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了,原本只是想找你說說話,誰知見到你,倒忍不住了……你別見怪。”
“嫂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您是不把我當外人才這樣。”衛臨瀟揣了茶杯遞過去,“來,先喝杯茶。”
龐玉清雖接了茶盅,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這才嘆了口氣:“昨兒蓮蕊和白山的婚禮,我想著你孝中不能過來,兩人的父母又都不在眼前,便去看了看,總是份體面,就連老夫人也送了份禮過去,誰知晚膳前回院裡,就聽青羅悄悄的告訴我,說崔姨娘落了胎,那孩子,已經成形了,我心裡唬了一跳,也沒顧得上問,忙跑過去看了,誰知大爺正在那裡看崔姨娘,見到我,什麼都不問,就發了一通脾氣。我看那崔姨娘面如金紙一般的躺在床上,也是不忍,可回頭自己想想,又覺得委屈。偏我那時候不在府裡,象存心躲出去一般,我就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衛臨瀟便想起第一次見到崔清澗時,她挺著四五個月大的肚子的樣子。也不夠稀噓。已經成形了孩子。她自己也懷了孩子,心情自然不一樣。可這事要說是龐玉清做的,她也不大信,龐玉清絕不是這麼笨的輕易就落人口舌的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老夫人怎麼說?”
龐玉清聽著一怔,眼裡便有了些亮光。
從昨天出了事,到現在,老夫人竟然什麼表示也沒有,且今晨去請安,老夫人也一字未提,若說這事老夫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府裡的事,哪一樣能瞞了她老人家的眼的?如此說來,老夫人的態度,也是不信和她有關係的了?就算老夫人懷疑她,也不會追究,表明了是支援她的。
那個男人,她早就不再心存幻想了,可一想到他昨晚上說的那些話,龐玉清依舊止不住的冷。她還有什麼?有的不過是手中握著的那些東西,還在立足府里老夫人的支援罷了。
想到此,龐玉清深吸了一口氣,對衛臨瀟笑道:“老夫人倒是沒說什麼。算了,大爺若是認為我不盡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我少不得要擔些責任。崔姨娘年輕,大爺又素來寵著她,以後總會有孩子的。”
“嫂子這樣想就對了。”衛臨瀟笑著安慰,“一大家子的事,全是你一人打點,今天既來了,也別急著回去,就當是來我這裡散心的,我們妯娌好好玩一天,晚上再回去吧。”
“我就是這個心思。”龐玉清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閒,我也好好清靜清靜,往日不是這事就是那事,竟是半刻也閒不得,今日索性好好歇歇。至你離了府裡,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早就想來尋你,偏是不得空。對了,你孃家府裡……”
衛臨瀟便輕嘆了口氣,不等她說完,介面道:“昨天聖旨的事,想來嫂子晚上回府也知道了的,如今這樣,也算好的了。”
“難為你了。”龐主清拍了拍衛臨瀟的手,“看我,一來就向你哭訴,都沒想著你這心裡比我更難過呢,我也光想著自己的不順心,忘了老夫人一早還特地讓我來看看你,她老人家本想著親自過來的,只是身子不大舒服,你又有著身孕,怕過了病氣。”
“讓娘費心了,嫂子回去代我謝謝她老人家,就說我沒事,都挺好的。”
龐玉清點了點頭。衛府的事,她一個婦人也沒有辦法幫得上忙,也就不好問的太細,便別過了話題,聊了些別的事,又提到衛臨瀟轉給她的那間鋪子,生意越來越好,三公子張恬辦事也極盡心,倒一點不用她煩神。就是老夫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見張恬有了點正經事情,又經營的不錯,很是高興,暗中也幫襯了不少。
用過午膳,張府裡便有媽媽來請龐玉清回府,說是府裡有事,龐玉清只好回府,說是有空再來看衛臨瀟。衛臨瀟被擾了半日,也有些累了,問了問惜竹兩位小姐的飲食情況,便去歇了。
剛小睡了片刻,就聽惜竹來報,說是韓公子求見。
按說她一個婦人,爺們又不在家,自不好見外男的,可自從搬到這邊,見韓若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張掖嘴上沒說,想必也是知道的,何況如今情況特殊,有些事,總得韓若封去辦。
“把韓公子請到書房裡吧。”
惜竹自去請人,衛臨瀟換了一件月白色的襦衣,下面一件同色八幅襉裙,外套了一件湖藍的薄夾襖,在兩個小丫鬟薔薇和小麥的簇擁下,去了書房子,韓若封也早等在了那裡,正揣著茶杯,看上牆上掛著的書畫細細品鑑著。
見衛臨瀟入屋,韓若封忙過來行了禮:“二少奶奶這一向可好?”
“託福,還過得去。”衛臨瀟淡淡的回了禮,掃了身後的兩個丫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