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挑了挑眉,便露出了會心的笑,果然,她最關心的並非爵位,而是人。
“只是奪爵,臨塵畢竟還是駙馬爺。倒是臨風有可能流放……秦王的訊息,聖上龍體……”
前一句話總算讓衛臨瀟鬆了口氣,說到臨風,衛臨瀟不由身子一緊,又聽他提到聖上的身體,暗合了衛臨瀟之前的揣測,那麼聖上急於對衛侯發難,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只是,臨風,衛臨瀟想到那個斯文俊秀的男孩,心中又是心疼。臨風不比臨塵,一向待在府裡,遠門都未曾出過,流放,他何曾受過那些苦?還有臨風既定了流放,那麼臨雲臨雨呢?罪臣遺孤,她們……
張掖便感到懷裡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過了片刻,才響起衛臨瀟強作鎮定的聲音,沒有了平日的沉靜清甜,然雖幹/澀,卻也還算清晰。
“臨雲和臨雨呢?這事是不是已經最終定論?可還有迴旋的餘地?”
若不是已有定論,以張掖行事的風格,不會輕易和她提起。這一問,也不過是心有不甘的掙扎罷了。
張掖默了默,伸手撫上她的臉,指間只覺得一片冰涼,卻也幹/爽/潤/滑,並無一滴淚。
“我和臨塵都會想辦法的,你不用擔心。事情不是沒有餘地,否則聖上當初也不會把八公主嫁給臨塵,我們只要打消聖上心中的顧慮就行。何況看如今這按排,聖上也不是無情之人。”
天家無情,聖上能留侯府一眾人的性命,確實已留了情面。衛臨瀟卻心中突地一跳,她竟錯過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既是削爵,對父親的罪,是如何定的?”
之前,衛侯可是以通敵判國的罪進的詔獄。如果還是以通敵判國最終定罪,就不會僅是削爵這樣簡單,臨塵不會無漾,臨風也不會只是流放。
果然,張掖回道:“吳越國交給聖上的那封信的真假且不論,當年秦遠莫名其妙兵敗轍軍的事卻是真的,再說聖上本意也不是為了追究事情的真相。那封信,不過是個藉口,再說秦遠已死,早就死無對證,因此只說岳父用人不當,抱庇下屬,貽語軍情,又被奸人利用,知情不報,好在衛侯身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