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楠一聽,心中雖驚異二少奶奶今日太不尋常,卻也沒時間多想,便笑道:“二少奶奶稍等,奴婢這就去。”
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那兩名門房忙過來攔了,對著衛臨瀟討好道:“二少奶奶您大人大量,並非小人有意為難,實在是老爺特地交待過,若老爺知道了怪責下來,小人們左右也是個死,萬望您能體諒一二。”
“若老爺怪罪,自然有我們二少奶奶擔著,和你們有什麼干係?”幼楠說著,便攙了衛臨瀟,抬腳欲走。
兩名門房便求救般看向衛臨瀟,衛臨瀟這才朝著兩人點了點頭:“回頭我自會向老爺說明的。”
有了她的保證,兩人心安,雖不情願卻也沒有法子。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衛臨瀟同幼楠出了門。
等到了門外,幼楠才愁起來:“二少奶奶,這沒有馬車可咋辦?要不您等會兒,奴婢再去……”
不等她說完,衛臨瀟便搖了搖頭,抬眼看向東邊的路口,幼楠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見金掌櫃至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朝著兩人走了過來。幼楠臉一紅,看著衛臨瀟問道:“二少奶奶,金掌櫃的怎麼來了?”
衛臨瀟卻看向金書墨。
“二少奶奶……”
“先上車,去古董鋪子,到了再說吧。”衛臨瀟朝著書墨搖了搖頭。
也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三人便到了狀元巷的鋪子,從後門進了古董鋪的後院,裡面收拾的一應俱全。衛臨瀟落了座,屋裡只有一個粗使的丫鬟,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衛臨瀟這才問道:“早上可去衛府那邊看過了?”
“是,”書墨垂首,“可不能靠前,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昨夜,”書墨說著,便看了幼楠一眼。
衛臨瀟會意:“沒事,你有話旦說無妨。”
“昨夜先禁衛軍一步,尋真信真還有書華送了二公子還有兩位小姐出來,現在已被韓公子按排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過了這幾日,風聲不緊時,韓公子自會尋個機會送出城去,二少奶奶不用擔心。”
既已安排好了,她自然不擔心,何況這時候,也不是見他們的時候,只是這事又扯到了韓若封,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這件事,為什麼會託韓公子?”
“二少奶奶,韓公子此時正在樓上等您,您還是和他當面談一下的好。”韓若封一早便僑裝過來找他,世子爺也曾交待他對韓若封可百分百信任,只是其中內情,他所知不多,韓若封一早便過來說了衛府出事,讓他去接二少奶奶過來,因此他才會一早出現在張府的門前。
“也好,你們便在樓下等著。”衛臨瀟並無什麼男女大妨的概念,何況是這種非常時期,因此交待了兩人一句,便自己上了樓。
幼楠聽了兩人的應答,心中大驚,有衛臨瀟在,卻也不敢出聲尋問,等衛臨瀟上了樓,也顧不得只有他們兩人,便問了書墨。
書墨至上次二少奶奶尋問過他,也知道二少奶奶的這位貼身丫鬟,日後便是他的妻子,見幼楠問他,便也一一說了。
幼楠聽完,已落了淚:“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金掌櫃,您一定要幫二少奶奶……”
他能幫什麼?不過是聽著吩咐,盡力辦到罷了,可幼楠的話卻也讓他心中一暖,原來她竟是這般信任自己的。
“你別急,”書墨遞了帕子給幼楠拭淚,“我們會想辦法的。你也要照顧好二少奶奶的身體。這時候,千萬別再出別的事才好。”
幼楠這才想起衛臨瀟還有著身孕,一時更是擔心,倒惶惶無助起來,書墨少不得又一陣安慰,自己心中卻比幼楠更是著急,畢竟關在刑部大牢裡的衛臨塵,和他情分非比一般。可這又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急也沒用。只能慢慢謀劃罷了。
韓若封看著走上樓來的女子,一身淺紫,頭上只簡單挽了髻,斜插著一支碧玉簪,素面皎容,雖看著憔悴,卻冷靜平穩,不由暗自點頭。
韓若封朝著衛臨瀟一輯:“見過二少奶奶。”
衛臨瀟點頭一笑,指著他身後的太師椅:“有勞韓公子了,還請坐下說話。”
倆人落了座,還未等衛臨瀟尋問,韓若封便道:“不知二少奶奶可曾聽衛侯說起玉軍的事?”
玉軍?那是什麼?衛臨瀟搖了搖頭。
韓若封見狀,默了片刻,這才道:“在下知道二少奶奶對在下的身份有所顧忌,所以才會問二少奶奶關於玉軍的事。既然二少奶奶不知,在下不妨向二少奶奶明說,想來衛侯知道,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