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衛臨瀟略坐著喝了口茶,估摸著老夫人睏倦,也便辭了回院。
忙了半日,她也累了,便進了內室,略歪著小睡了一會兒。
午時一過,陪房的人也就到了。
沈媽媽差了人先請了書墨和書白過來。趁著衛臨瀟還在休息,便把兩人先請到了抱夏裡,待兩人坐定,惜竹上了茶,退到了門外守著,書白喝了口茶,便笑問沈媽媽:“媽媽請我們先一步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要交待?”
見沈媽媽沉呤不語,兩人不解,對望了一眼,便由書白開口道:“媽媽有事但妨,就是差我們做什麼,我們也必定盡力的。我和書墨都是姑奶奶的陪房,又是世子爺親給的人,以後追隨著姑奶奶,也必如追隨世子爺一樣的。媽媽不必顧忌。”
既是沈媽媽單單先請了他們,怕是有什麼不好叫姑奶奶知道的事,又或者是姑奶奶不好直接讓他們做,所以讓沈媽媽來說?不管哪一種,沈媽媽是姑奶奶面前的老人,只要開了口,不是於姑奶奶有損的事情,他們都自會盡力去辦的。
沈媽媽想了想,才斟詞酌句道:“有一件事,須得託你們去辦,只是這件事,就是姑奶奶也還不知道,我之所以先找了你們來商量,就在事情未探出結果前,不想叫人知道了。”
言下之意,就是世子爺那邊,也不能去說的。
書白和書墨聽了,也便正色道:“媽媽放心,我們如今是二少奶奶的人,只為自己主子盡心的。您能找我們來商量,也是信得過我們,不管您吩咐什麼,只要是二少奶奶的事,我們必定盡力。這原是我們份內之事。”
沈媽媽了,這才說道:“有你們這句話就行。我是想著你們在外面行事,人脈原廣些,我也託不著別人,只好找了你們兩來。你們最近去查一查,二爺外面是否有外室。若果真有,對方是什麼人,如今在哪裡,都要了解清楚了。”
兩人聽了,先俱吃了一驚,可到底是跟著衛臨塵出入過沙場的人,都極沉得住氣,心中雖驚,面上卻不露聲色,只道:“媽媽放心。京都雖大,可這樣的事情,若真有心去查,也不過三五日的事情。等問明瞭,再來回媽媽就是。只是……”
沈媽媽見他們停了話,便道:“我既找你們來,就是信得過你們,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書白聽了,這才問道:“若真有,媽媽要怎麼處理?是不是要先稟給二少奶奶呢?”
如果不稟二少奶奶,那自然是另一種處理方式了,他們也好做好萬權準備。
沈媽媽就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這兩人的意思,以衛侯府之勢,叫個把人從這世上消失掉,把這事抹平了,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而已。可這畢竟是內宅之事,他們做下人的,萬不能越俎代庖,揹著主人做出自張主張於他們有損的事情來:“若沒有這事,那就沒我今天沒和你們說過,若有,二少奶奶自有主意的。”
書白和書墨便笑著點了頭:“媽媽的意思我們明白了,等我們訊息就是。”
正說著話,惜竹便進了屋,向沈媽媽稟道:“衛總管和李總管也來了,還在院外侯著呢,現在就請進來?”
沈媽媽要找書白和書墨的事情已談完,便點了頭。
不一會兒,管著莊園的衛勤和管著別院產業的孫祖輝兩人便被惜竹請了進來。
衛勤三十多歲,穿著整潔樸質,看起來黝黑淳樸,只一雙眼睛微露精光。而孫祖輝又是另一番樣子,也只四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青布衫,卻氣宇軒昂,十分有著當家管事的樣子。
兩個進了屋,沈媽媽但忙著讓了坐,小丫鬟們便上了茶。幾個見了禮,沈媽媽便叫惜竹去衛臨瀟那裡通報一聲。
剛好衛臨瀟也起了床,等洗漱好,換了身衣衫,叫讓人把人領了進來。
雖本是衛府裡的老人,但畢竟衛臨瀟之前不當家,衛勤是沒有見過的,倒了孫祖輝,因年年去西山別院,倒是熟識。
一坐定,丫鬟們重新上了茶,便退了出去,只留沈媽媽陪在屋裡。
衛臨瀟就笑著和四人說了幾句客套話,瞭解了一下各人家裡的情況。接著便問起各人掌管的產業方面的事情來。
這些人都是衛侯最終定下來的,自然是沒有問題,因此衛臨瀟也十分放心。至於四人以後是否會忠於她,衛臨瀟也不擔心。
古人與她生活的前世人,最大的區別,其實就是價值觀念的區別,衛臨瀟相信,只要給予對方足夠的利益,讓他們看得到日後不次於在衛府時的獲益,在加上四人本就是忠心之人,倒不是個問題。