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香氣襲來,還有溫熱柔軟的唇,張掖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裡轟的一下,他和她,也實在太久沒有這般親近狎暱過了,並且這次,竟是她主動的。
幾乎什麼都沒有想,張掖在她的挑、逗下,緊擁著懷中已日漸笨拙的身體,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直到兩人都衣衫凌亂的躺到了羅漢床上,張掖正吻的意亂情迷,勿聽到外面傳來隱隱的腳步聲,衛臨瀟才想起拉住他早已探到裘衣裡的手。還好外面的丫鬟們曉事,並未打擾,張掖的臉伏在她的頸間,努力控制著喘息,忍不住低聲笑道:“小傻瓜,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壞了?”
她是有意勾引他的。
若是平日她定然不會,何況如今又是在孝中。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她就是想靠近她。至從知道她懷孕以來,他們還從來沒有……,她是知道他想她的,當他吻的那般急切用力的時候,她竟然有些心疼。
聽他發問,衛臨瀟便有些羞赫,卻還是囁嚅道:“已經五個月了……應該……可以……”
這裡可是外間。張掖聽到她的話,心又飛揚起來,卻故意板著臉:“就算你想我,這會兒可是白天,又是外間,你也敢。”
“混蛋。”衛臨瀟又羞又氣,她還不是心疼他才……
拳頭還未落到張掖的背上,已被他反手抓住,大笑著落地站了起來,一把把她抱進懷裡,往臥室裡走去:“你越壞,我心裡越愛。”
聲音低糜沉和。讓人聽了,忍不住的沉醉進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節 浮出(下)
九月中的陽光,明媚而透著一股暖洋洋的氣息。纏綿過後,溫暖的錦被裡,衛臨瀟躺在張掖的懷中,他的手輕輕撫在她已明顯隆起的肚子上。看著透過薄紗照在臉上的陽光,衛臨瀟微眯著眼,看著張掖額間細細的汗珠,心情明亮而詳和,似是覺得所有的陰霾都即將過去了。
“瀟兒,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張掖吻了一下衛臨瀟的鼻尖,低聲道。
衛臨瀟極愛張掖低沉醇和的聲音,聞言忍不住嘴角上揚,叫什麼名字?這是她想了多少遍的,可暗暗想了多少個,都覺得不好,又知道孩子的名字,大抵上自己能作主的不過是暱稱,正式的名字,大概是要張斂賜的。不過張斂倒未必在意她的孩子,這會兒他既問,倒不如好好想想了。
“濟舟,你說叫什麼好?”
“傻瓜,就是因為想了好多,都覺得不配我們的兒子,所以才問你的。”
原來他和她一樣。
衛臨瀟暗笑,如果是前世那樣的世界,最簡單的是父母名字中各取一個字,可這世間孩子是不能犯了父母的名諱。想到前世,又想到她來到這世間的一切,在她嫁給他之前,除了臨塵,她於在世間,真真的煢煢孓立,就象是被遺落在世間的一料浮游,無根無倚,心中就是一酸。
“叫世遺吧。”
忽然覺得落寞的聲音,輕柔飄忽,張掖胸中一痛,婚後所見,她在衛府中還是深得衛侯及夫人的疼愛的,兄弟姐妹間也極親愛,可她那又清亮的眸子裡,總能叫他看出幾許淡淡的寂寞與憂傷來,安靜的叫人心痛。
她曾遭遇過什麼,她曾經是如何生活的,他統統不知道。而也正是那樣的一絲寂寞憂傷,明明近在眼前,卻常讓他覺得她離他那般遙遠,彷彿一眨眼便會不見一般。
擁著她的手臂,不自覺的便緊了。
世遺,世遺。張掖沉呤,眉頭緊鎖。他和她的兒子,怎能叫這樣的名字。可想了片刻,旋又笑了。
“好,就叫世遺。世遺,瀟兒,你就是這上天遺落世間的珍寶,卻叫我得了,濟舟此生何其幸運。”
原來也可以這樣解釋的。
那絲淡淡的衰傷,被他幾句話便撥的無影無蹤。
守得撥雲見日開。
有他,真好。
也許上蒼讓她來到這個世間,便是否極泰來,遇上這個男人的吧。
“濟舟,有你在身邊,真好。”
幾不可聞的嘆息之聲,卻透著幸福的味道。張掖就覺得她近了,近在自己的心裡,再不會丟失掉。
府過身看著她清清亮亮淺笑著的眉眼,相視一笑,張掖便在她的鼻尖,印上溫柔的吻。才滑至唇間,剛要深入,就聽外面響起問夏清脆悅耳的聲音:“二爺,二少奶奶,沈媽媽讓奴婢來問問,什麼時候午膳。”
兩人都不自覺的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不禁菀爾,果然已近正午了,時間過的真快。
“現在就擺上吧。”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