟媽媽讚了幾句,也就回了公主府。
端午一過,又清閒了下來,那天臨風就同臨雲臨雨姐弟三人一起來看望衛臨瀟。
臨風確實高了不少,也再不是以前文文弱弱的樣子,半年的流放生活,倒把他歷練的多了幾份男子氣概,看著竟然有了些父親的影子。
衛臨瀟看著給自己行禮的二弟,心中一酸,眼裡便有了淚意。
“快快坐下說話吧。”說著,便讓臨風在自己身邊坐了。
臨雲和臨雨也就了坐,臨風便道:“一早就想來看望大姐的,只是因為端午祭祀走不開,連著又同哥哥見了些人,所以今日才過來,怎麼沒有見著世哥兒?”
“以後日子長著呢,哪天不能來?”衛臨瀟親自給臨風沏了茶,“世哥兒大概還在睡著,等會兒叫她們抱過來讓你看看。”
臨雲和臨雨便道:“那姐姐和二弟(二哥哥)說話吧,我們看看世哥兒去。”
說著,也不等衛臨瀟說話,就站了起來,一旁侯著的惜竹便領了兩人進了內屋裡。
衛臨瀟同臨風說了幾句,便問:“我聽說你們大哥想讓你帶著姨娘和臨雲臨雨擇府別居,宅子可選好了?”
“大哥的意思是這樣,只是嫂子不大願意,可嫂子也知道理當如此,但她嫌京城原有和幾處院子都小了些,委屈我們,所以正著人在選地方,看能不能買處大點的宅邸。不過一時也搬不了。”
“你是怎麼想的呢?”
“萬事聽大哥的,他是一家之長。”
“這樣也好,有些事,我正想同你們商量一下,說起來你哥哥也知道,當初父親留了些財產在我這裡,一向沒有動用過,如今既有了使銀子的處於,就給還給你們了。京都寸土寸金,要置處滿意的宅子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是想著趁著這次,剛好把那些銀兩拿出來,置處象樣的宅子,也不沒了我們衛家的門楣。那些財物,我分作了幾份,一處用來置宅子,兩份留給兩位姨娘養老,另有兩份,將來作二妹妹和三妹妹的嫁妝,餘下的,便是你和臨塵的。我這樣分配,想來你哥哥自然不會介意,你如今也是大人了,姐姐看著,越發有了父親的樣子,以後你和臨塵,便是我們衛家的頂樑柱,所以姐姐便先跟你說一聲。”
“既是父親留給姐姐的,怎好再給我們?何況哪有把陪嫁還送給孃家的道理,姐姐又如何面對姐夫和張府諸人?再說……”臨風聽了衛臨瀟一席話,也是乍舌,能在置宅之外,還有這許多贏餘,可見父親著實給了姐姐不少的東西。
衛臨瀟打斷了臨風的話:“那些並非是我的嫁妝,這些你哥哥知道,我也不細說了,說到當初的嫁妝,西山那處別院,原是我們衛家的祖業,父親當初給我做了陪嫁,也是有原因的。如今一切都過去了,我卻不能再把它留在手上,因此也還要再歸還我們衛家,就算是你日後成婚時,姐姐送的大禮。”
“這就更不成了,”臨風連連搖頭,西山別院他小時候也常去的,自然知道那處別院,實在京中再找不出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